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乘风会没事的。”刘天昊说话的声音虽小却异常坚定。
小侯点了点头,又说道:“捅伤虞哥的那人我们抓住了,已经送刑大了。”
“那人的基本情况了解过吗?”
“了解过,那人叫文德忠,汽修厂的一个小老板,很低调的一个人,没有案底,不知道虞哥为什么和他有了冲突,我正好到社区有事儿,正好看到虞哥和他在搏斗,虞哥已经把手铐铐在他的一只手上,文德忠跟疯了一样,拿着刀不断地朝虞哥捅着,我上前帮着虞哥把他制服,后来才看到虞哥胸口和腹部中了刀。”小侯说道。
按照虞乘风的分工,他是跟着杨派和忠哥这条线的。
刘天昊最初对于忠哥的判断是对的,文德忠曾经是南阳市第一建筑公司的设计师,当年第一建筑公司还是国企时,文德忠也曾是风光人物,参与了南阳市很多标志性建筑的施工设计,在1978年时,他还亲自设计了南阳市地下防空系统。
令人遗憾的是,在整个防空系统建设过程中,文德忠被人举报贪污建筑款项三十五万。
三十五万在现在来看就是一个小数,但在1978年可是一笔巨款。那时候不像现在的网络那么发达,信是匿名举报的信,直接寄到了公安局长和检察院院长的信箱里。因为涉及款项太大,公安和检察院非常重视这件事,立刻联合审计局派人进行调查取证。
公安和检察院联合执法引起了南阳市日报记者的关注,一名记者将这件事搬上了南阳日报,引发了当时民众的热议。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防空系统建设的账目上并未发现问题,文德忠虽说有小贪的行为,数额却并不大,但事情已经上升到一定层面,需要平息,建筑公司领导只得让文德忠辞职了事。
在现在的社火来看,辞职算不了什么大事,但在当时,辞职绝对是一件天大的事。不但南阳日报连续报道,而且百姓们也争相议论着。
文德忠的妻子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而单位也把之前分配给他的房子收了回去。
文德忠辞职后便不知下落,有人说他去了国外发展,也有人说在南阳市的江边看到过他,很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跳了江。
其实文德忠一直没离开南阳,而是投奔一家机修厂去做机修工,等车辆大量普及后,他又自己独立出来,开了一家汽修厂,由一名修理工成了老板,但此时的文德忠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他摇身一变成了忠哥!
忠哥的汽修厂并不赚钱,但却一直不愠不火地开着,汽修工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一茬又一茬,但没人明白忠哥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忠哥给他们的薪水从来没拖欠过!
……
“基本情况大约是这样。”民警小侯说道。
刘天昊点了点头,说道:“小侯,你替我在这儿守一会儿,乘风这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刘天昊打定主意要会一会这个忠哥,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就算是和杨派一起贩卖器官,也不至死罪,为何在虞乘风进行抓捕时公开杀害警察?
别看文德忠将近六十岁的人,但由于常年从事重体力劳动,他的体能还真不是一般年轻人能比得了的,从他坐在审讯椅上的姿态来看,整个人就好像一座小山一般,露出的胳膊比一般人的大腿细不了多少,脸上虽说被周围覆盖,却掩饰不住眼神中的凶狠之色。
他的脸上有几处瘀伤,应该是和虞乘风搏斗时造成的,而他的左肩膀看起来比右肩膀要低一些,左肩部肿了起来,左手腕有大面积的瘀伤和血迹,应该是被虞乘风扭拉而脱臼的。
刘天昊走进审讯室,两名负责审讯的警察立刻站了起来给他让了地方。
“文德忠,你的事情杨派都和我们说了……”
文德忠呵呵一笑,活动了一下左肩膀,说道:“那就定我的罪吧,还等什么!”
刘天昊把一张文德忠和妻子儿子的照片放在审讯桌上,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别让你老婆和孩子受牵连,只要你如实说出你的罪行,我答应你,她们娘俩不会受任何影响。”
“哼,我做的事都是合法的,她们受到什么影响!”文德忠依然是一幅赖皮的态度。
“还记得被你设计埋在防空洞里的王佳佳吧,南阳市第一大V,我答应她,我经办的所有的案子她都是独家,如果我把你的身份曝光,她的网友就会把你的家庭翻出来,相信那时候,她们娘俩也会卷进来……”刘天昊说道。
“你身为一名警察,威胁一名守法公民,就不怕我告你吗?”文德忠反威胁着他。
“如果不是心虚,你也就不会和抓捕你的虞乘风搏命了吧?你觉得警方会轻易去抓捕一个合法公民吗?”刘天昊自信满满地说道。
虞乘风的办事风格他非常清楚,稳重、老练,既然虞乘风敢出手抓他,就代表着有了确凿的证据,而文德忠也感到了一旦被抓就再也出不了监狱的大门,所以才和虞乘风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