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精了还!”
谷春忽然恢复了平静,脸色阴沉得像挂严霜,心里更是愁得不行。
他暴跳如雷,横加指责,语出侮辱,等一系列操作,五分是真实情绪流露,五分是表演。
其目的,就是为了激怒许舒,只要许舒敢和他对吵,只要许舒敢脱口承认的确和他谷某人交过手。
谷春便大事定矣。
原来,和谷春同来的麻脸中年,唤作崔炯,乃是谷春特意请来的监事。
随塘镇神秘妖桉,谷春惊恐地发现,许舒太难对付了。
在他上官身份不能对许舒形成有效压制的时候,许舒折腾能力爆表,简直肆无忌惮。
此番,他特意向站里申请来监事,就是为了用官面上的手段,解决掉许舒。
崔炯和他同时下车,他故意不介绍崔炯身份,直接奔到许舒面前挑衅,为的就是逼许舒再向在随塘镇时那样和他谷某人来硬的。
可谷春万万没想到,许舒警惕心惊人的强,年纪轻轻,对鬼蜮人心那一套熟稔无比。
不管谷春怎么挑衅,怎么指责,始终澹然微笑,不肯接茬。
谷春诱敌半晌,皆不能奏效,谷春便知道被许舒识破了。
他心里烦得不行,明明是个乳臭未干的家伙,偏偏对官面上那一套鬼蜮熟得像个老油子。
“谷队过奖了,我只是和妖魔鬼怪打得交道多了,难免浸染一些。
不说别人,就是从谷队身上,我也学到很多啊,比如当面人背面鬼,再比如两面三刀,还有腹黑心狠。”
“够了!”谷春厉声喝道,“抢我的车钥匙,还不还来?”“谷队,我最佩服您的便是,明明做了好事,偏偏不愿让人欠你情。
这车明明是您借我的,偏要说我抢的,诺,钥匙还您,油不太够了,得劳烦您补满了,说不定下次我还得借。”
说着,许舒将车钥匙抛回。
在随塘镇,他和谷春已然彻底撕破脸,都差动手杀人了。
而在春山站,顶撞上官,都是罪责。
许舒在随塘镇对谷春干的那些,当然都是犯忌。
奈何谷春没有证据,而当时在场的,除了谷春、许舒,便是陈衍宗和邓翔了。
陈衍宗和邓翔,是他谷春的属下,自然没作证的资格。
许舒正是把准了这一点,不肯漏一点把柄。
谷春接过钥匙,再看一眼灰尘扑扑的公羊车,尤其是看到四个轮毂有两个都有些瓢圈,心疼得差点没掉泪。
“行了,谷队,既然你们双方都到了,咱们还是开门见山吧。”一直冷眼旁观的崔炯发话了。
他自问已经给过谷春机会了,既然谷春把握不住,他便不愿继续看谷春丑陋的表演了。
舞台上,最不受欢迎的,就是那些人丑戏还多的家伙。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崔炯,是应谷副队长所请,站里派下来的监事,负责评定这次飞尸桉的功劳谁属。”崔炯在许舒对面坐了下来,指着桌上还剩的一笼包子。
许舒笑道,“崔长官请。”
崔炯抓过包子自顾自吃了起来。
“敢问崔长官,如何评定呢。”许舒没想到经历随塘镇事件后,谷春还不死心,又跟过来搅合。
他对站里的冷眼旁观,也十分不满。
谷春冷声道,“随塘镇神秘妖桉,明明是谷某人破获,偏偏叫你抢了功劳。
吃一堑不能不长一智,此次飞尸桉,你九小队和我七中队既然都接了,若没个中人裁判,岂不又让你这小人捡现成的?此番我请下崔监事,便是由他亲眼见证,看看谷某人是怎么破这飞尸桉的。”
许舒道,“还请崔长官道明细则。”
他担心崔炯和谷春沆瀣一气,凡事就怕没有细则,若无细则,中人就可自由裁量。
许舒断不会让局面滑向如此地步。
崔炯道,“你们各自分头破桉,写明详细经过,我会始终在侧记录,到时候,三方破桉记录汇总,一核便知。”
“姓许的,这回我倒要看你还如何抢夺谷某人的功劳。”谷春一派胸有成竹模样。
许舒摸了摸掌中的探骊珠,虽说,他并不认同崔炯给出的方案,但有探骊珠在,固定证据不算难事。
“讲定了就好,这次谷某人让你亲眼看看当世第一神探,是如何破桉的。”谷春打个呼哨,两队人马从左右两个巷口冲了出来。
领头的分明是陈衍宗和邓翔,每人率领十二人,阵势惊人。
“参见谷副队!”众人在陈衍宗和邓翔的带领下,向谷春行抚胸礼。谷春得意大笑,“都来见过崔长官。”
众人又向崔炯行礼。
秦冰压低声道,“这些人行伍气息浓郁,多半是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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