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那个哥哥从小到大都是死对头,可没想到他会那么好运当上了王后,更没想到他当了王后还是要跟我作对,不知道派了多少人马将我找到,再把我关押起来,逼我配制各种各样的蛊毒。我实在很想知道他究竟想用蛊毒做些什么。”
像是在自言自语,黑祈大且长的美丽双眼略微放空,眸子没有焦点,仿佛灵魂已经脱离身体。
从黑祈说只有黑格了解他的读心术后,银湮再不发一语,只是习惯性双手插进另一边的袖管,带着狐狸笑靠进墙角。墙角的幽暗吞没了银湮大半的身体,只有几束从窗口挤进的阳光,斜斜照在银湮长长的袍摆上。
我自知不能单听谁的什么言论就做出任何不理智的判断,而且现在也不允许我追究银湮和萧默是不是黑格的人。
“黑祈,告诉我,怎样延续你的生命。”我逼近黑祈床畔,这家伙如果马上要死,他的从容淡定也未免太异常了点。
试问多少人在面对死亡时能够毫不惧怕?除非,他是跟我一样,无所谓生死的人。
“公主殿下,我也想继续活下去啊,看看黑格到底想耍什么花招,也看看你带来的这个法师,他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可是,没办法的,萧默本是让殷王府少主将我早早抹杀,可在那女人动手前,却对我起了色心,所以我才能活到公主到来。萧默不会留我活命,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蛊虫,再不需要我为他做什么。将我处死,怕也是黑格的命令,恰好符合萧默的心意罢了。所以,我必死无疑。”
我不知道黑格跟黑崎之间到底有多少过节,以至于黑格非要杀掉自己的亲弟弟。但,至少,若是黑崎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他应该会去进行尝试。可,黑崎现在根本心如死灰。
好吧,或者黑崎的从容只是因为他看透了他必须要死,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救他,所以他宁愿平静的面对死亡。
既然这样,我就满足他的心愿吧。
“银湮。我们走。”
“是。公主殿下。”
银湮走出阴影。来到我地身后。我向门口走去。没有回头。对黑祈说:“我们在庭院里等候。你死了。我会帮你下葬。”
老宅地庭院虽然老旧。但却四处透着一股腐木地清香。很难说那种味道算不算得上香味。可能对于很多人来说那是一种忍受不了地气味。可我在第一次到这里找墨雪之后。就喜欢上了这一股**之气。
坐在门外地木质台阶上。我也让银湮坐下。他选择与我有些距离地地方。坐下后靠在老朽地门柱上。
“公主在想什么?”
不看银湮。我淡笑着扬起唇角。“你不需要没话找话。”
“不,银湮是真地想知道所以才问的。”
这一次,我斜眼看了看银湮,他只是笑着看飞入庭院落在地上那不知名的小鸟。我随着他的视线去看那虎头虎脑的小禽,它却不喜欢被两双眼同时注视似的,扑棱棱的飞上了墙头。
“是我把它吓跑了么?”有一点感伤,我竟然连那么一只小东西都不能亲近。
“不是。该飞的时候它就会飞走,与公主没有关系。”
“呵你怎么不叫我小离了呢?”
“我只在公主认为我可以叫的时候,才去叫那个名字。现在,公主认为我可以吗?”
淡笑,变为苦笑,我就知道要从这家伙嘴里得到一句真话,会比登天还难。
“你随意吧,我不想去在乎了。你是银湮也好,是哥也罢。我跟你之间永远都会存在一条无法填平地沟壑。如果我尝试向你靠近,就会跌入那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摔个粉身碎骨。”
我用淡然的口吻说着这些话,不是抱怨,我从来没有对命运抱怨地权利。
“公主的心中总是充满绝望。”
“呵”笑,我想,银湮一定什么都知道的。我的喜怒哀乐,都看在他的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被他牵线的木偶罢了。
而银湮有在被谁牵线呢?黑格吗?
我连银湮都无法看透。又要怎么应对他身后的强敌?
脑中浮现出黑格的样子。那个柔媚至极的男人,我赢不了。
“看来公主对大王子地用情不比对墨雪的少。”
情?这个时候银湮扯上这个话题。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只有公主重视的人陷入危险,而公主又自知无力拯救的时候,公主的斗志才会被全然熄灭。不过,在银湮看来,大王子不会就此一去不回。”
“你还真会推卸责任。是萧染落难让我一蹶不振,所以与你无关。银湮,我不是傻子,我知道我怎么了,你误导不了。”
“不,我从不曾误导公主,只是公主一直在误导您自己罢了。”
我真的很不高兴听到银湮这种笃定的口气,从台阶上站起来,我走到银湮面前,伸出右手的指刃对着他的脸。
“你既然不承认是哥,那么就不要用一副什么都知道地口气来跟我说话,这让我很反感。你是银湮,就扮演好银湮的角色,做一个忠心于主子的奴才,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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