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应该选择走过去。”虞乘风提醒道。
“其实你们每必要那么紧张的,幼儿园管理非常严格,不是家长肯定接不走孩子的。”美女前台不急不缓地说道。
刘天昊微微摇摇头,和虞乘风两人立刻出门,奔着幼儿园的方向跑了过去。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果一个人特意地“惦记”另外一个人,无论如何另外一个人都不容易躲过。
无论幼儿园管理多严格,无论安保制度多完善,意外总是意外,坏事的发生往往都是意外才有的。既然小谷能把孙青柏单独约出去,这就说明她对孙青柏的孩子已经产生了威胁,甚至已经在她的掌控之下。
“刘警官!”戴眼镜的秘书追了出来,看她的步伐丝毫不比两人差,三步两步就追上他们,托了托眼镜气也不喘说道:“孙总在出门之前有些怪异的行为,现在想想,可能和案子有关,但当着其他人的面,我又不好说……”
刘天昊满脸焦急地说道:“同志,无论如何您得快点说,时间就是生命!”
秘书点了点头,说道:“在孙总出门之前,我有一份文件需要他签,就是慕容没打的了的那桩经济案件,委托方因为慕容雪没有出庭,临时找了其他的律师,所以官司败了,委托方提出索赔,所以文件比较急,我就找孙总,当时我听他在房间里打电话,就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进去……”
在部队、警察或者是政府部门这种等级森严的单位,在领导没允许之前就推门而入是极其不礼貌的,律师事务所虽说没有以上这些单位严格,但相对普通的单位依然严格很多。
但秘书的行为并未实现,因为门是锁着的。秘书无奈,只得又敲了敲门,过了好一阵,才见门打开,孙青柏露出一张相当难看的脸,恶狠狠地盯着秘书。
秘书以为是案子失败造成大量的经济损失令孙青柏恼怒,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把文件递给他,令她想不到的是,一向对工作还算认真负责的孙青柏一下子把文件夹打飞,随后又转身进入房间,锁门的同时说道:“从现在开始,无论什么事都不要打扰我。”
……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刘天昊问道。
“只说了一句,但孙总的衬衫是刚刚穿上的,而且是长衬衫,我通过白衬衫看到他的胳膊上好像有纹身之类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觉得很奇怪!而且他的裤脚是一条腿挽起来的,孙总平时很注重仪表,衣服从来不肯将就。”秘书说道。
南阳市的八月份动不动就是最高温三十八九度,穿背心都嫌热,怎么可能穿长衬衫!一名平时注重仪表的人裤脚怎么可能一只腿挽起来!在小谷事件中,被害人的共同点就是四肢画满了符咒,有的甚至还在身上也画了符号,张晓雪、蒋天一、武彦斌都是用鲜血画上去的,头顶还放着一碗鲜血,而孙青柏……
“他在给自己的四肢上画符咒!”刘天昊和虞乘风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说明小谷已经没有时间绑架孙青柏,她的步伐已经被刘天昊等人赶上,所以她利用了受害者自己来画符咒。
……
对于孙青柏来说,昨天并不是最糟糕的日子,虽然没有慕容雪的支持,官司打输了,但他赔得起,而且他已经做好了赔钱的打算,大量的现金就放在保险柜里,只要委托方找上门,他可以直接把委托款推给对方,并按照合同进行相应的赔偿,毕竟要保持在行业内的名声才是最重要的,钱以后可以慢慢赚回来。
可一段视频却让他的心情降低至冰点,视频是他的儿子在幼儿园玩耍的情景,拍摄人是在幼儿园铁网外面拍摄的,几乎没一个镜头都对焦着他的儿子,最后镜头一黑,一段怪异的声音从视频里传出来:“想要你的儿子,拿七十五万来,等我的电话!”
他立刻给幼儿园老师打了电话,询问自己的儿子在不在幼儿园,他得到的是肯定的,儿子不在幼儿园,而是在半小时前刚刚被人接走,而接走他儿子的人用电话和孙青柏通了话,得到了孙青柏肯定的答复后这才登了记放他们走的。
接走孙青柏儿子的是一名女性,看起来比较年轻,但却是第一次见到。
孙青柏听后几乎身体一软,但随即而来的电话铃声又让他清醒过来,他嘱咐着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决不能乱了阵脚。
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他一看号码段,就知道是几年前不需要实名认证的那一批号码。来电的声音使用了变声器,孙青柏一听就知道是录制视频的那个人。
“孙青柏!”来人的语气不善。
“你好,请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我肯定不会报警。”孙青柏立刻说道。
话筒里传出孩子叫爸爸的声音,叫了两声后便没了声。
“带七十五万现金,另外准备两支红色的油性记号笔,画上之后擦不掉的那种。”来人又说道。
“好,好,我这儿什么都有,求求你,千万别伤害我的孩子。”孙青柏几乎哀求着说道。
“别废话,我给你发了彩信,你按照内容在自己的四肢上画上那些符号,别画错了,你画错一笔,我就在你儿子身上插一根钢针,记住,自作孽不可活,你的符号需要你自己来画。”来人说到这里立刻挂了电话。
孙青柏的电话随即响起,打开彩信一看,果然是一张图片,是四大段符咒。他从来没见过这种符咒,只是觉得很古怪,而且绑匪的要求更是古怪。
他跑到窗户前,扒开百叶窗向外面望去,街道上并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现,对面的楼房是反光比较强的玻璃幕墙,从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对于绑匪的话,他没有更深的印象,因为他在从业多年的过程中,做过多少昧良心的事儿已经记不得了,对七十五万这个数字也没有任何印象。
敌在暗我在明,为了救回儿子的命,由不得他不做,而且他真的没打算报警,他知道绑匪要的是钱,而不是人命。
他立刻从抽屉里找出红色的记号笔,锁了门,脱了短袖衬衫后,开始在自己的身上画。
他不知道的是,他在自己身上画的是镇魂符,可以要命的那种,不但会要了自己的命,还有可能要了孩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