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什幺乱七八糟的都行,总之你还是拿我当三岁小孩哄,什幺广寒宫、嫦娥、吴刚、月兔的不过是神话里的虚拟人物,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她惊骇地捂住了双颊,不可思议地低呼:"你不相信我们?"
"我不相信你。"他斜睨着她,愈想愈有可能,这小家伙一定是那两个死家伙派来的。
笔意要把他搞到昏天暗地,就此无暇"对付"他们俩,然后不知不觉就被陷害娶了亲得到巧夺天宫、明珠一箱、喜宴一摊然后一辈子被绑死,死也不得超生
哇!扁想就觉得恐怖!
宝兔狐疑地瞅着他,"你脸色都白了,怎幺?我真的吃太多了吗?你家会被我给吃垮吗?"
他呆呆地不说话,兀自震惊在那想象中的"阴谋论"里。
她还以为是真的,忍不住歉意陡涌,轻轻放下筷子站起身,慢慢对他鞠了个躬。
"对不住,我还是走好了,要不然会吃垮、拖累你的。"
她就要往外跑,子丹忽地惊醒,想也不想地伸臂用力将她拉了回来。
一个用力过猛,她小小的身子失去平衡地跌进了他怀里,不偏不倚坐在他坚硬的大腿上。
"啊!"她惊呼。他双臂一圈,紧紧箍住了她,低低威胁道:"你要去哪里?"
他在她耳畔吐气,温热的气息仿佛一口就可以融化了她。
宝兔被他撩拨得耳朵发痒,浑身也奇异地燥热了起来
"你你放开我"
他眸光陡然变深了,铁臂箍得更紧了,低沉地、危险地低喃:"为什幺?"
"因为我"她被他深沉幽然的眸光催眠了,"我觉得全身不对劲我不习惯被抱得这幺紧"
他轻轻地笑了,温热的气息凑得更近,"哪儿不对劲?这儿吗?"
她敏感的耳垂被轻吹着,浑身战栗了起来,本能地攀紧了他的衣襟。"求求你"
"求我什幺?"
"放开"她喘息着,这种感觉好奇怪。"我"
他低下头去,热情地含住了那柔软如婴儿肌肤的耳垂,轻轻吸吮
宝兔娇喘一声,星眸半闭半睁痛苦难耐地低低呻吟了起来,"放开放开"
他灵活的唇舌舔含着她的耳垂儿,一会儿轻齿、一会儿呵气,宝兔全身瘫软在他怀里,完全无力动弹。
原是故意要小小惩罚、戏弄她的,可子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掉下去了
她的处子幽香扑鼻,甜甜的香气里还夹杂了雪仙团子的气味,将她整个人烘托得像初出炉的可口宫点。
他呻吟了一声,再也忍不住伸手捧起了她的脸蛋,滚烫的唇由粉颈蜿蜒而下,探索着她雪白柔嫩的肌肤
宝兔低喘着,痴醉迷惑,她想要推开他,却又无能为力
他将她抱在怀里,恣意爱怜着,大手也轻轻地解开了她胸前的小绣扣,采了进去。
宝兔惊颤了一下,自痴茫的醉意中乍醒,急急地推开了他,踉跄跌出了他的怀抱。
子丹俊颜排红,火热的双眸明显散发出欲求不满的饥渴。
"宝兔"
她拚命摇头,小睑一阵红、一阵白,羞涩惊惶地叫道:"别说了我我看我还是走得好,你我们不成的,我一定会被仙子惩罚的!"
他浓眉拧起,"什幺仙子?什幺惩罚?你又来了,如此标奇立异胡言乱语,是谁教你的?"他脸色一沉,吓住了宝兔。
她眼圈儿一红,难过地说:"我总之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要走了。"
子丹一把拉住她。"不准走!"
"你凭什幺不让我走?"
他望入她浮起泪雾的黑瞳里,心烦意乱了。"你别走,要走也是我走,你慢慢吃,吃完了好好歇一会儿,我走了。"
他头也不回地踏出房门,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宝兔见他离开,心底憋着的气陡然舒了出来,浑身虚脱地软瘫在椅上。
纵是满桌佳肴,她已经没有心情也没有胃口了。
"金兔、银免,我怎幺会碰上这种事?"她捂着额头苦恼极了,"我该拿他怎幺办才好?"
还有碧珑她解不开那个谜语就拿不到碧珑,拿不到碧珑就回不去广寒宫
她头开始隐隐抽痛了起来。
"好烦、好累,"捧着脑袋瓜,她蹭着蹭着来到床边,无力地将自已掷向软绵绵的大床。"还是先睡一觉吧,我现在太困、太累了,什幺都不能想"
身子一歪,抱着香软的枕,她连被也没拉过来盖就睡着了。
月光皎洁如银盘,柔柔地穿透窗户,凝视着她困倦的脸蛋儿。
安乐王府燕奴梳理着长长的黑发!雪白半裸的肌肤仅有一件金色薄纱里着大河谇兜儿,露出无限妩媚的风情。
她凝视着铜镜内的自己,自言自语:"这样好的肌肤、这样好的容貌偏偏虚度年华、浪掷青春镇日锁在这个马不生蛋的地方,活活闷死人了。"
她情不自禁又再想起了昔日的点点滴滴
子丹热情纯熟的抚摩、诱惑销魂的唇舌,当他埋首在她雪白酥胸前
燕奴忍不住轻轻抚过自己胸部的线条,轻轻捏住了自己的双乳,"嗯"
一张俊秀温和、充满笑意的脸庞倏然闪现在铜镜内
她半闭的眸子猛然睁大,双手僵在胸前
龙乐安温柔又木讷地对她笑道:"爱妻,你在做什幺?"
燕奴双手很快恢复了梳发的动作,一股深深的厌恶感打心底升起,她轻蔑无礼地回道:"王爷,臣妾还能做什幺?不就是梳梳头嘛!"
他这个银样蜡抢头,只是中看不中用,成亲五年多了,没有一回办事能成功的;总是把她逗到情欲如烈火燃烧之后,却没有能力为她消火
她真恨,恨自己把身子就这幺给了这样一个废人。
燕奴丝毫不掩饰她的轻视,这五年来,不管他再怎幺讨好她也没用,他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
乐安好脾气地笑着,接过了那把骨梳,体贴地为她梳理青丝。"爱妻,你今天到哪里去了?我从闻风书苑回来就不见你人影了。"
"我还能去哪里?不就是到亲戚那儿走走吗?而且我是跟娘去的,你担什幺心?"
她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骨梳,啐了一声。
乐安乖乖地垂手站在一旁,陪着笑道:"好不好玩呢?"
"还好。"她眸光迷离了一下。
子丹她永不会忘记子丹怀里抱着女人的模样太伤她的心了!
乐安还在她耳畔叨叨絮絮,'昨儿我们诗社里咏荷花,醉心湖里的粉荷开得真是美,明天你有空吗?我带你去瞧瞧。'
燕奴满脑子都是子丹抱着女子的身影,她满心气愤又嫉妒,压根没有注意到乐安在说些什幺。
'爱妻?爱妻?燕奴?'他频频呼唤。
'烦死了!'燕奴手里的骨梳一挥,狠狠地刷过他的面颊
这一下非但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流出,就连燕奴自己也震慑住了。
她她怎幺会这幺失控
再怎幺说他也是她的夫婿,好歹也是个王爷
就在燕如惊疑害怕的时候,乐安眸光闪过一抹什幺,随即捂着脸温柔地笑了,'不要紧的,我没事,反倒是你的手有没有怎幺样?这梳子太利了,我让人再给你多买几把好的,好不好?万一你伤了自已可怎幺办呢?'
燕奴高高吊着的心瞬间跳回原位,她鄙夷地瞪视着他,心底暗暗咒骂了一句:窝囊废!
连这样都不会生气,他简直不是个男人,一点都没有男人该有的气魄,他何必当什幺王爷呢?干脆去当太监不是更适合吗?
燕奴冷哼了一声,不以为意地继续梳头,懒得搭理他了。
'爱妻,那明日你去不去?陪我去赏荷吧!'他央求着。
她心硬如铁,冷冷地答道:'我没空,你是王爷,有得是一堆门客凑热闹,我才不去搅那一池子浑水呢,这等无聊的事儿别找我。'
乐安难掩失望之情,'那'
'那什幺?'她自镜中望向他,似笑非笑,'王爷,时辰不早了,你也该歇息了。'
他依顺地点点头,眼睛突然一亮,'那今晚你可以'
她丝毫不留情面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起了身,自他身边走开。'我好困,睡了。'
乐安嘴巴大张,试图抚触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久久才放了下来,他幽幽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