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刚一回到沈府之后就听梦茹说起了一件大消息----十三皇子秦怡病危!
据沈府的仆役所说,宫里从今儿正午开始,就一直不停地派人到沈府来询问十四殿下秦曦是否在这沈府,几乎每隔一刻钟的功夫就有人要来一趟,如果不是其他贵族也都知道秦怡的病情,还指不定又传点什么沈府的闲话。
不过让一趟一趟跑过来的宫女内监们失望的是,他们得到的消息全是否定的,因为凝烟他们出去的时候,并没有知会任何人,所以就连沈府的人也都不知道凝烟她们一行究竟是去了哪里。
“我觉得这一回十三殿下秦怡这次的病情恐怕不会有假了。”梦茹晚上到凝烟的闺房里,完完全全的将今天从沈府吓下人们口里得到的一些信息转达给她。
凝烟点起了房间里所有的灯烛还觉得不够亮,皱着眉头看手上的秀女名册,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他要真的是装病的话,任他能量再大,恐怕也没那个能耐可以买通所有的御医众口一词,要知道,御医馆里还是很有几个性子比较耿直的学究先生的,这几个老先生几乎是很难被人买通。”梦茹也拿起一本秀女名册,盯着上面精致的装线,说道“而且在我看来,秦怡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值得他装病的。”凝烟回到沈府之后也零零碎碎听到了一些情况,知道梦茹所说不假,应道:“梦茹。你说的没错。不过我倒是觉得原因不是他有没有买通御医,而是他更加反常的举动。”
“哦?”梦茹看向凝烟“更加反常地举动?”
“呵呵,他拒绝御医入府为他诊治病情啊,所以我感觉他的病况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至少他并不想让御医们知道他现在真实的身体状况。”凝烟笑意一紧,想着那个聪明且乐于算计的秦怡,恐怕是毫无办法才会做出这样失策的举动吧。
只是,为什么秦怡没有算到他会病成这样?难道真的是病来如山倒的无可预计?凝烟总觉得这一点有些难以理解。
“嗯,御医们都说的那么严重。怕不是开玩笑的。”梦茹轻叹一声,对于十三皇子秦怡,尽管现在大家已经是心照不宣地对手了,如今到了他随时有可能因病晏驾的时候,梦茹始终觉得有些淡淡的伤感。
“是啊。”凝烟笑了,她倒是对秦怡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她可是半路穿过来的,和梦茹他们和秦怡一同长大的感情差别太大。
况且她知道秦怡不让御医进入诊治,以秦怡的性格,就表示他应该有自己活下去的方法。
凝烟从来没把这场战争看的很简单过。更不会奢望胜败就定在秦怡的一场突如其来地病上。
梦茹和凝烟就这些事情聊的很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凝烟还非拉着梦茹一块吃过了夜宵,才放梦茹回房去睡觉。
凝烟和衣而眠。静静的仰卧在床上,却是辗转难眠。
月色如水,拉开窗帘往外面看去,整个天空都是一片深深地黑,星子的光芒暗淡而深沉。一会就隐入厚厚的云层消失不见。
自己穿越来大秦也有些时日了,虽然对于自己的使命从未有一丝一毫的忘记,但是确实是进展不大,虽然说起来是磨刀不误砍柴工,自己全力帮助秦曦夺取皇位,一朝登基,寻找起龙纹来就是事半功倍,可是这毕竟只是自己地计划,未来究竟会怎样却是没人知道。
想到这里。凝烟不觉有些气闷,干脆坐起身来,慢慢的踱到了窗边,这时,却有一阵悠扬的乐曲声,顺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传进了凝烟房间。
凝烟索性将窗子推开。让那乐声益发的清晰动听起来。
是渔舟唱晚
凝烟当然不会忘记。在沈府那个名为“夏亭别院”的神秘禁地,那名叫白尘潇的白衣男子在淡蓝轻纱的帘中如仙如魔的身影。以及那技巧娴熟,却意境迥然地演奏。时隔近一年了,没想到白尘潇的演奏进步了这么多,非但弹奏技艺上隐隐再有突破之迹象,连曾经被自己揶揄为“死鱼唱挽”的谬误意境也大有改观,再也不是把一曲欢快闲逸渔舟唱晚弹得悲戚无比,比那“二泉映月”都还让人断肠的风格了。
凝烟忆起往事,有些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尽管梦茹曾经嘱咐过的白尘潇地身世犹在耳边,虽然明知靠近这个神秘男子可能有些危险,但她还是忍不住从窗口一跃而出,循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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