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怀孕很辛苦,我还要工作。”
他把她搂得紧紧地。“神经,甭工作。快嫁我,我包吃包住包你游山玩水还包你挥霍,食衣住行我统统包了。”
陈颖皱了鼻子,噘起嘴斜脸打量他。“哇这么享受啊?”
“是。”他咬她鼻子一口。“这是你命中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错过了你会遭天谴。”
“哈哈哈!”她听了笑惨,那灿烂的笑颜令他忍不住捧住她的脸亲了又亲。
“我马上就安排,什么婚礼啊〔么喜帖啊〔么酒席啊”“唉唉唉!”陈颖听了头大。“那么麻烦,我听了就头昏。”
“不麻烦、不麻烦,我统统一手包办,你乖乖纳凉,什么都不用理。”
“真的?”陈颖圈住他脖子,睁大眼笑望他。“什么都不用理?”
“是是是。”巴望她快嫁,他用力保证。“你天天给我待家里,看电视吃零食,吃饱睡睡饱吃,时候到了我领著你上车,穿得漂漂亮亮”
“然后呢?”
“然后汽车载你去一座大教堂。”
“然后?”
“很简单的,会有一堆人,不过你甭搭理没关系,事实上你最好闲嘴,你一说话就冷场,你只要乖乖走完一条红毯。”
“哦”她笑眯眼睛。“然后呢?”
“很容易啊,你会看见一个感觉很威严的老人,他会问你一些很俗气的问题,譬如陈小姐你愿不愿意怎怎怎,那样那样,如何如何,巴拉巴拉的,这不重要,他罗唆完你只要说一句--我愿意。跟著,我们交换一些东西,就、这、么、容、易!”
“嗯,听起来是很、容、易。”
“是。”
她挑眉,明知故问。“你在跟我求婚吗?”她歪著脸故意闹他。“ㄟ,慕先生,你有没有罗曼蒂克一点的说法?”
他敛容。“想听罗曼蒂克的?”
“是。”她笑嘻嘻。
他摸住她还平坦的小肮,很严肃地瞪住她,还故作凶狠,口气很严厉。“陈小姐,自你搬来我楼上以后,就经年累月地荼毒我的好眠。陈小姐,你的猫连我的鱼都不放过,很造孽地咬死了一条。陈小姐,你记得吗?那八只昂贵的瓷器!”
“喔”她佯装害怕。“是啊!”是摔坏过他不少东西。
“咳咳!”他提醒她。“别忘了那个砚台,那是重罪。”
“哈哈哈,是啊是啊!大人,我认罪。”她举双手投降。
他嗯了一声。“所以你得卖身,还要帮我生个小娃娃。”
“你够了喔”她笑倒他怀中,槌了一下他的胸膛。
他们两个乐地笑了,恩爱甜蜜地望住彼此眼睛,说著那些没营养的情话,肉麻当有趣。
旁边大了肚子的猫咪,感觉他们很白痴。它抓抓耳朵又打了个大呵欠,它想睡了,眼皮渐渐沈重,蒙胧中看见那个高大的男人覆到它主子身上去。
喔总算轮到它主子发情了。过一会儿它睡著了,睡梦中果真听见主子发情的**声。喔嘻嘻嘻一切尽在不言中是吧!?猫睡了。床在摇晃,他们在缠绵。这孽缘,喔不,这一段良缘,从几时开始的?
那时候慕藏鳞对住对讲机咆哮。那时候温霞飞和蔚茵茵架著陈颖,逼她一起去青玉宝阁挑礼物。那时候那个陌生人一靠近,那时那一只蜘蛛,那时陈颖下意识闪身--顷刻间八只瓷瓶支离破碎!一刹那,也不知怎的,擦枪走火似的,骂著怨著恼著,就爱上了。
抱著慕藏鳞宽阔的肩膀,激情麻痹了陈颖身体。她恍惚地想--终究不能安于只有猫咪陪伴的日子,这男人挖掘出她所有热情,她是多么爱他。
埋进陈颖潮湿的身体里,慕藏鳞满足地叹息。意识模糊之际,他不禁想--
他是为著那梦寐以求的砚台才认识她,或者,最近他开始以为,冥冥中爱恋著那只砚台,兜兜转,忙一场,至最后,原来是为著要来认识她这个命定的女人。
猫咪自作主张奋勇地跃下楼,帮陈颖觅得爱人。镶尘砚诱来慕藏鳞好识得她。一开始他们不是要那样的,可是最终都获得想要的。充满意外的人生,喜出望外的收获。就在他们缠绵的时候,窗外池塘鱼儿优游,天上暗云浮动,地上霓虹闪烁。
行人匆匆,红男绿女,谁和谁又擦身而过?谁,和谁?又开始了爱的迷惑?都盼望不要只是路过,都期待不要错过。假使可以,不怕爱错,只怕什么都没发生过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