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长叹一声“你们起来吧。”小老鼠桃花脸却迟迟未得起身。我正待弯身要扶老头却道:“睿儿,你先带源儿他们出去,为师有旧事未了,你们先下去歇息。”
我有些不情愿,怎么有事就打发我走啊?却又不得不听了老头的话将屋子留给了他们三人。
出得门来我没心情理会阮源的频频垂问,只叫他带人下去休息,自己觅了个相隔不远的僻静处席地而坐,不能光明正大的听我就偷偷听。
“至磬,你爹娘葬在何处?可曾,可曾好好安葬?”老头语声沉重,多年来除了他那次讲述以前的故事外我再没听过他这般语气,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至磬不孝,没能,没能保住爹娘遗骨,归家后家已不成家,全被付之一炬,只得立个----衣冠冢。”暗哑的声音,桃花脸,原来你那嬉笑的面孔下竟是藏了如此沉重的巨痛啊。“怕安在故土有人毁损,只得找了一处僻静地方安置。”连安个坟都不能光明正大么?那狗皇帝如此恶毒。双手紧攥成拳,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我需要疼痛缓解心里的那份压抑。
“黄兄啊,都是因为我啊,愧对于你啊。”老头的长叹显然沉痛至极“相交多年,最后倒让你为我落个尸骨无存,老夫无颜与你相对。”
“殿下无恙爹爹定是欣慰的,至磬不孝却也明白爹爹心意。”
“至磬,你的名字还是老夫帮你起的,君子如磬竹,你爹对你寄予厚望。却不想让老夫害得你无家可归,事到如今老夫也不知如何补偿于你,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小侄只求手刃仇人,用那皇帝狗头祭我爹娘在天之灵。”声音铿锵顿挫,掷地有声。桃花脸,好同志,我支持你,心里热血上涌。
“你有此心意,老夫自会成全于你。”
又是一声长叹后,屋里稍许沉默。
“梁宽。”
“小的在。”
“太子殿下你见过了,你可曾想好?”
“小的愿意辅助太子成就大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前生电视里常听的台词此时从小老鼠口中道出却字字惊心,那是用牙咬了后槽根发出来的。
“那是最好,当年你劝老夫回来老夫没有理会,想在想来倒是你考虑得远。你带去的令环我已交到太子手上,如有用处玉泉关的将士他自会调动。”顿了顿又道:“还是希望用不上的好,不想离濯再起战火啊。”电光火闪间我突然明白当日小老鼠听说我师傅是平南时为何那般激动,原来他是知道老头化名平南的,那个铁戒指就是他带去的。
“小的有一事不明,太子殿下此番行事凶险已极,为何不找人帮衬,只身一人行动,连小姐也不欲帮忙。”
“唉,烁儿那个脾气跟二弟倒是相象得很,倔啊。正是此番行事危险他才不想睿儿参与,这样也不至于出事睿儿受到牵连。本来依他的性子我也是放心的,只是前次帮太子挡那一剑凶险得很哪。为了取得信任他未免太心急了些。”什么?脑中轰然一响,他,他竟然为了取得信任以命相搏?妈的阮烁这个王八蛋。老头也是混蛋,他知道此事竟然口风这么紧。全是混蛋,我蹭一下站了起来,想进去问个明白。刚迈步猛然间想起我现在处于偷听状态,忙又住了脚,这一动一停间胸口骤然发紧,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涌了上来张口欲吐,暗道不好,一股血腥味已直冲喉口,忙定神咽了下去。
“怕是往后行事瞒不了小姐的,小姐冰雪聪明,行事稳当,筹划周密,实是一大助力。”小老鼠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我若真象你说的这么好,阮烁受伤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抱着他给的安好二字便认定他是平安的。我才真是个蠢人,蠢蛋,还时常自诩为天才,我他妈的算哪门子天才。
“你以为能瞒得住?外边听够了就进来吧。”我泄气了,看看,这就是天才,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为了有个天下第一的师傅而高兴。不过也好,最少老头是准了我偷听的,那往后阮烁的事我可以积极参与了。
拖沓了脚步收拾心神进屋,我说不清我心中的滋味到底是什么样的,一时间只觉得又想哭又想骂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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