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渝死无对证。祁东升又没有家眷子女。东盛集团也就归黄玉强了。现在却是曹子渝没死。居然还有“土匪”这个目击证人。看来开始土匪不说。是怕被黄玉强地人知道后通风报信。被人杀人灭口。
一口气将话说完,黄玉强忽地叹了口气,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杀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羔子!”
“小兄弟你对我们东盛的情义我们记在心里,黄玉强这个杂碎交给我们。一定要他死在东哥灵位前,让东哥安心闭眼。”
眼见事情真相大白。一旁的人已杂七杂八的吼了起来,群情激愤。曹子渝仍是不敢放松战斗准备。口中接着吼道:“我不会把他交给你们的,我只想洗脱罪名,把他交给公安机关处理。”
听到曹子渝要把黄玉强交给警察,众人不由犹疑。这一交,不免就再杀黄玉强的机会,东哥的仇必须由东盛的人自己,按照道上的方式解决才是。这可如何是好?
“你无非是想洗脱罪名,不再被条子盯上通缉,是不?”土匪哽了哽喉咙,问道。
点点头,曹子渝坦然认了。
土匪怔怔看着他,沉了口气,瘪嘴道:“我们帮你做证。但是,你把黄玉强交到我们手里。”静静回头望了一下身后众人,见没有异议,接着说道:“到时候条子过来,我们帮你做证,再说黄玉强畏罪自杀。另外,我们再给你500万。”此刻,土匪隐约已成了东盛的话事人。
曹子渝怔了怔,见身旁的黄玉强默不吭声,完全不理会众人已经把他当死人看待。败寇末路,心死如灰。曹子渝不禁叹了口气,道:“那这个女人怎么处置?”
“她?”土匪望了望面如死色的杨雅露,与曹子渝相互对视了一眼,而是继续保持着冷漠的声调说道:“交给你处置吧。”
“你”曹子渝愕然,居然把这个问题踢回来给自己,望了一眼杨雅露这个玩弄心计的野心女人,现在像条死狗一样心寂灭如灰地趴在地板上。曹子渝狰下脸来道:“让她和黄玉强做对亡命鸳鸯吧!”
“照他话做。”土匪又载口尖声吩咐道:“其他的事按开始说的办。”
见土匪态度很坚决的上去替换了黄玉强做人质,曹子渝苦笑了两声,只得由着其他人把黄玉强和杨雅露拖出门。
等到人都出去,曹子渝踏步上前在桌上换过一支枪,方一脸微笑的说道:“这个是警枪,倒时候麻烦你们转交给刑警队郑队长。”
土匪默默点头“你跟我去财务室保险柜拿钱吧。待会条子就要来了,至于那两人,我们会说是黄玉强自杀前杀死的。虽然不符合逻辑,但是口供一致,条子也拿我们没办法。”
土匪在前默默带路,曹子渝自然是紧紧的跟着,他这时手持了枪抵住了土匪背,跟着来到二楼。一套三室两厅的办公房,拥有华丽的房厅,夸张的装潢。
里面早就已经有人在等候,见曹子渝两人进到房间来。默默走至一立柜边,端详了一下,然后俯下身去,推动了大立柜,就见一面嵌入式保险柜露出了真面目。里边一个二十寸电视机画面大小的洞口,洞口内一拳深的地方,镶着一台小金柜。
那人默念着密码拧动起金柜密码锁,当最后一个数字对上时,他握住了舵盘似的把手。向右一拧“铿”地一声,锁开了。徐徐向外拉到,金柜里的东西呈现了出来。
与曹子渝设想的不同,他本以为这小金柜内堆满了钞票和重要文件,可是一拉开金柜的门,灯光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耀眼的金光,片刻之后,曹子渝才意识到码在那里的是一根根小金棍。大约有十来根,再往里,才是码的整整齐齐的钞票,钞票也不多,大概只有五块砖头摞起来那么大。
曹子渝的眼,红了。呼吸,急促了。一如当初见到那500万现金一样。
“我叫滕阿桂。外号土匪。”滕阿桂的声音惊醒了曹子渝“虽然现在这个社会是这个样子,但是我们真正混道上的兄弟是讲义气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东盛也垮了,基本没什么人撑得起台面。处理掉黄玉强这个反骨仔帮东哥报仇后,我把命交给你,跟你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