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十一月,炎黄国的京北有些干燥,已经开始稍微有些冷了。
天空还是灰黑的,没有星光,昏暗的路灯幽幽的投射着一个个橘色光晕。京北郊区某街道的尽头,有轻轻的“踏踏”声远远传来,逐渐清晰。
一个穿着墨绿色部队作训服的身影在街道上奔跑,一块毛巾遮住了脸,凌晨的冷风卷过,贴在那人的身上,健硕的躯干隐约凸浮。
在这无边的冷寂天地里,年轻人的身影似乎是唯一的一点生机,却又给人孤冷的感觉,身影在街道边的灯光下忽明忽暗,脚步声一直都是无比均匀而轻微的,像一只徘徊在午夜猎食的猫科动物,但是速度却是奇快,要不是凌晨又是在郊区无人,恐怕会惊吓到许多人。
这人正是回到京北的后,在办公室一声不吭任由赵鼎阳批评了一顿的曹子渝。
一夜未眠,趁着天未亮,曹子渝慢慢踱步走到郊区后,沿着街道一阵猛跑来到以前国安局特工处那个接头点,而云舒、云卷两兄弟被赵鼎阳安排在那。站稳脚步,他的脚上是一双部队发的作训鞋,轻软舒适。
此时,曹子渝见到那幢楼的平地上,一个大个子俯身贴在地面,双脚脚掌内弓,脚趾分开,略分到齐肩距离,像桩子似的扎在微凉的地面上,鼻子里轻轻的吁出两道白气。
那人均匀的吐息,将胸中浊气全部排出,双手撑到地面上,微一提臀,整个人倒立而起,先将左手放开,只凭着右手力量提纵身体,做足一百个后,他换左手又做了一百个提纵,接着双手支地,做了一百个。
三百个提纵做完,他一抖手,原地鹞子似的翻飞,起落之间已经站稳身体。额头上微微泛着白气,口鼻间的白气也比之前要浓密了一点,只是长发下那双眼睛依然幽深稳定。
沉息片刻,他弯腰脱掉鞋袜,赤足站在地面之上。
起身时,一拳护前,一拳回收,双拳先后高与肩平,形如弓箭,两足微曲并立,已是稳稳站出“拳桩。”随即,弓腰起身,右脚顺势划了个大圆。脚掌在地面上圆规似的一转,地面竟硬磨出一圈薄薄的凹槽,扬起一阵尘土,腰腿的力量已极骇人。
握拳。猛地一拳冲出。四周地空气都似乎爆溅开。在周身形成一个规矩地圆形。拳脚泼水般打出。幻化出一条条肉眼难见地模糊影子。每一击都带起一声声如刀破空地风响。
“呀!”
喉咙里发出一阵阵低沉地吼声。滚滚荡荡。配合他地身形动作。竟隐隐如山中虎啸雷鸣。每一次进步。退步。冲刺步。环绕步。脚下就若虎跨狮踞。在地面上留下一条条凹槽。
他地身体却始终在方寸间游走。出完最后一拳。云卷竭力压抑体内地沸腾感。收拳站立。
“云”
见曹子渝欲言又止。云卷露出招牌式地笑容。一排整齐洁白地牙齿。道:“我是弟弟。以后生活久了。你自然分得清我哥和我地区别。”
闻言,曹子渝笑了一下,回道:“云卷,外貌暂时分不出,但是性格方面我就知道你不善言语,而你哥就能说会道。”顿了一下,接着又道:“你们平时就是这样练力量的?”
重重的点了下头,云舒问道:“我看你力量也蛮大,怎么练的?你练外家拳的?”
“部队锻炼出来的,也学过一点。你觉得泰拳怎么样?”
“泰拳?我觉得比不上炎黄内家拳精深奥妙。内家拳崇尚道法自然,温神养气,身体越练越强,而泰拳则是自残身体,盲目追求短期杀伤力。属于微末之技。”
这话也没错,泰拳属于是外门功夫,依靠残酷压榨身体潜力获得强大杀伤力,重表不重里,很多练泰拳用葯水洗练身体,体力巅峰能多保持几年,也就是几年吧,然则是葯三分毒,很多泰拳选手老来都瘫痪了,活过六十岁的不多。一般泰国拳师二十岁是巅峰,到了二十五岁就开始走下坡,真正能打的就那么几年。
不过云卷在说完这一段后,话锋一转:“不过,现在一些泰拳宗师同时修炼瑜伽,把泰拳演变成内家拳,不容小视。”
“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学内家拳吗?”
“怎么?你想学?”云卷微微有些诧异,仔细打量了一下曹子渝,道:“所谓内家拳,练的是一口气,淬练五腑六脏。都可以练,至于其他就是架势了。”
说完,云卷笑了一下,骤然脚下发动,直枪中线,手臂如同一条大鞭,当头甩下,发出咔啦啦的声响。
听完云卷的话,曹子渝心思一动,忽有感悟。不知道自己体内那股白气是什么?是不是内家拳所谓的气?于是对着云卷说道:“那股气是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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