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让他很是恼火,觉得有人窥视了他的东西一般,突然的他有些惶恐。
一个月的避而不见,只是想要冷静的想一想,却想不到,那小妮子居然丝毫的不在意,自己每天忙的不亦乐乎,道最后,自己真的是在赌气了,他也可以做到无所谓,却不想,苦到的只是自己而已。
思索着,缓慢的脚步却不自觉的已经来到了霜月水榭,昏黄的灯光下,昭示着已经到了晚上,主屋里漆黑一片,在告诉着他,主人此时不在家,推门而入,一室的冷清,他借着外面幽暗的一丝光亮,摸索着在临窗的大炕上坐下,桌子上孤零零的放着一本泛黄的书本,是她经常翻弄的,那本医药典籍,莫逸晨愣愣的看这那本书,这丫头,就是喜欢看这些东西。
独自躺在满是浓浓迷迭香气的雕花大床上,想着刚刚唐妈妈略略惊讶的眼神,他也觉得有些好笑,冷淡了一个多月,如今,那丫头负气跑去了大国寺,自己居然一个人睡在她的大床上,只为这满室的馨香,想到刚刚唐妈妈的话他不禁蹙眉。
“姨娘说,她的脸伤到了,想去大国寺静养。”
莫逸晨回忆着,白日里并没有见她脸上有什么伤痕,霍云娘的那一巴掌真的伤到她了吗?他问了唐妈妈详细的情形,唐妈妈告诉他,说是刮破了一条血痕,莫逸晨不觉很是担心,那丫头,可能是真的气的不轻吧,任谁一片好心反倒被伤,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吧,想着她还记得让唐妈妈送一粒药丸给混酝酿,这丫头的心地到底还是善良的。
将自己深深的埋在绣着狮子滚绣球的缎面薄被里,嗅着那股熟悉的馨香,他嘴角翘了翘,明天,明天一早就去大国寺吧。
大国寺的禅房里,叶轻离正端坐在大炕上,手执着棋子正思索着该将那枚棋子放在哪里,她对面坐着的是哪个仅仅见过一次面的舅舅慕云。
“是不是侯爷那里欺负你了?”慕云肃然的脸上有丝难掩的关切。
叶轻离踌躇着落下一子,下棋,她还真是没有天分,“哪里的事,你外甥女有那么好欺负吗?”她不以为意的淡淡说道。
慕云却是一点都不相信她便显出那样淡然,脸上淡淡的扯了个笑容,几不可见,“那是因为想念舅舅吗?我可是不信。”
叶轻离汗颜,想他,是不太可能,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舅舅,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下棋?”顾左右而言他,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对着一脸肃然的慕云吐露心思吗?那还是算了吧,突然间她觉得自己还是蛮可怜的,如果娘亲在就好了,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拨乱“我就知道我棋下的不好,不下了。”
慕云宠溺的说了声“好。”端起茶盅递给叶轻离。
叶轻离那里却没了兴致,站起身“舅舅,我先去休息了,有点累。”
慕云将手里的茶盅放下,目光灼灼的望向叶轻离的脸“就不能跟舅舅说一说吗?”他不是一个感情外露的人,所有的关心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叶轻离来到大国寺,他就一眼看出这个外甥女满脸的心思,本以为拉着她下下棋,听听她吐一吐心里的话,对她来说会好一点,虽然接触的不多,但他能看的出,叶轻离个性是个好强的。
叶轻离垂了眼脸,其实这个舅舅还是不错的,是因为娘亲的关系吗?他对自己的关心,是出于血浓于水的一份亲情吧,她眼里忍不住的有水光闪现,压制在胸口的一团浊气,似要冲出喉咙,她苦笑了一下,终究是没办法做到自欺欺人,“好,明早请舅舅去山顶,我跟舅舅好好的聊一聊可好?”
慕云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山间,笑着点了点头“过些时候我回南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你娘?你考虑考虑如何?”直觉的,慕云觉得叶轻离的黯然是因为那个平南候,其实对于叶轻离嫁给莫逸晨为妾,他是有些微词的,最初,他是很怨怼那个他本家的伯伯弘智的,要不是他,自己唯一的妹妹的女儿,怎么会屈就为人做妾,本来他此次前来,就有带叶轻离回南疆的打算,但他见到了叶轻离,却改变了初衷,他发现,莫逸晨对自己的外甥女很好,儿外甥女那里他看到了眷恋,自己的计划恐怕叶轻离不会同意吧,他也便释然了,可如今?他眼神微暗,他穆家的女儿,岂是任人随意欺凌的?
叶轻离并没有看见慕云眼神里的凌厉,她现在的心思完全的不在状态,神游太虚的,晃回了寺里安排给她的禅房,木香和沉香正在灯下做着针线,穆瑶不见了踪影,想来应该和莫恒在一起吧,一个多月的时间,说来也是有收获的,穆瑶莫恒两人从最初的剑拔弩张,到如今的如胶似漆,叶轻离一直在想,找个时间将两人凑作对办了的好,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