个韶华殿这下彻底安静了,这个除夕再也没有比现在刻了,每个人几乎都可以听得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和殿外雪落的声音。
“哐当——”
这回是秦雍手上的剑也拿捏不稳,掉了大殿的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如同锤击一般的敲打在了秦奇和秦雍二人的心头,直敲的他们两腿发软,全身打颤。
皇后也是心中一惊,荣旭帝什么时候清醒不好,非到这个时候醒过来?
荣旭帝的威严是早已深入了每一个大秦人的内心深处了的,他壮年时治下极严,对忤逆了自己的人从来都是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无情,哪怕是他最亲近的拥有血缘关系的都不例外。
所以,这大殿中几乎都是多日不见荣旭的皇族们,都有些淡忘还有这么一把锋利的天子剑高悬在头顶时,荣旭帝醒了。
今晚,精力有些不济的年迈皇帝,在秦曦退到了台下时就悄然入寐了,准备稍稍休息一下,等烟火的时候再起来,韶华殿中的几经喧闹也都没有吵醒他,直到秦奇和秦雍哥俩执剑闯殿为止。
“朕在问,你们在干什么?”
被吵醒的人一般都是很愤怒的,更何况这个被吵醒的人是一国之君。
荣旭帝见秦奇秦雍二人不说话,便又加重了语气问了一遍,众人已经都很明显的听的出荣旭的语气中蕴含着相当的愤怒和不耐烦,各人更加忐忑起来。
“儿儿臣知错了,请父皇恕恕罪!”
秦奇还是有点机灵劲的。荣旭帝地那一嗓子早就把他今晚难得的一股勇气吓到了九霄云外,就差没有尿裤子了,赶紧趴到在地,咚咚的朝着荣旭磕起头来,也不敢解释具体是何情况,大呼恕罪。
秦雍打小就是秦奇的跟屁虫,直到如今成年了还不例外,一见秦奇趴下了,也跟着跪伏在地。瑟瑟发抖,也吓得一言不发。
荣旭帝看着地上爬虫一样的两个儿子,心中的烦闷更盛。突然抓起手边的一盏金碟,用力掷到了韶华殿中。
“哐——”又是一声脆响。秦奇和秦雍都吓得哭了起来,大过年的这韶华殿中却显得凄惨兮兮。
“没出息的东西,滚到外头去。在朕眼前晃地心烦!”
荣旭帝大手一挥,让地上两个儿子立刻从自己眼前消失。
秦奇和秦雍不敢多呆,立刻连滚带爬地飞奔到外面去自己跪好,皇后虽然心有怨愤,但碍于荣旭天威在此,加上她也完全搞不清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暂时没敢开口说话。
本来,荣旭突见这两个平日里最为懦弱的两个儿子居然敢大着胆子带剑入堂,跟一向嚣张跋扈的十四叫板,虽然行为是有些大不敬。可是,难得他们能又这种胆量,荣旭还颇感有趣
可是如今一看。自己随便说了一句话,他们居然连仗理直言都不敢。依旧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地模样,荣旭帝心中火气更甚,看着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就来气,赶紧让他们滚蛋,也好眼不见为净。
“秦曦,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荣旭把目光转向了另一个儿子,后者正在继续慢悠悠地喝着酒,荣旭心中却是一乐,这小子,还颇有老子当年的风范么。
这回荣旭就感觉顺眼多了,堂堂大秦皇族龙子,就要有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气度,凡事战战兢兢如何成地了大器。
秦曦见荣旭转向自己问话了,便放下酒杯,笑嘻嘻的抬起头道,
“父皇您的气色可算好些了,儿臣这一个晚上喝酒吃肉都感觉不香,现在终于感觉好多了。”
秦曦没有直接回答荣旭的问题,倒是先和荣旭开了个玩笑,众人无不大惊,心道,果然混世魔王就是混世魔王,连荣旭帝的玩笑都敢开。
荣旭帝温和的笑了笑,心下也有些感动。
这些日子自己一直感觉身体极度不适,就连今日来赴除夕宴都十分勉强,精力不济,心中的悲凉又有何人能言,只有秦曦刚刚那一句貌似玩笑,实则诚恳的话让他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不过帝王就是帝王,很快就调整了下自己的心绪,骂道:“小兔崽子,不要扯这些有的没地,快把今天的事情给我交代清楚了,不然,也给朕滚到外头跪着去!”
秦曦点点头,便故作委屈的大声说道:“父皇你这可就为难儿臣了,今儿儿臣也就和七皇兄和九皇兄见过两次面。”
“哦?”就连皇后也心生好奇,两次面能惹出什么事来,还让秦奇说什么“坐牛车”之类地话?
“第一次便是在朝帝街上,儿臣赶来赴宴的途中,遇见了七皇兄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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