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终于想到我啦?”小鱼摆出晚娘脸孔骂道。
好一阵子找不到琍琼,跑到她家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上楼问房东太太,哪知她一提到陶家,房东太太就砰的一声把门摔上。
“要不是我白天得上班,早就冲到你公司去找你了。”
“没办法,家里出了点事。”
“你家一天都晚都在出事,那不是新闻了。”小鱼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遍。“倒是你,穿得有模有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也没什么,搬出来后,不用再帮我妈还债,多了点钱可以用在自己身上。”
事实上是因为她的食衣住行全由贺斳渊负责,连愿宏的学费都由他一手包办,她的薪水除了相去汇给母亲的钱和愿宏的零用金外,剩下的她就用来打扮自己。
“你早该这样了!”小鱼点点头“以你的薪水来说,早就足够你过得舒舒服服,谁教你一天到晚帮你妈收烂摊子,搞得自己三餐不继。你那个老妈真够没良心的,拜再多神佛都没有救,倒是你弟弟肯上进,你供他念完书,以后你就算不工作,愿宏也可以让你衣食无虞。”
“我不奢望愿宏能照顾我,毕竟他以后会有自己的家庭。”而她的未来老早发包给姓贺的男人了。
“别这么说,愿宏不会丢下你不管的。”顺利的话,愿宏以后就是医生,口袋赚得饱饱的。“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急着要找你吗?”
“不知道。”陶琍琼老实的摇摇头。
“我还真怕你给地下钱庄的人抓去偿债了咧!前几天你妈跑到我家找我妈借钱,还说她被地下钱庄的人逼债,人家跑到庙里去闹场,那些师兄v姊本来还因为她捐了一大笔钱,对她客客气气的,哪知道地下钱庄的人一出现,她马上就被庙方给扫地出门了。她回家后发现你跟愿宏都不在,就想你们大概被抓走了。”
陶琍琼没想到会是这样,她明明每个月都有汇钱给母亲啊!
“她应该知道我们还活着吧,我每个月都有汇钱给她啊!”“她知道,她也有提到,但她居然说那是你的‘血汗钱’,用那个钱去拜佛不够虔诚。”
小鱼边说边摇头,陶琍琼则是气得快说不出话来。
“她还说你本来有认识好人家的男孩子,现在可能没办法嫁入豪门了,所以她听到有个道长说要作法才能让你赢回对方的心,让人家对你死心塌地,她又到处去借钱了。”
“这简直太离谱了”陶琍琼只觉得快要吐血身亡。
“我也觉得很离谱,还好她不知道你的公司,我也推说不清楚。我想她不会去找愿宏,愿宏只是个学生,她应该知道去找他拿不到半毛钱,所以你可以放心。”小鱼见她气得脸色发白,只好说些安慰的话。
“小鱼,她是不是已经走火人魔了?”
“没错,她已经没救了。”
“我真的好气。”陶琍琼握着拳头,她很清楚自己气的是什么。她想起那日她曾对母亲说的话,她说绝对不会和斳渊有所牵扯,然而这段日子里她忘了她曾说过的话,也和斳渊有了进一步的交往,甚至沉醉在他的温柔和体贴里,如果母亲知道她的确和斳渊在一起,难保她不会说那全是她的功劳。
也许她这心态不对,可是她真的不愿意自己的感情成了母亲口中和众神交换来的幸福,那不是事实啊!
“我看到你乎安没事就好,你现在住在哪儿?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小鱼最担心的是她的近况。
“我现在很好。”陶琍琼只能这么说。
“你住在哪里?在外头租房子吗?”
“我和愿宏住在一起,是是愿宏学校里一名客座教授的房子,所以暂时没什么问题。”陶琍琼简单的以一语带过。
“那就好,只要你妈找不到你们,就不会有事了。”
“她人呢?”
“听说在一间小庙里打杂,她把那个庙祝兼乩童讲得好神,我都差点要信以为真去求明牌了,我想那个庙祝可能是你妈最近崇拜的偶像。”
贺斳渊回美国已经半个月,每天他都会打通电话给陶琍琼。
“一切都还好吗?”
“嗯,你呢?”她想告诉他不好,一切都不好,她不应该跟他在一起的,她很怕日后再也离不开他,母亲会跳出来得意的大笑,说这一切都是神明的安排。
“有些小问题,我们今天做了四个测试都没有成功。”
“所以你会晚点回台湾,对吧?”陶琍琼的语气显得有些沮丧。
“你很想我是不是?”贺斳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开心。
“或许是,也许不是,我想我只是养成了习惯,而这种习惯需要一些时间配合改正,可能过阵子我就会好一些,不过我现在需要的是”
“琍琼。”贺斳渊马上打断她“发生了什么事?”
很显然的,她又开始“不正经”起来,像在这应该满是甜言蜜语的情人熟线里,她应该要像前几次那样轻柔的说着爱语,而不是突然如此“不正经”的严肃起来。如果他没猜错,琍琼一定出了什么事。
“什么?”陶琍琼佯装不解的问。
“我怎么知道会是什么?你突然不正经了。”
“我没有不正经啊”她懦弱的说“我本来就是这样不是吗?”
“你不是。”这阵子她正常多了,而且在面对他时,她总是像个小女人似的,突然间她又开始讲一堆怪话,那就表示不对劲。
“我哪有不正经?而且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她不想让贺斳渊知道自己的情况。“再说,人的思想本来就会随时改变,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人生本来变化就很大,我只要顺其自然,接下来应该”
“够了!”贺斳渊赶紧打断她的长篇大论。“你跟公司请假,明天我会请汪助理帮你把手续办一办,你过来我这里。”
“不行,我不能去,我们讨论过了。”
“愿宏已经是大人了,他不需要你一直在旁边照顾。”
“我不能随便请假。”
“那就把工作辞掉。”贺斳渊不能忍受隔着电话,听她说一些乱七八糟奇怪的话语,却无法看见她的表情,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能。”陶琍琼根本不考虑辞职。
“你不能相信我吗?你不用再去担心那些有的没的,我可以帮你分担那些事情,你只要过来就好了。”
“我我只是想,我可以把这些情绪问题当作是种人生考验。”
“不要再胡言乱语了好不好?你到底有什么情绪问题,为什么不肯跟我说呢?你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
贺斳渊越是忧心,陶琍琼越觉得自己情况很糟,现在不是她离开他就好,他对她是真心的,如果她离去一定会伤了他,更何况她也不是真的想离开他。只是她的思绪全卡在母亲的神论上头。
“我在这里等你就好了。”陶琍琼只能这么说。
“好吧,有事情的话,随时打电话给我,知道吗?”即使贺斳渊仍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坚持不说,他也无法为她做些什么。
陶琍琼将母亲的情况告知弟弟,只见陶愿宏一脸的严峻。
“那她现在人呢?”
“小鱼说她现在又跑到另一家小庙帮忙。”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陶愿宏虽然不想在姊姊面前失控,不过每次听到母亲的荒唐行径,他还是免不了会激动。“她口口声声是为了我们,却把责任全推到我们身上,这究竟算什么!”
陶琍琼望着激动的弟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能告诉愿宏她的心里还有更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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