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仙药

阿跳拱手一礼，“小娘子可否破例，添两碗鱼羹来。”

    “有，有……”

    一向嘴快的阿跳竟有些结巴，捡起托盘，钻回后厨，将老人留下准备作晚餐的鱼羹，匀出两碗，端上桌来。

    两人各品一口，一致给出“鲜美”的评价。

    阿跳跳到怪人背后，从怪人宽阔的背脊后探出脑袋来，朝那边打望。

    “小阿跳，你瞧上那小帅哥了？要不要我替你去保个媒，做你的如意郎君。”

    怪人难得打趣。

    阿跳臊得满面通红，在怪人背后轻捶一记，“你也来笑我，人家是春山盟的宝公子，我跟人家提鞋，人家都不要的。”

    “谁说的，纵是大秦的王子皇孙，也须配不上我们家的小阿跳。”

    怪人说着大话，口气却严肃得紧。

    阿跳被他逗得噗嗤笑出声来。

    就在这时，海面上忽地炸响一道道七彩焰火。

    宝公子拍下一个银角子，便拉着女客快速朝铁甲舰赶去。

    怪人赶到厨房，才要搬出晚上的饭食，老人却抱着钱箱，喝令着怪人和阿跳，赶紧抱了锅碗回家，立时关门闭户。

    吃晚饭的时候，怪人才弄明白，敢情爆炸的焰火，是开战的信号。

    春山盟近来正和芳山盟大起兵戈，此番显然是将春山海港作了演兵场。

    吃罢晚饭，怪人便倒在床上睡了。

    老人累了一天，也早早睡下。

    晚上九点半，怪人悄悄打开房门，溜到海港边，跳上老人赶海的小木舟，抄起船桨划动。

    小木船在水中滴溜乱转，却不向前。

    怪人忙得满头大汗，忽地，岸上传来咯咯笑声，一抬头，正是阿跳。

    阿跳跳上小木船，嘻道，“就知道你想去看热闹，正好我也想，拿来吧。”

    阿跳抓过木浆，小小身体，却有大大力气，小船在他的操持下，立时运转自如。

    加之，晚间风大，又是顺风，小船去速甚快。

    半个小时后，便瞧见前方火光冲天。

    阿跳又是紧张，又是兴奋，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

    怪人道，“敢不敢再往前些？”

    阿跳用力点头，待离火光百丈之遥时，怪人才让阿跳停下。

    此时，斗战双方的呼喝声已清晰可见，两艘铁甲舰火力全开，猛烈对轰，数十艘艨艟木舰人影飞动，寒光乍起。

    不多时，怪人手里忽然多了枚黑亮的珠子。

    怪人赶紧将珠子送入口中，忽然全身一阵激灵，脸上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幸福。

    “怪大叔，吃什么呢？”

    阿跳好奇。

    怪人笑道，“神仙药。”

    “骗人，哪有神仙药。”

    阿跳撇嘴。

    怪大叔掌中又多出一粒，塞入口中。

    阿跳瞪圆了眼睛，实在不知怪人的药丸从何处变来。

    她正要说话，忽见怪人口中念念有词，她竟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困意，倒在船头睡着了。

    那艘小船竟无力自动，朝着暴乱中心驰去。

    阿跳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一觉醒来，人已在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