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透过窗户,在空荡的桌椅洒下一片绚烂光彩。操场上的笑闹声渐歇,取而代之的是零落的道别声。
汪玮馥向同属田径队的同学挥手道再见后,离开操场,走向教室。
她在二楼d班教室的洗手台前停下,扭开水龙头,清洗布著薄汗的脸庞、冲淡脸上健康的红晕。
属于学校田径队的她,拥有结实的完美体态。修长笔直的双腿,蕴藏著强劲的爆发力。
运动过后的燥热被冰凉的水洗尽!神清气爽的她关掉水龙头,扬头—甩,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动璀璨光辉。
舒服的叹了口气,她边拿下颈上的毛巾将脸上的水珠拭干,边走人教室。
田径队的练习一向会持续到很晚,往往等她回到教室,同学皆已回家,故锁门的工作自然落到她身上。
但这天,她走入教室时,赫然惊见教室的一角还坐著一个同学。
他是易稔寰,一个特立独行的大男孩。
听说他曾因病而休学一年,故长了汪玮馥一岁。他身材高瘦,俊逸的面容总是透著苍白,看似纤弱无力,却毫不损及他在女同学心中的美好印象,尤其他眼中那一抹淡淡的忧郁,更是让爱慕者无法自拔。
套一句班上仰慕者所说的话:“他即使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却还是能让人第一眼就瞧见他。”
他总是沉静的沉缅于自己的世界里,谁都猜不透他的脑袋里在想着什么,也因此,更增添了一股神秘感。
乍见到他,汪玮馥的胸口不禁一阵小鹿乱撞。
她其实也偷偷的喜欢著他,尤其他俩的位置恰巧二则一后,每次上课时,汪玮馥都会不由自主的去意识到身后的他。
可每次传递考卷,或是与同学谈天中,故作不经意的偷瞧向他时,他的目光却从不曾定格在她身上,更别提令人脸红心跳的四目交接了。
“你怎么还没回家?"汪玮馥问。
坐在他前面三个月了,自从第一次见面那天,她主动跟他交谈,却因他一句“别吵”而碰了一鼻子灰后,这是汪玮馥第二次鼓起勇气开口与他交谈。
易稔寰单手托腮,目光飘向窗外,对于她的问题置若罔闻。
不理她。不抱任何期待的汪玮馥心中仍忍不住闪过失望。
汪玮馥走向她的座位,站立在桌旁整理著书包。
易稔寰推开椅子站起身,站在汪玮馥的身旁好一会没有动静,感觉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汪玮馥察觉有异,转过头问:“有什么事”
一道阴影猝然落下,未出口的问号被封锁在他唇齿之间。
汪玮馥惊愕的瞪大眼,感觉到易稔寰的舌肆无忌惮的侵入她的檀口,而他的手正紧揽著她的纤腰。
怎么会?汪玮馥心头一阵慌乱,不假思索地重重咬下。
舌尖的剧痛使得易稔寰的侵犯动作停顿了下来,腥红血液的咸甜味迅速充满两人口中。
泪水自又是恐慌又是害怕的汪玮馥眼眶中,悄然跌落。
他的脸第一次离她那么近,近到她可以看到那双闪著琥珀色光芒的瞳孔深处,倒映在他眼瞳的她好似快被吸入。
他停顿的时间似乎只有一秒钟,未惧她的反抗,再度强吻她。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明明对她没有任何意思的啊!还是说,因为教室里头只有两人独处,引得他兽性大发?
汪玮馥两手敲打、推拒,却始终摆脱不了扣在她后脑勺的大掌。
不晓得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她,指尖抚著她红肿的双唇,沉声道:“不要忘了我。”
什么?汪玮馥尚未消化他的意思,他已拿起自己的书包离开教室。
“喂!"她冲出教室对著他的背影大喊,他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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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儿霍地睁眼,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落在眼角悄然滚落的泪珠上。
汪玮馥坐起,回想起梦境,不由得烦躁的抓了抓一头乱发,用力抹掉颊上的泪。
新生活的第一天竟然作了这个梦,真是不吉利!
这个梦至少有五、六年没出现过了,她还以为她已经不在意八年前的往事,怎么偏偏会在今天又梦见?
翻身下床,走人浴室里,镜上倒映著一张美丽脸庞,与梦中的女孩神似,只是baby face不见了,青涩的稚气也不见了,几年的社会历练使她成了沉稳的大人。
十八岁时,那一日所发生的事,是她人生中一项无法与人分享的秘密。那位让她暗恋著,却又一手破坏她心中白马王子印象的男孩,在第二天,便转学到美国去念书了。
从此,后头的座位空荡荡的,让她几乎快认为那天发生的事,其实只是一场梦,可唇上残留的触感,却又提醒了她,初吻被他夺定的事实。
他什么讯息也没留给她,只有那句“不要忘了我”
她深深觉得自己被戏弄了。也许他早看出她对他有意思,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那一句“不要忘了我”他或许只是随口说说,可却真的让她怎么也无法将他忘记。
她好像被下了魔咒似的,逃不开他随手洒落的网。
汪玮馥瞪著镜中咬著牙刷的清丽女子,镜中的女子也回瞪著她。
指头用力敲著镜中女子的额头。“我总有一天会忘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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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在帐户存款到达两百万时,汪玮馥毅然决然辞掉了令人欣羡的教职工作,准备拿著这笔钱,投入她一心向往的咖啡馆经营。
对此,她交往方三个月的男朋友——温如司,颇有微辞。
她一个没有经验的女生,贸然进入未知的领域,结局有可能是血本无归,甚至负债累累。
温如司好说歹说,就是劝不动意志坚定的汪玮馥。
劝阻无效的温如司想了一堆折衷办法,如与人合资、加入加盟店等等,但前提都是教职工作不要辞掉。
可很久以前就下定决心的汪玮馥才不听他的劝。开间温馨的小咖啡馆是她从小的心愿,好不容易存够了资本,任谁也无法影响她的决定。
她的人生是她自己的,谁也不能插手!
作了恶梦的这个早上,是她正式离职的第一天。汪玮馥手上拿著报纸,颈上挂著数位相机,在她早就相中的商业区里,寻觅著她满意的地点。
上班是一件辛苦的事情,若能在忙里偷闲时品尝到一杯香浓的好咖啡,必能消除身心的疲累,做事会更有冲劲,所以她想开店的地点,自然就选定商业区的大楼里。
走了—上午,脚酸腿麻、累极的她,正想找个地方坐下休息,顺便吃个午餐时,眼前猛然二兄,一问贴着出租中的店铺攫住了她的视线。
店铺的格局方正,门面采用大片落地玻璃,店铺内的情形从外头就可一览无遗。里头的装潢尚未拆除,可见老板应该才退租不久。柜子、桌椅等一应俱全,而且店内的装潢刚好是她喜欢的简洁风格。
如果她租下了这间店面,她的装潢费用就可省了一大半,部分家具也可以以较低的价格直接跟前老板购买。天啊!还有比这更好的吗?
她瞬间忘了两脚的疲累,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人大楼管理室。
“我想我想看那间出租中的店铺。”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和善的管理人员拿了钥匙引领她入内。汪玮馥边参观,边听著管理员的解说,越看是越满意。
在询问了一些相关问题后,重点来了。
“一个月租金多少啊?"
“二十万。”
二十万?汪玮馥瞠大眼。好贵!
“押金三个月。”管理员续道。
那就是说,一开始她就得先吐八十万出去?将近一半的资金就这样没了?
“不能再便宜点吗?"她苦著脸问。
“不行喔!"管理员耐心解释道:“这店面很多人来问了,大家都很有兴趣,而且我们这栋大楼是亚桦集团两年前才盖好的大楼,亚桦集团的事业正看好,股票飞涨,公司总部又设在这栋大楼里,其整个气势会带动其他的承租人,每个老板都嘛赚了很多钱,还可以移民咧!"
她又没有要移民,也没打算赚到翻过去,她只是想实现她的心愿而已啊!
“一定可以降价的嘛!你跟我说底价在哪,我以后免费请你?15x取3缘案猓?貌缓?"汪玮馥以利诱之。
管理员摇摇头“抱歉,二十万,一口价。”
“伯伯,你看我一个年轻女孩出来创业很辛苦呢!就体谅人家一下嘛!先算我便宜点,等人家赚钱再调回去,好不好?"
汪玮馥想尽各种办法,能施展的招式全施展了。
“公司说二十万就是二十万,没得通融的,很抱歉。”管理员被她央求得都不好意思了,可是上面有规定,他只是领人薪水的小员工啊!
“那那你跟我说负责人是哪位,我去找他,好不好?"
“出租的事都是我全权负责的。”
“喔!"好不容易找到中意房子的好心情,瞬间破坏殆尽。
见汪玮馥一脸沮丧,管理员有些于心不忍。
“不然你留资料给我,如果上头可以降价的话,我再通知你。”
“真的吗?"汪玮馥开心的咧嘴而笑。“谢谢你。”
两个人回到了管理室,管理员边看她在空白纸上签落娟秀字迹,边问:“你的预算是多少?"
“十万。”
十万!?管理员嘴角不由得抽搐。整整砍掉一半的价钱叫他怎么谈?
他看这女孩开朗大方,长相讨喜,很得他的缘,所以才想暗中助她一臂之力,可才十万的预算他暗暗摇头。
“我知道十万块是不可能的,但若是大老板愿意降价的话,不管是多少,都请你通知我一声喔,谢谢。”汪玮馥将写好的资料还给管理员。
“好。”
汪玮馥微笑的转过身去,眼角不期然闪进了一道人影,莫名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侧过头去,恰好那人也转过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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