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
碑贯毅的声音由远处传来,他眼神冷冽的看着施蔻妍及范峰。
他是故意要人送邀请函给范峰的,因为他想看看施蔻妍的心到底是不是还悬挂在范峰的身上。
现在他看到结果了,她真的令他感到十分失望,他倾尽全力的爱她,甚至为了要延续他们的爱,举行了今晚的订婚仪式。
可是,他费尽心力地安排这一切,到底换得了什么?
他像只负伤的狮子般看着施蔻妍,眼神中充满了对她的不谅解。
“贯毅,范峰说”她的眼神变得茫然“他说是你要求他和我分手的是吗?”
她并不怪他,因为她爱他,不过,她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啊!怎么?与旧情人见面,旧情复燃了吗?”他的声音充满妒意。
“你到底爱不爱我?还是你只是想玩弄我?”她希望他给她一个满意的回答。
“都不是。”他的嘴角缓缓的扬起,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你长得是很美,你吸引我也是真的,不过,我为何会看上你因为你是范峰的女人,我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他说出了违心之论。
事实上,当他第一眼看见施蔻妍时,就爱上了她。
可是,他的付出与回报却不成正比。
“所以你才接近我?”她的声音变得微弱,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
“没错。”他点头承认。
“蔻妍,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吧?他就是这种人,他只将女人当成玩具而已,他最爱的是他自己啊!”范峰大喊。
“你爱我吗?回答我!”
施蔻妍大声的问,泪水夺眶而出。
“爱?我怎么可能爱你呢?你对我来说,只不过是新的玩伴而已,不过,现在我也玩够你了,对你也感到厌倦了,若是范峰还要你的话,我就将你还给他吧!”巩贯毅故做不在乎地说。
“那订婚”施蔻妍再也问不下去。
“那只是一种手段罢了。”巩贯毅走近她的身旁“不过,令我觉得讶异的是,你的第一个男人竟然是我,这是我想都没想过的。”
好痛、好痛,她的胸口像有人拿把铁锤重重地敲击般,她勉强自己撑下去,不在巩贯毅的面前倒下。
“无耻!”她狠狠地甩了巩贯毅一巴掌。
他是她挚爱的男人啊他竟然这么对待她!
碑贯毅的眼眯了起来,换作是别的女人,他一定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掴回去。
可是,面对着施蔻妍,虽然她让他伤心,但他还是下不了手。
“看在你这么努力取悦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你若是想我,随时欢迎你到我住的地方,你应该很清楚在哪里,我愿意抽空陪你上床。”
说完,巩贯毅便离开了。
他的话不停地在施蔻妍的脑中回荡,让她伤心欲绝。
当她被范峰抛弃时,她只是整天不停地哭,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刻骨铭心啊!
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痛到都快不能呼吸了。
这其中的差别是什么?
为了范峰而哭,是因为伤心、难过她与他的情,竟教他这么轻易地割舍掉,甚至连原因都没给。
而巩贯毅她是真的爱他啊!
现在她才了解,她与范峰之间只有兄妹之情罢了。
也许,刚与范峰交往时,她是真的喜欢他,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她变得依赖他、习惯他的存在,那种感觉就像是对自己的兄长一般。
伸出小手,她抓住范峰的衣袖“对不起我不能爱你耽误了你这么久”她不停的喘着气。
“蔻妍,你怎么了?”
他注意到施蔻妍的脸色过于苍白。
“我爱的人是巩贯毅就算我只是牺牲品,我还是爱他”说完,胸口的疼痛让她失去了意识,她的身子缓缓地倒了下去。
*******
施蔻妍自小心脏就不好,不过,在别人的面前因为心痛而昏倒,送医院急救,这还是第一次。
在急救的这段时间里,她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一些画面。
她在梦中看到一位穿着古装的姑娘,趴在一个男子的身上,不停地哭泣着。
那位姑娘似乎说了些什么欠他的,她下一世会偿还!
那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姑娘,到底欠了那名男子什么?
她觉得好累、好累,这些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不停的重复播放。
那个被带走的姑娘会一辈子活在愧疚中吗?
可是,她并不是那位姑娘啊!她不想当“她”啊!
她不要对任何人有愧疚,她不要!
当施蔻妍张开眼时,发现泪水已濡湿了枕头,这是她化身为那位姑娘时,承受不住心中的歉意及愧疚,所流下的泪水。
当施蔻妍的心跳停止时,赶来台北探视她的父母、兄长全都吓坏了,在经过急救,救回一条小命后,她的父母便要求她回屏东,而她也答应了。
也好,换个环境才不会想到巩贯毅,她那时是这么想的。
“好热”站在舅妈的菜园中,南部炎热的天气让施蔻妍快晒晕了。
“小妍,摘好了没?若是不行,还是让我来好了。”施蔻妍的舅妈站在菜园旁,对弯身摘菜的施蔻妍喊着。
“只是摘几株小白菜,我不会这么快就挂点的。”她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
“若是太累,就不要摘了,知道吗?”舅妈叮咛道。
“知道了。”
“对了,你有朋友从台北来找你哟!”
舅妈差点忘记这件事。
“台北的朋友?”
施蔻妍的双眼眨呀眨的,除了郑嫱和范峰外,应该没有人会来找她才对。“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长得不错耶!不过”有个长得体面的男人来找施蔻妍,她这个做舅妈的当然很高兴,但是,那个男人似乎有那么一点吊儿郎当,让她看得有些不顺眼。
“男的?哦!”她点了点头,在心里猜测着到底是谁来找她?“我摘完菜之后马上回去。”说完,她又弯下腰。
“还有”
舅妈的话还没说完,不过,看到施蔻妍那么专心,还是决定不吵她,反正等她回去就知道了。
那个长得吊儿郎当的男人说他叫薛谨,他只是来当前锋的,他的老板因为公事繁忙,晚一点才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