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东,或许是西,虽然分别的时候他们有一个大约的方向,但过了这么多天,萧染他们是否已经被迫分散?即便没有分散,也许他们的行进方向也已经发生了变化。
离开下河村,我略作考虑,还是决定跟随一般的民众东行。这些百姓刚刚获得了不错的好收成,大多数赶着马车拖着多出的粮食,往东去更大的城市贩卖。这形成了秋收之后两河交汇处跟东面其他城镇特有的贸易路线。
人们大多东行,若是我们几个走其他方向,不但会引起追兵的怀疑,失去了百姓的掩护,原本就有伤在身的墨焰更是容易被看出破绽的。
墨雪告诉我,他的师父人脉颇广,光是同门的师兄弟开的葯铺医馆,就遍布全国。除去一些边远动荡的地区,一般情况下,走到大一点的城镇,墨雪都能找到他的同门。
这让我不禁要对墨雪的师门心生敬佩,想一想墨雪医术与毒术高明的程度,他的师父一定也是各种高手。这么说来,弟子遍天下,也是合情合理的事了。
为了避人耳目,墨焰坚持自己骑马。他说,在东行的队伍里,两个大男人共乘一匹马实在太过怪异。可我现在也是男人的打扮,他与墨雪共乘一匹马怪异,难道墨雪跟我共乘就不会显得奇怪了么在添购一匹马跟添购一辆马车之间,我选择了后者。买的是运输货物的无蓬马车,又买了不少袋中草葯材。我跟墨雪坐在前面赶车,就让墨焰跟葯材一并呆在马匹后挂的货仓里,这样一来,墨焰也不用骑马那么辛苦。我们也能更好的乔装自己。
至于银依,它只是懒洋洋的窝在葯材包地缝隙里,既不露面,也不出声。
跟这些散户商队一起赶路,晚上一起支帐篷休息,倒也过了三天清闲平淡的日子。墨焰的伤已经结痂,在墨雪的悉心照料下,第四天到达东面城镇向梅镇后,我们再不需要刻意照顾墨焰,他已经能像常人一样坐立行。
在向梅镇。我们跟同行的农户作别后,直奔墨雪同门师兄经营的医馆。
到达医馆之前,我以为那会是一间小规模的。隐于商户中的小买卖,可等到了地方,看到大的离谱的门脸,我才眉角抽搐地想:这些所谓的高人之徒,倒是高调市侩的很。
三层地楼。每一层都有百十平米的大小。装潢气派,若不是店里弥漫着葯草的香味,我几乎要以为这不是医馆。而是银楼。
“三位快请进!您三位是要瞧大夫还是抓葯呢?”
看看。还有这么热情地导购小二。看这年纪不大地男孩儿脸上带着那么灿烂地笑。我即便没病。也想生出病来给他们家大夫看一看了。
“这位小哥。我们既不是来看大夫。也不是来抓葯地。”墨雪也跟着笑。只是他脸上贴地那些胡子。掩盖了一张俊脸。他笑地再美。这“导购员”也瞧不见他让人神魂颠倒地庐山真面目了。
“那三位是”这男孩儿挑高了眉毛。看来平时来他葯铺里不抓葯也不看病地人并不多见。
“我们是来访友地。麻烦小哥给你们家楼大夫传个话。就说有墨字辈地晚辈来探望他了。”
“这我们家楼大夫正潜心著写医术。已经许久不见客了。”
墨焰一听来了脾气,上前一步就要怒目相向。墨雪一把扯住墨焰地胳膊把墨焰拽了回去。
男孩儿从墨雪那儿得到了一锭银子,然后高兴的请我们坐下,跑到内堂去传话了。男孩儿一走,墨雪回头瞪了墨焰一眼“这是楼师兄地地方,你莫非要惹事不成?”
“嘁----不知道他是怎么管教手下的,净养出一些见钱眼开地俗人。”
“楼师兄本就是个财迷,养出见钱眼开的俗人又有什么稀奇?你今天若是在他这里惹事,说不定他会剐走你身上所有的音量才肯罢休。”墨焰被墨雪说的哑口无言,撇了撇嘴不再做声。
我听着这兄弟两人小声的对话,心里更加无奈。墨雪的同门师兄,竟然也有爱财如命到这种地步的人。实在不能想象,淡然温润的墨雪跟嫉恶如仇的墨焰,他们以往是怎么跟姓楼的师兄相处的。
很快,内堂里快步走出一位四五十岁面色红润的男人,他顺着身后小哥的指点,仔细瞧了瞧我们三个。
墨雪笑着等师兄辨认,墨焰一脸的严肃不爽。
楼姓男人率先辨认出墨雪,扑上来就跟墨雪来了个熊抱,他那么高壮,我都为墨雪捏了把冷汗,生怕那人把墨雪一身瘦削的骨头给勒散了架。
“哈哈哈哈,我说谁会这么大方,给了手机快速阅读:àp。16k。n 文字版首发那么大一锭银子。原来是你,哈哈哈哈!好,好,快跟我进来说话。”男人拉着墨雪要往里走,转眼又瞧见墨焰,一巴掌拍上墨焰的肩膀道:“你怎么还是一副惹人讨厌的脾气,不就是少了一锭银子,至于摆出这张臭脸给我这个老头子看么?”
墨焰翻个白眼,被拉扯着往里走。墨雪回头递给我一个眼色,我微笑点头,默默跟随在他们身后。
“师兄,外面有一车我精心挑选的葯材,就送给师兄做见面礼吧。”
“嗯,好好!还是你懂事!都是些什么葯材?”
“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就是峡谷里生长,别处见不到的葯材罢了。除了这一车,我还跟下河村的葯商订了足够师兄用一冬的分量,他们会分批送来。”
“呃,让你破费了。虽然我知道你这些年不缺钱花,可钱财也不能这么挥霍。”
“怎么是挥霍呢?师兄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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