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丝毫不避讳穆瑶的审视,傲然的朝穆瑶笑了笑。
叶轻离将莫逸晨刚刚讲给她的话说与穆瑶。
穆瑶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伸手在自己的腰间取出个小小的银铃,等着叶轻离开口。
叶轻离见状摇了摇头,这穆瑶还真是个急性子,看状是片刻也等不得的,无奈的笑了笑,上前屈膝给太后和皇后行了大礼“妾身早年曾得到高人传授,也习得了一些医病的技艺,进宫之前曾听见我家太夫人和侯爷惦念着太后娘娘的身体,妾身也想着分担一二,恳请太后娘娘恩准,让妾身为您把一把脉,全了妾身为人家妻妾的一份孝心。”一句话说的冠冕堂皇,叶轻离并不担心太后会拒绝,虽然才接触没多一会,但她是可以肯定太后娘娘的脾性,是断然不会拒绝于她,不是因为对她有多信任,只是因为出于长者对一个晚辈的一种怜爱的心,叶轻离笃定的便是这延寿宫的佛像还有那像雾缭绕。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低低的抽气声,叶轻离赶忙屈膝跪了下去,眼角的余光在屋子里扫视一圈,众人或是惊慌,或是探究,或是怜悯,亦或是嘲讽的眼光全部投注在她的身上,叶轻离的嘴角抽啊动,至于吗。
一时间整个延寿宫的偏殿寂静无声,叶轻离心里顿时没了底气,太鲁莽了,瞧瞧的抬起头瞄了眼正前方的太后娘娘。
太后半眯起双眼,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但那双微眯的眼眸里散发出一抹冷冽,“叶氏休得胡言,还不向太后娘娘请罪?”太夫人忙起身来在叶轻离的身边低声呵斥,转头朝太后赔罪“太后娘娘恕罪,孩子年纪轻,不懂得规矩。”
汗颜,让她过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只是她的话直接了一些罢了。
“太夫人严重了,哀家岂会与一个孩子计较。”眼睛朝伫立一旁的皇后敲了敲,眼底闪过一丝精明。
“我倒是想听一听这位夫人的说法。”一直静默在一旁的那位猥琐的神医适时的插话进来。
叶轻离心下暗爽,等的就是这一个契机,笑了笑,不待太后应允,叶轻离朝穆瑶眨了眨眼睛,穆瑶掩袖轻笑。
太后的眉头蹙了蹙,长公主笑道“太后有所不知,咱们家这丫头的本事大着呢,说不定比这位神医也不差,何不让她给您瞧一瞧,看看她怎么说,好坏对您的凤体无损。”
太后的脸色稍缓,再次看了看皇后,见她的目光满是热切,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那好吧,就看看这丫头的本事了。”
皇后明显的松了口气,目光殷殷的看了叶轻离,“太后凤体尊贵,叶姨娘可是要仔细些。”
叶轻离听在耳里稍稍的有些不舒服,但她也知道此时是不能计较这些,只是略点了点头。
看了眼太后轻抬起的手腕,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将太夫人搀起,扶至椅子上坐定,这才缓步走上前,伸手取了刚刚递给太后的那个瓷瓶,扭开瓶塞在鼻子下嗅了嗅,没错,正是她所想。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捻了手里的瓷瓶,叶轻离缓步来到那位神医的面前“这位神医不是大梁人吧。”
那男人的脸上顿时怔住,眼睛眯了眯,“夫人何出此言?”并没有承认。
叶轻离轻笑“暹罗人擅长种植罂粟,我可有说错?”
“罂粟?”郑太医的声音突兀的在一旁插了进来,话音刚略,才惊觉失仪,忙慌张的磕头告罪。
叶轻离不去理会,继续道“这瓶子里的东西,便是罂粟的汁液,我没有说错吧,神医。”她笑语盈盈的看着那神医,在他的眼里捕捉到了一丝惊慌。
“那,那,又如何?”那男人伸手想要夺过那瓷瓶。
叶轻离巧妙的躲开“怎么,想要毁尸灭迹吗?”她轻轻笑道“何必慌张,这罂粟说起来还真是好东西,可惜,被你这无良的神医给毁了。”
转头朝太后福了福,叶轻离这才缓声道“太后娘娘,这瓶子里的神水,是一种名为罂粟花的汁液提取,这种东西,可以治疗一些顽疾,却不可多用,用的过量,让人产生幻觉,产生愉悦之感,久而久之便会成瘾,很难戒掉,一旦有了依赖,便很难戒掉,久而久之,再好的身体也会有亏空的一天,而身体本身的恶疾却被忽视掉,对您的凤体有害无益。”
“休要胡说。”那神医枪身上前慌忙的打断叶轻离的话“小小女娃,恁的胡说八道,本医调配的神水,可使太后娘娘身体康健,延年益寿……”
“还可长生不老,脱胎换骨,早日成仙是不是。”叶轻离打断了他的话,嗤之以鼻,这样的话她听得多了,她有些同情又有些鄙视那位幕后的苗南王,这样的蠢人怎可用?还是笃定了大梁无人能识得这罂粟花?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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