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沆瀣一气的来对付我们,这就太超过了!”
慵懒地吐着烟圈的方拓望着烟圈缓缓往上飘。
“看样子,舒老师也有份,否则谢炳华也不敢这么做。”
“那还用说吗?”舒纯雁推开柳橙汁,移过来蛋糕。“我还怀疑班长说不定也有份呢!”
“他没有。”
咬了一口蛋糕“你怎么知道?”舒纯雁问。
“他太规矩了,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是喔!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没听过吗?”
方拓笑而不语,继续吐他的烟圈。
舒纯雁悄悄瞅着他。“喂!方拓,说老实话,你有没有怀疑过我?”
“没有。”回答得毫不犹豫。
“为什么?”他不在乎吗?
呼一口气把烟圈吹散了“就像你相信我一样,我也相信你。”方拓淡淡地道。
“哦!”舒纯雁低下头继续吃蛋糕,直到只剩一口时,她突然问:“今天有没有计画要到哪儿呢?”
“没有,干嘛?你有想去哪儿吗?”
“嗯!”她吃下最后一口。
“哪里?”
“你家。”
这天,舒纯雁终于把由自己完全交给方拓了。
说起来,这也算是那些家伙推波助澜的功劳呢!要是让她们知道的话,她们肯定会争先恐后跑去撞墙了!
翌日,邓心翠一进教室,舒纯雁就抢在卢有幸喊起立之前跳起来报告。
“老师,我有事要报告!”
邓心翠狐疑地皱起眉宇。“什么事?”
“报告老师,”舒纯雁的下巴仰得高高的。“再一个多月就要联考了,这时候应该是最重要的时刻吧?可是偏偏就有人特别喜欢骚扰我,害我无心念书,嗯哼!包括有男的也有女的,而且还有老师级的呢!所以说,我决定了”
邓心翠绷着脸。“决定什么?”
“我决定”舒纯雁严厉的视线一一扫过脸色相当尴尬的简微玉、廖姿雯、王志杰、陈昆豪和谢炳桦,再回到邓、心翠脸上。“如果再有人骚扰我,我就要当个拒绝联考的小女子!”
这道哀的美敦书一公布,邓心翠的破坏军团就正式宣告全军覆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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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这辈子从来没有那么尴尬过,”谢炳桦又懊恼又好笑地抱怨。“真的很丢脸耶!”
“我想,大家再丢脸也没有邓老师那么丢脸吧?”简微玉窃笑不已。“她她女儿居然在课堂上当众给她难堪,真是养女不肖啊!”舒纯雁吐吐舌头。“哪能怪我啊!是她自己先使出那种卑鄙的手段的嘛!”
“喂、喂!你这样把我们全都给骂进去了喔!”王志杰抗议。
舒纯雁甜甜一笑。“难道你们没有份吗?”
“呃”王志杰窒了窒,而后泄气地垂下了脑袋。“没错,我们是很卑鄙,这样可以了吧?”
“可是,当时我们以为那样是为你着想的呀﹗”廖姿雯小小声地反驳。
“我知道,所以我们并没有真的怪你们。”舒纯雁侧头去瞄了一下方拓。“对吧,拓?”
方拓颔首不语。
每一回同学会都是这样,即使舒纯雁已经摇身一变成为温柔娴静的少妇!但只要一谈到当年事,她就会暂时回复到往日那个狂放少女。然而,方拓却几乎都不说话,只是露出温柔的微笑,对着他心爱的女人传达他的深情。
“不过,如果当时你没有那样做的话,恐怕”陈昆豪苦笑。“我们这几个都会考不上联考也说不定。”
“这倒是真的,”简微玉附和道。“那时候如果小雁没有说那句话让邓老师暂时放弃的话,就算我们想专心念书,邓老师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因为自从方拓受伤后,校长就盯得她很紧,她自己一个人根本干不了什么事。”
“后来你们全考上了?”这是陈昆豪女友问的。
卢有幸点头。“没错,一个不漏,连方拓也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上了,而且还是和舒纯雁同校”
“这是我们早就说好的咩!”舒纯雁得意地说。
“我想,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大家才开始多少有点相信方拓对小雁是真心的也说不定,”廖姿雯低低地说。“可惜那时候大家都已经帮不上忙了。”
“联考结束后,你们大概更惨了吧?”王志杰好奇地问。“我是说,那时候邓老师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她一定会想尽办法要阻止你们在一起吧?”
“那可不!”舒纯雁皱皱鼻子。“因为二哥也放暑假,所以,就叫二哥盯着我不让我出门,我都想替我二哥叫屈哩!好不容易放个暑假说,居然都不能出去玩,成天守在大门口,看起来真的好可怜喔!”
“那你们怎么办?”
“我们啊”舒纯雁瞧着方拓,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欢乐至极,看样子是想到什么见不得人的往事了。“你们猜呢?”
“猜,”王志杰搔搔脑袋。“他一定是直接闯到你家去,叫嚣着要他女朋友陪他出去吧,”
“少来,”舒纯雁马上嗤之以鼻。“他才没你这么鲁莽呢,”
“那”廖姿雯微蹙着居。“天天去你家报到,想对邓老师动之以情?”
舒纯雁摇头。“他也没这么白痴。”
“拚命打电话到你家,希望总有一次能让你接到?”谢炳华试探着问。
舒纯雁白眼一翻。“你嘛帮帮忙,哪有人这么消极的呀!”
“我知道了﹗”简微玉猛弹手指。“他跟邓老师下跪!”
“哇哈哈哈!”舒纯雁先大笑三声给她听。“你以为像他那么自傲的人会干那种模事吗?”
“呃!这个嘛”简微玉仔细端详着面带微笑的方拓。“现在或许会,但当时一定不可能。”
“那就是啰!”
“他不会是跳过邓老师,直接跟你二哥沟通吧?”陈昆豪问。
舒纯雁不屑地哼了哼。“那有什么用?我那两个哥哥最听话了,才不敢随便违背爸妈的意思呢﹗”
“好了、好了,你就告诉大家答案吧!”卢有幸笑道。“你没看到大家都哈你的答案哈得要死了吗?”
“我就知道你们猜不到。”舒纯雁笑得更得意了。“告诉你们,他呀--”她指指方拓。“每天晚上就到我家外面等,等到我家人全都睡了之后,他就沿着我房间窗外的那棵大树爬到二楼我的房间里,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离开。”
话一说完,全场顿时张口结舌无法作声,只听到舒纯雁的得意笑声。好半天之后,王志杰才头一个叫出来。
“哇哇靠!劲爆!居然在你爸妈的眼皮子底下登堂入室。”
“佩服!佩服!”陈昆豪更是赞叹不已。
“爬树?”廖姿雯低喃。“好象罗蜜欧与茱丽叶喔﹗”
“你就不敢那么做,”谢太太对老公抱怨。
“好罗曼蒂克喔!”廖妹妹陶醉地呢喃。
简微玉则似笑非笑地斜睨着舒纯雁。“原来你们那时候已经是那种关系了啊?”
舒纯雁吐了一下舌头。
卢有幸则点头说:“我就想到大概是这么一回事。”
“吱!少来放马后炮。”
。
“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呀!”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我怕万一讲错了会很难堪的嘛!”
“哈!听你在盖。”
“我”
“好了、好了,别吵了你们!”简微玉摆摆手,等他们安静下来之后,她又兴致勃勃地看着舒纯雁。“那后来呢!小雁?方拓要上成功岭的吧?邓老师有没有乘机使什么诡计呢?”
很单纯的问题,没想到舒纯雁一听,笑容就消失了,她默默的瞟一眼方拓,而后垂首沉思片刻。
“拓他没有上成功岭。”
“咦?为什么?”
舒纯雁垂首不语,众人困惑不解地面面相觑,只有卢有幸也跟着低头不出声。半晌后,当简微玉想再问一次的时候,方拓突然开口了。
“因为真正的问题那时候才出现,跟邓老师找的麻烦比起来,邓老师根本不能算是问题,我我这边的问题才是真正的大问题!”
“你?”
“是的,我。”方拓平静地看了一下低头默然无语的卢有幸。“我爷爷才是真正的大问题。”
“你爷爷?”
方拓颔首。“我想,你们都知道我爷爷打算在我高中毕业之后送我出国,但因为他一向很宠我、放任我,所以我想,只要我考上大学之后向他要求,他应该也会答应让我留在台湾念大学的。”
“他反对?”
“而且,硬把你送出国了?”
方拓苦笑,随后也垂下眼眸盯着自己的手。
“记得联考放榜那天,当我知道我考上了之后,马上就跑回家去,想跟我爷爷说我想留在台湾,不去美国了,可是”
“你想念台湾的大学?”(kwleigh扫,妲己校)刚说完电话,正想再拨另一通的方佬停止了动作。“为什么?那时候你不是很高兴能到美国去吗?”
“我没有很高兴,”方拓否认。“只是当时我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所以就随便你安排。”
“哦?”方佬放下话筒,直眼盯住坐在书桌前的孙子。“那你现在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了,所以才想要留在台湾吗?”
方拓颔首。“没错,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吗?”方佬面无表情,连根眉毛也没掀动一下。“那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你有过的女人比我还多,要了她不就好了?”
“不,她和其它女人不同。”
“哦,”方佬打开雪茄盒取出一根,用雪茄剪剪掉头,然后放进嘴里点燃。“有什么不同?”
“等我大学毕业后,我要和她结婚。”方拓毫不犹豫地告诉爷爷他的决定。
方佬抽雪茄的动作突然停顿,而后慢慢抬眼凝住唯一的孙儿,眼神逐渐转为犀利严酷。
“你要和她结婚?”但他的声音却很轻很轻。
方拓见状,不由得直皱眉,因为以他对爷爷的了解,这就表示爷爷非常不同意他的决定。“是的。”可是他不在乎,这原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无论爷爷同不同意,他只要舒纯雁!依据过去的经验,即使他们会有争执,但最后让步的人一定是爷爷。
然而,方佬闻言,却只是定定的望住他,彷佛要穿透他的心一样地盯住他,而且目光也越来越深沉、冷酷,直到方拓开始感到不安。
他没有怕过任何人,但是此刻,当爷爷用那种野兽般的眼神盯住他时,他竟然心寒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纵容你吗?”方佬突然转开了话题。
咦?不是因为他是爷爷唯一的孙儿吗?
这答案应该是正确的,也是他一直认为的答案,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方拓竟然说不出口。
彷佛透视得见方拓的思绪似的,方佬点点头。“没错,你是我唯一的孙儿,这是必要的原因之一,但最主要的原因你应该是不知道的。”
不安悄悄地在心头浮起,方拓沉默了下。
“什么原因?”
“因为你太像你母亲了。”
方拓怔了怔。“什么意思?”
方佬又开始抽雪茄。“我不需要一个像你母亲那样软弱无用的孙子,我要的是一个像我一样目空一切,认为这个世界全在掌握之中的孙子。”
这回方拓沉默得更久。
“为什么?”
“因为当我有能力掠夺这个世界时,我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我的愿望可不只这个小小的台湾,我要的是全世界,你是我的孙子,你有义务替我得到。”
全世界?﹗
他在作什么鬼梦啊?人越老越胡涂了吗?
“所以你要我到美国去?”方拓简直是啼笑皆非。“那又能干嘛?”
方佬抽了口雪茄,再一次转开话题。
“你知道我截至目前为止的成就的基础是从哪里来的吗?”
方拓想了一下。“奶奶?”
“没错,我也是入赘的,”方佬慢条斯理地说。“虽然我失去了原来的姓,这是你奶奶父亲的条件,但换来了在政治金融上的基础,以那些基础,我得到了今天的地位。”
“所以你也要我入赘?”方拓不可思议地说。“不要说现在的台湾了,美国也有入赘这种事吗?”
“是没有。”方佬敲掉烟灰。“但我要你和我替你安排好的女孩子结婚,那个女孩子可以为你带来在美国夺疆掠土的基础,然后你就可以利用那个基础,还有我苦心为你训练出来的强悍个性去得到美国,进而全世界!”
简直不敢相信!
方拓惊愕地瞪着方佬。“你疯了﹗”根本是异想天开嘛!
“不,我没疯。”方佬冷静地看着方拓吃惊的表情。“我只是有野心。”
“可是我没有!”方拓冲口而出。“所以我没兴趣去和什么莫名其妙的女孩子结婚,也没兴趣去替你掠夺什么全世界,如果在你有生之年你自己做不到的话,那就拜托你放弃吧!”
“不可能﹗”方佬毫无转圜余地的低喝。“这是我一辈子的期望,我绝不会放弃的!”
方拓皱眉。“那就拜托你找别人!大哥或二哥,随便,反正不要是我就好了。”
方佬冷笑。“他们又不是我的孙子。”
老古板!
“只要有人作你的棋子就好,你管他是不是你的孙子。”
“不,我的棋子只有你。”方佬的声调冷冽,眼神更冷冽。“除了你没有别人!”
方拓不可思议地瞪着方佬半晌。“就因为我是你的孙子?”
“是的。”
“所以你才那么宠我、那么纵容我,因为你要我跟你一样冷酷无情、狂妄霸道?”
“没错。”
就在方佬给予肯定答案的那一瞬间,方拓突然惊恐地发现了一项事实:他错了!
他以为自己了解爷爷,其实,他知道的只不过是爷爷愿意让他知道的表面而已。
他并不知道爷爷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的,但是,爷爷为了自己那疯狂的野心,竟然那么有耐心地花费了十多年的时间来雕琢他,决意要将孙子塑造成他理想中的棋子,可见他对这件计画有多认真、多执着,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就算这个棋子不合爷爷的心意,爷爷也不会轻易舍弃,因为他没有另一个孙子,也不一定还有另外的十多年来雕琢另一颗棋子了,但是
方拓甩了甩头。
即使如此,他也不可能完全拋弃由日己的意志和感情来作一颗听话的棋子,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了舒纯雁,当然更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人生而甘愿去成为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
看样子,这已经不是吵一架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于是,方拓极力冷静下来,小心翼翼地觑着爷爷,并暗暗思考着。
这是一场他非打赢不可的仗,问题是,爷爷也从来没有失败过,那么,他该如何处理才能居于不败之地呢?或者是要如何让双方都能满意呢?
“爷爷,难道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或许”方拓谨慎地选择措辞。“我没有那种能力?”
“你有!”方佬毫不迟疑地说。“所以,这些年来我只专注于塑造你的个性,因为你缺乏的只是大人物该有的霸气。”
“那也不一定,搞不好我才刚开始,就被人吃掉了也说不定。”方拓反驳。
“刚开始有我指导你,我不会让你失误的。”
方拓不耐烦地白眼一翻。“那不如你自己来好了!”
“我已经七十好几,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方拓咬了咬牙。“可是我没有兴趣。”
“你不需要有兴趣,只要照我的意思做就好了。”方佬的声音里一点感情也没有。
“那我的意志呢?”方拓抗议道。
方佬冷冷地注视着他。“棋子不需要有自己的意志。”
方拓呆了呆。“难道难道我对你的意义只不过是棋子而已?”
“没错。”
同样的答案顿时让方拓凉彻心扉,虽然他对自己的家人也没有多少感情的存在,但至少也有那么一咪咪的亲情吧!没想到他以为最最“疼”他的爷爷竟然只是很纯粹的把他当成某样“工具”看待﹗
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方拓垂下眼盯着自己的手。“如果我说我不听你的呢?”
方佬轻轻一哼。“你会听的!”
“是吗?”方拓冷笑一声“不过,爷爷,你有没有想过,就算现在我会一切都听你的,可是”他慢慢抬起双眸,眼底的光芒也逐渐泛冷。“将来你去世后,我还是可以中途结束你给我的任务,到时候也没有任何人敢对我怎么样了,这样也可以吗?”
方佬脸上并没什么特殊表情,但他的双瞳中却飞快地掠过一抹嘲讽般的兴味,彷佛在他眼前的不过是一个正在闹别扭的小表,因为小表的态度似乎很认真,所以,他忍不住想要逗弄一下似的。
“为什么?那也是你辛苦过好一段时间之后的事了,你真舍得放弃已得到的成果吗?”他的口气十分轻松,彷佛他只是在跟孙子闲聊打屁而已。
“为什么不舍得?”方拓嗤之以鼻地反问。“那本来就不是我要的!”
方佬悠然地抽了口雪茄。“那么你要的是什么?”
“我刚刚不说过了吗?”方拓不耐烦地说。“我只要小雁!”
“小雁,”方佬眼光深沉地注视着雪茄上的火光。“就是她让你不再带女人回来的吗?”
“是,我爱她,我只要她,其它女人我都不要!”方拓断然道。
“你爱她,”方佬微显困惑地摇摇头。“这是我最无法理解的地方,依照你这种生活方式长大的话,应该是不会有任何感情才对,但是你却不过无所谓,你可以让她作你的小老婆,这样你应该可以满意了吧?”
满意个鬼!
“小老婆!”方拓忍不住发火了。“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让她作我的小老婆,我要堂堂正正的娶她,你自己去娶那个美国女人吧﹗”
方佬倏忽笑了。“会的,你会按照我的意思娶那个美国女孩子,也会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任何我要你做的事。无论你再怎么违抗我,到最后还是得顺从我,这点”他施施然地抽了口雪茄。“你应该很了解,对吧?”
瞧见爷爷突然露出那种阴险残忍的笑容,方拓不由得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不敢相信地瞪着爷爷好半晌。
是的,他当然了解“见习”过那么多回爷爷处理“工作”的手段,他怎能不了解呢?特别是此刻,当爷爷冒出那种笑容时,就表示他要使出对付敌手的残暴手段了。而这回,他的敌手是自己的孙子
他唯一的孙子﹗
“当然,你刚刚说的情况我也不能不想办法避免,所以”方佬阴笑着不再说下去了。
所以?
盯着方佬那阴恻恻的诡笑,方拓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开始加快了。“所以所以什么?”他实在不想知道答案,但又不能不问。
方佬懒懒地捻熄了雪茄,又靠回椅背上诡谲地凝视着方拓。
“你说呢?”
他说?
方拓的心跳得更快了“你你要马上送我出国?”而且如擂鼓般沉重地撞击着他的胸口。
方佬浓浓的双眉微微掀动了下。“是这样吗?”
不不是吗?
当然不是!爷爷才没那么“善良”﹗
虽然隐隐知道答案是什么,但方拓就是不想去承认它。“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的口气充满了不耐烦的怒气,却又隐藏着若有似无的不安。
方佬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先是淡淡一哂,继而再次打开雪茄盒,取雪茄,剪雪茄头,点燃,然后深深抽了几大口。也许是故意的,他的动作始终都很慢,慢得好象一世纪之久,慢得方拓的心越跳越恐慌。
即使明知道这是爷爷最擅长营造的恐怖气氛,方拓却还是无法避免的心跳两百了。
而且,很快的他就无法继续忍受神经逐渐紧绷所带来的紧张不安,然而!当他正想再开口时,方佬却又抢先快他一秒出声了。
“我会做我该做的事。”
懊做的事?
这是什么鬼答案?
“其实你心里也很明白的不是吗?”方佬用雪茄指着方拓。“这种情况唯一能做的当然只有”
只有什么?
方拓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了。
“斧底抽薪。”.
矮底抽薪?
什么斧底斧底抽薪!
方拓的双眸忽地惊恐地大睁,同时惊跳起来。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他怒吼,好似很生气,可是如果仔细听的话,就可以听出来其中蕴含着多少恐惧。
方佬却只是悠哉悠哉地抽着雪茄,眼神嘲讽地望着他。
方拓死死的瞪着爷爷,并无意识地摇头,好象这样就可以把一切都摇走了一样。
“不,我不会让你那么做的!”他低喃。
“你试试看。”方佬淡淡地道,彷佛这一切对他来讲,比抽根雪茄还要容易。
方拓更惶恐了。“不,你你不能那么做,我我们再讨论一下,我我愿意让”他愿意让步了,什么都可以,只要小雁安好。
但是,不待他说完,方佬就拒绝了他的妥协。“这是最后的决定。”虽然他说的很轻,但任谁都可以感受到其中的坚决果断与不可更改。
最后的
不!
方拓突然转身就跑。
老天,爷爷要除去小雁!
永远的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