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格是不是得往上调调?曲江三十年陈,得往外般般啦,别抠抠搜搜……”
众人打趣一阵,便纷纷退场。
倒是显陵大学的苏主任似乎真的有意许舒,特意走到他身边,凑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看得图门血压狂飙。
待众人退散后,图门单独留下许舒,先是一阵宽慰,又问许舒详细经过。
许舒当然不会给铁扣留面子,将铁扣索贿之事如实说了。
“荒唐!”
图某眼皮急跳,他也不是真不食人间烟火,铁扣风评不好,他早有耳闻。
田申和铁扣搞的一些小动作,他也心里有数。
但抱着人至察则无徒的心态,他偶尔只是敲打一下田申,便轻轻放过。
可他绝想不到,这二人现在玩得这么离谱,公然打起了学员指标的主意。
很快,图门着人招来了刘明有。
他才起了个话头,刘明有便滔滔不绝,讲述起两人狼狈为奸的恶行。
图门怒道,“你既然都知道,怎么不早说。”
刘明有瓮声道,“田申处处打着您的旗号,谁敢发对。”
图门气得直喘粗气,抓过电话,就是一通狂打。
电话没打完,大门被撞开了,秘术小董报告,“田副校长和铁主任上了一辆车,没打任何招呼,直接出校门了。”
图门心里咯噔一声,电话摇得越发有力了。
半个小时后,刘明有送许舒出了三号楼。
十分钟后,许舒出了春申大学。
学府路上,秋风萧瑟,梅花如雪,许舒心情很是舒畅。
扳倒铁扣这种货色,还不至于让他有什么情绪波动。
关键是,系主任刘明有同意了他自由发展,只需参加每学期的结业考即可。
如此,他以后的行动就自由多了。
最重要的是,许优那边有了交待。
值得一提的是,在许舒的要求下,图门答应此次研讨会的报到,不会出现和他有关的内容。
许舒不愿意过多曝光,引来不必要麻烦。
图门考量的则是,不能让临江仙这个宝贝疙瘩被更多的人惦记。
一老一小,出发点不同,却一拍即合。
“临江兄。”
许舒转过头来,只见一个三十几许的中年帅哥阔步朝自己走来。
“原来是陆教授,你好。”
许舒认出来人,正是先前研讨会上支持彭城说的陆巡教授,也是全场最年轻的教授。
“找个地方喝杯茶可有时间?”
陆巡含笑邀请。
许舒自无不可。
十分钟后,他们在裕泰茶庄的雅间坐了下来。
“今次若非临江兄仗义执言,彭城方面可要大失所望了。在这里,我替彭城两百万父老,谢过临江兄了。”
陆巡满饮一杯茶水。
许舒陪饮一杯,“我不过是依据事实说话,陆教授言重了。”
陆巡道,“依据事实说话。的确,每个人都应该依据事实说话,奈何世风日下,史学界内的风气也越来越差,有很多人更愿意依照利益所在说话。”
“陆教授似乎意有所指?”
许舒猜到陆巡找自己,绝非是道谢那么简单。
陆巡道,“有关专家学者已经在谏言中枢,开掘定陵,教宣廷已经为此举办两次研讨会了。临江兄否决齐哀帝帝陵的文章,我看了,字字真知灼见。
尤其是保护性开掘的提法,极有前瞻性。
相比齐哀帝帝陵,定陵是魏朝太祖陵寝,开国皇帝,自蕴龙气,他的陵墓蕴含的风水大阵,非同小可,若贸然开启,恐怕搅动天下气运。”
“想不到陆教授还精研风水学。”
许舒捧着茶杯轻轻转动。
陆巡道,“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就不信临江兄没察觉到这个世界正变得越来越不同往常。
很多传说,正在一点点变为现实。
风水学,也非无稽之谈,我最近沉迷此道,颇有心得。
临江兄,若有兴趣,我可以推荐一些专业风水典籍。”
许舒点点头,找店家要来纸笔,陆巡怔了怔,他不过是顺口一说,没想到许舒当了真。
他只好报出几本风水学典籍。
许舒记录完毕,起身谢道,“多谢陆兄推书。”
“临江兄!”陆巡大为诧异,“定陵之事……”
“我人微言轻,对定陵的情况掌握无多,不便贸然发言,陆兄见谅。”
许舒一拱手,扬了扬手中的纸条,阔步离开。
陆兄皱眉,滴咕道,“感情我是来给你推书的。”
出门向西,转过法泗路,许舒上到沿江大道。
正站在江边看风景,吱呀一声,一辆厢式货车停在身侧。
哐当一声,车门打开,跳下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架住许舒,不由分说架上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