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
知画因着楚王妃的身份,相府上下无不毕恭毕敬的候着,谁也不敢对她大声过。花舞月,相府被冷待的嫡女竟敢打她的丫头。
舞月唇角一勾,轻车熟路的狠甩了知画一巴掌,嚣张的打量着她蓄泪的眼睛,一本正经。
“一则我是主子,司棋是奴才,主子教训奴才,天经地义;二则我是嫡,你是庶,我是长,你是幼,姐姐教育妹妹,合情合理;三则楚王尚未娶亲,何来楚王妃。就算有婚约,那也是准楚王妃而已。最后奉劝一句,做人最好低调一点,欺负人总有一天会被欺负回去。惹急了,老虎还是会发威的,姐姐我就是。”
知画无言以对,咬牙跺脚,张牙舞爪盘算着打回来,却被舞月反手一推,退了三步。
“姐姐,你好大胆。放纵奴才谩骂西伯侯,非议皇族,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司棋,去报官,我就不信要不了你们主仆的脑袋。哼哼,这次看你的命是否真的那么大,能够躲过这一劫!”
知画脸上挂不住,心一狠,破罐子破摔。
屏儿惨白着脸,屈膝跪了下去,机械般的自扇耳光,“二小姐,奴婢知错,奴婢该死,求二小姐不要报官。这事和小姐全无干系。”
舞月拉住屏儿的手,没心没肺的笑出了声,“你还知道叫我姐姐,那么这个九族算不算上你呢?反正我是无所谓,从小都被关在这里,能活多久就活多久,随缘。你呢?从小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楚王妃还没当上呢,死了不挺可惜的吗?”
知画一时语塞,手拽着锦帕,恨恨的揉着,却是反驳不了。司棋扯了扯知画的袖子,默默的摇头,示意知画不要冲动。
“屏儿。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准楚王妃和整个相府都愿意给我们陪葬,死得其所,值。”舞月弯腰将屏儿扶了起来,笑若星辰。
“小姐……”屏儿含泪望着舞月,心中泛着酸意。她不过是一个丫头,能得主子如此相待,就算死也在所不惜。
舞月提着袖子,将屏儿脸颊上挂着的泪珠子擦干,“你是我的丫头,不能总是被人欺负。小姐我打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可是学乖了。人善被人欺,以后我们要好好向知画学习,将平日里受到的委屈,一一还回去,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对么,知画。”舞月眸子一转,意味深长的看着知画。
崖顶?坠崖那天,如果知画没在现场,怎么会知道废材小姐是从崖顶上掉下去,而不是从崖壁上掉下去的?如果真是知画下得手,那这个仇可得好好报了。
“哼,就算你是嫡女又怎么样?要报仇吗,有本事回到相府再说。妹妹我拭目以待!”知画咬牙切齿,愤怒转身,“司棋,我们走。”
“妹妹放心,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到时候,你可别哭啊。”舞月好不容易憋着笑意,一本正经的送客,心下得瑟,玩火呢,妹子,你还是弱了点。
“小姐……”屏儿蜷缩着身体,好奇的打量舞月半响,眼神有点儿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