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曹子渝一声大喝,弯曲的双肘一伸,宛如钢铸地双臂顿时青筋毕露,他整个身子都是微微一震,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红色。
那个铜人随着曹子渝使劲一丝丝的被提了起来,当曹子渝将双手举至眼睛附近转身艰难的迈出房门,刚进到练功房的时候,他憋住的那口气顿时一松,那一千多斤的铜人迅速的往下坠。曹子渝赶紧用力稳住,铜人才不至于砸落在地面,而是被最后那股力道托了一下,下坠的势头没有那么迅猛,不过放在地面也弄出一些声响,还好没有将练功房的地面砸烂。
而,曹子渝额头已经密密麻麻全是汗水。
无奈,他略带着歉意的眼神望着师傅,而后者只是微微一笑,眼中却含着赞赏:“不错了,师傅当年颠峰之时也未必能将这个铜人移这么远,好了,我们两人一起将这个搬到那边去吧。”两人一口气将铜人搬到离这个杂物房的门口,搬到练功房左侧的角落。
练功房的光线比那个杂物房好得多,曹子渝看清了铜人桩周身贯穿着密密麻麻的红线,而在这些红线上更有一个个指头大的麻点坑,那些坑深浅不一,有的几乎半指深,有的只是浅浅一个印。
叶老爷子单手摩挲着铜人,缓缓说道:“这铜人上的红线就是人体的十二正经,你看前胸后背这两条最粗的就是任督二脉,我们武学里有“任督一通,周天圆满”的说法,其实就是打通了全身十四条经脉,因为这任督二脉最难打通,所以只要它一通,十二正经自然早已打通,才有周天圆满的境界。就相当于你那醍醐灌顶,只因别人灌注内力至你的通督时一股热流从丹田流出后下行汇于海底,冲破三关后,自然升于头顶百会穴,汇聚成流自然下降,如同头顶有一盆凉水浇下,那时才真正踏入练气化神的境界。”
“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说的也就是这点穴的功夫了。”
曹子渝不住蜃,点穴功夫他也从一些电视小说中见过,然则这东西靠自己摸索全没用处,人体穴道不是那么好找的,要在千变万化的战斗中非要击打穴道,而且还要灌输内力进去,可能被对方抓住空隙打死。
何况他现在一拳一脚都有几百斤的力量,打哪里都能死人,所以他没有特别关注过穴位。
两眼微眯,叶老爷子陡然出手,一指点中铜人膻中穴,整个铜人发出嗡的一声震颤,接着手势变化,食中二指叉开,指甲内钩,猛的直击铜人双眼,凌厉如鹰爪,铜人的双眼眼窝处早就挖出两个黑森森的指洞,非常骇人。
再看他手指。指尖如血滴一样通红。一条条细络地青筋盘绕。指甲泛着青色。
“我当年练指法。铸就这个铜人。那时候铜人上下地穴道是凸出体表地。我练了十六年指法方大成。这铜人身上地穴道也被我点出一个个凹洞。”
这可是真正地黄铜。古语有说“铁杵磨成针。”师傅叶无道十六年苦练将坚硬地黄铜点出一个个指洞。
如果没有大心智。大毅力。熬得住寂寞。怎么能成就不世武学?
经过这一段时间地修身养性。曹子渝也不惊讶。在他看来师傅年轻时有这种苦功是必然地。而他自己却因为重生直接跳跃了这一段。但日后如果没有以庞大精神毅力苦修地心性。他一辈子将也就这样停留在这个阶段了。
“你地练法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我现在教你地指法就是打法了。讲究杀敌致胜。外人都说泰拳凶残。其实我们国术里面一些打法比泰拳还要凶残百倍。”
铜人上三十六个死穴要穴,每一个都让叶无道戳出了半指深,比其他穴道下的苦功明显多很多。这些穴道随便一个点中就是非死即残。
叶老爷子一边讲解,一边演练,指法都是锻炼体力,指法的,最后一式戳指功就有插绿豆,插谷子,插砂子,插铁砂四个步骤。
曹子渝筋骨练得比常人好得多,所以戳指功直接跳到了插铁人。
指上功夫讲究小巧犀利,与大开大合的拳法掌法相比,注重的是隐蔽性和准确性,毕竟是一指之力,不能打中要害,杀敌效果就不明显。
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是真理,曹子渝比叶无道想象的更加好强,更加坚定。
曹子渝是第一次学这么小巧的杀人技,颇不适应。好在他基础雄厚,心志也在这段时间修炼得无比坚韧。每日花出大把时间对着铜人桩认穴打穴。
练功房内,曹子渝脚踩步伐,绕着铜人不断游走。
他的中指第一个指节微弯,指头肉微微鼓起,气血运到手部,使得表皮绷得如一张油筋牛皮,每踏一步,他就会出手在铜人上快速的刺扎一下。
铜人上的指洞刚好能容纳指头,所以他的速度并非很快,力求准确。
一进入练功状态,他的心思就浑然剔透,眼手合一,除了眼前的铜人再无他物。长时间对着铜人刷桩,铜人周身上下每一个细节几乎都烙印进他脑海里,不过这毕竟死桩,真正对敌时,指法肯定还远不如拳法灵活。
“子渝。”
听到师傅的声音传入耳中,曹子渝不由得停下脚步,回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叶无道。因为他知道平时练功,只有在练错的时候才会出声制止自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