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日,书房里再度弥漫着低迷肃穆的氛围。
“猎杀对象换人?!天王,您为何下达这种指令?是因为岳飞吗?”严逸琛眉间皱得几乎快打成三结!他还未思索如何对付岳飞,想不到那女人倒是一点都不浪费时间,尤其她不知使啥媚术,竟能在一夜之间让天王酝酿已久的开坛祭品换人。可怕的女人!看来他的动作得加快,否则她绝对会毁了天王!“天士,我会为了一个女人更改指令吗?”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天王双指交错的放在胸前把玩。严逸琛的矛头果然毫不犹豫地就指向岳飞,当然他的猜测是完全正确,但换个角度想,他不得不承认杀掉台湾黑道第一帮的龙头老大,其震撼性不逊于该国总统,甚至更能达到威协恫吓之效,所以他似乎还得感激岳飞的建议。
“天王,我们就心照不宣。但,为什么?”严逸琛锐利的眸光无所畏惧的看向天王那漫不经心的脸庞。
“既然心照不宣就无须问为什么,你说是吗?”天王一耸肩,他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他无须回答任何问题,除非他高兴。
“天王”
“够了,你高兴怎么想就怎么想。对于这个新猎物,你有几成把握?”紧咬着问题不放让他失去耐性的打断他的话。严逸琛是真想把他惹火,若非真实的理由让自己的立场站不住脚,他不会任他一再挑衅他的威严。
“十成。”不复懒散的神情,有着致命的沉寂,严逸琛暗叹一口气地回道。
“很好,他的资料一整理好就拿给我。”
“是的,天王。”严逸琛抱敬地欠一欠身欲退身离开书房。天王的反复无常并不让他觉得奇怪或特别,可因为一个女人他就无法不担忧烦恼,尤其这个女人竟能在短时间内改变天王的心意,更甚者,天王还为他的追问不悦,这就更让他无法不忧心了。如果天王的改变只是一时那还好,怕就怕他无法自拔时那后果有多严重!而岳飞她真甘于做天王的地下情人吗?若不甘,那情况将不是他所能预测的,她誓必得远离天王身边,且愈快愈好,否则等一切乱了秩序,想回到原点实难如登天。
“对了,有没有‘天相’的消息?”天王突然心血来潮地问道。对于天杀盟的叛徒,一向就是杀无赦,但他曾救过他一命的事实让他在一接任职位时就取消他的狙击令。不过这已是三年前的事了,对于他的行踪能在三年内都未曾被天杀盟超一流的情报网探到,而他虽然是组织的第三把交椅,但这真正的原因绝对另有隐情;毕竟举凡天杀盟想要狙击的猎物,至今尚无一人能例外的活在世上,更遑论天上的踪影能消失三年都未寻获。关于这点,他似乎也要付一些责任。
“天相?天王为何提到那个叛徒?”严逸琛一震,随即恢复镇定,并不解地问道。
“你不想见到他吗?当年他可是你大力保荐才得以坐上天相的位置。”看来天相的背叛是严逸琛心中永远的痛,可痛归痛,天相的狙击令他仍是无法无动于衷。天杀盟的首席谋略策士,除了他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天杀盟的情报中心?
“天王,您是在影射我的不忠吗?”严逸琛面无表情地正视天王了然的眸光。他微微一笑,他早该知道新天王不是省油的灯,事实上关于这个问题,他不懂为何迟来三年方提起,就连老天王都不曾质疑他。
“不。但你能否认他和你的交情吗?”淡然地瞟过严逸琛唇边那一抹诡异的笑容,天王皱起了眉头。他果然有问题。
“我和他的交情在他背叛天杀盟时就断得一干二净。”严逸琛冷冷地声明。他不打算为这迟了三年的问题背负罪名,因为该来是不来,不该来时自无须理会,尤其那已经成为过去。
“何必自欺欺人?你背着我父亲篡改了他的资料,对吗?”
“天王,您证据何在?”严逸琛脸色霍然一沉。篡改资料这重责他可承担不起。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用紧张,我若真要致他于死地,就不会撤除他的狙击令,甚至三年前他就该死了。天士,我只是想见见一个很久不见的老朋友罢了。”
“我不知道天王在说些什么,不过天杀盟的天相应该早就不存在这个人世间。”
“不存在并不代表死亡,你不会想要我亲自去查吧?若是,那恐怕真会为他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你希望我这么做吗?”
“天王,您一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的意见您又何曾放在心上。”严逸琛讽刺地回道。
“放肆。”天王不悦的一扬眉。他就非得死扣着岳飞不放吗?死脑筋的家伙!什么样的他竟会因为天相而甘冒生命危险来篡改资料,这中间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内情?还真值得推敲玩味一番。
“请天王恕罪,属下失礼了。”严逸琛忙恭敬地致歉,待迎上天王若有所思的恼怒眸光,他突然不安起来。逞口舌之快本就是不智之举,而他显然犯下一个严重的错误,一个不该是他会犯下的错。
“你是失礼了,但我倒是提醒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说来我还得感谢你。天士,你不愧是盟内智囊团首脑,让你驻守在台湾还真是大材小用,你很久没回总坛了,他们都很想念你。”
“是吗?我也很想念他们,不过天王大喜之日能一解属下想念之情。”严逸琛心头一震!看来一时失言果真陷自身于万劫不复之地。天杀盟总坛呀!离开三年要再度踏进,虽说也是身负使命来到台湾,但这使命跟放逐又有何区别?
“你真是懂得如何惹我生气。出去吧,我今天不想再看见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一上严逸琛,在台湾待久了,真是越待越放肆,真以为天高皇帝远吗?他冷着一张脸,不愠不火地斥道。
“是的,天王。”严逸琛苦涩地暗暗一笑。他何尝想惹怒天王,只是他不得不提醒他别泥足深陷,特别是关于女人。
用过早膳换过葯,岳飞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觉醒来她就没看见天王,反倒是莫言随侍一旁亦步亦趋,美其名是服侍她所有的需要,其实大家心里有数,他的存在最大的目的就是要监视她。谁叫她是一个情报人员,所以被监视也是必然,但把她关在房间里就够了,犯得着要他跟她大小眼吗?
她手受伤耶!能逃到哪去?再说和天王订下了条件,她根本不敢逃。毕竟总统的生命掌控在他手中,要逃也得等事情尘埃落定后才能逃,因此莫言的存在根本是多此一举;尤其他人如其名。她不问他,他绝不开口,就算她问他的话也绝不会超过五个字,所以他的回答有等于无。更令人受不了的是,他开口的前三个字一定是天王说。哇拷!天王说、天王说她真会被这三个字给逼疯,所以她干脆不跟他说话以免自己真会“起肖”
但来来回回踱着步,她愈走就愈有发疯的感觉。她想要呼吸新鲜空气,她想要看看这别馆究竟是何风貌,她想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为何,她想要她想要几个大步,她冲到站在房门口的莫言面前。
“莫言,你能不能噢!shit!你一定又要说天王说不能、天王说不行,那天王要你去死你去不去啊?!”岳飞充满希冀地开口,可在看见莫言仍是面无表情的死人脸时,积压心中的不满再也克制不住地爆发。
“天王要莫言死,莫言不敢不从。”莫言略抬一下眉毛地回答。这岳飞的脾气还挺大的嘛,天王的情妇她上辈子不知烧了啥好香,这世能得天王如此垂爱。
“不错嘛,你居然说了十二个字耶。”她惊讶地上下打量他仍面无表情的脸。原来他还是能多说一些话的,如果这问题牵扯到天王的话。“如果天王要你死,你真的会去死吗?你老实说吧,反正你的天王又不在这里,你说得这么好听,他可是一个字都听不到。”
“岳飞小姐,无论天王在不在这里,我的回答都不会改变。”她的话分明是在侮辱他对天王的忠诚,莫言极力按捺住心中的不悦。
“喔,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天王虽然不在这里,可是他在这里有安装窃婷器之类的东西是不是?听说杀手都心狠手辣,他又是掌管杀手的主脑,他要你死也逃不过他的掌心,对吗?”岳飞自以为是地猜测。无聊嘛!不猜白不猜,反正天王又不在现场,不过,他真有安装窃婷器这类的东西吗?她略略不安地看了四周一下,随即马上甩掉那不安的感觉。有窃婷器又如何?最糟糕的她都经历过了,还怕什么呢。思及此,她忍不住得意地一笑。
大门冷不防从外打开,使得站在门边的岳飞当场成为来人的首要目标。唇边才扬起的笑容顿时冻结在脸上。妈呀!说人人到,他听到她说了什么吗?
“你说得不错,我要谁死,没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宛若回答她心中的疑问,天王慵懒的嗓音醉人地响起,但话可一点不醉人。
他还是听到了,岳飞轻咬唇瓣,掉头就往沙发走去。
“天王。”莫言恭敬地叫道。
“你下去吧。”天王朝沙发步去,并在经过他身边时撂下话。
“是的,天王。”莫言欠一欠身,步出房门,并随手带上门。
“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挑了挑眉,她这眼神哪像是在看她的主人,仇人还差不多!而她看莫言的表情却全然不同,她对他笑,还笑得那么灿烂
岳飞依言挨靠紧他,他却一把将她拉坐在他大腿上,这举动扯痛了她的手臂。“哎哟,你”“敢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吻我。”她的痛呼让他不悦地截断她的话。她是他的女人,她眼中只能有他,她的笑容只能为他绽放而非另一个男人。
“现在?”她错愕的惊喘,他阴郁的眸光让她心悸。他好像在生气,是因为她那一番话吗?
“别告诉我你不会,快一点,我的耐心有限。”他嘲讽地扬起嘴角。
他显然非常生气,岳飞在心底暗叫不妙,看来她不按照他的话去做不行,但吻他算了,不过是一个吻,有什么困难的。深呼吸了下,她抬起头朝着他饱满的唇吻去,没有预期中的美妙,反倒痛得像要刮掉一层皮似的。她不解地停下动作抬眸看他,他吻她时凭良心说那感觉乱棒的,现在换她吻他,这感觉怎么差这么多?
“别用力,只要感觉。”迎上她的困惑,天王苦笑地说。她到底把他的嘴唇当什么来吻?
“喔。”她愣愣地点一下头,然后轻轻地摩挲一会,那感觉似乎好了一点,但除了觉得有点痒痒外,仍未有美妙的滋味产生,她再度狐疑地抬眸看他。感觉感觉,她什么也没感觉到
没看过像她这么天资鲁钝的女人,她居然还用那种质疑的眼神看他!他哭笑不得地暗叹口气。再任她主导亲吻,别说是挑起他的性欲,他没倒胃口就算幸运了。“张开嘴巴。”
她反应不过来地看着他,紧接着,他轻柔的舌尖已有力地挑开她的唇瓣。“把舌头伸出来。”他没好气地命令。虽然他能让她照他的意愿去做,不过他还是想要她主动参与,否则等她手好之后,他怀疑她真能做到他的要求。
“嗄?”眼睛难以置信地张大,岳飞呆愕地望着他认真的脸,然后不得不照命令地伸出舌头。
“我怎么做你就跟着怎么做。”瞧她那满脸为难的表情,即使他有再高的性欲也全教她浇灭得不留一丝火花。他再度暗叹一口气。猎物都换了人,若再更改,严逸琛真要当他欲令智昏了,唉,他就当免费教学吧!
怯怯地伸出舌头,岳飞一颗心已七上八下地狂跳不已,尤其一想到两人的舌头将碰触在一起,阵阵恶心的感觉就忍不住涌上喉咙。可恶心又如何?谁叫她已经答应他的条件,事到临头反悔来得及吗?
当湿濡的舌头缠卷住她,她顿觉浑身一颤,压根儿来不及有所反应,已被他狂野的舌头霸道掠夺的汲取吸吮给吻得天错地暗,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燃烧起她体内的热流,完全无法思想,她仅能随着他的吻而吻,她感到自己在慢慢地融化,绝望地攀附着他,否则她就要融化消失在他的吻中
天王没想到他的性致会因一个亲吻而死灰复燃,炽烈的欲望煎熬着他,使他想马上得到纾解。结束这个亲吻,唇并没有离开而继续在她脸上和颈上缓慢的游移,手指轻抚她的背和盈盈一握的纤腰,感觉到她在他怀中颤抖,他的手更加肆意地、恣情地在她柔软的胴体上滑动。
岳飞羞红了脸,想阻止他却不敢又不舍,这种感觉如此美好又愉悦,她的身体仿佛如大火燎原般逐渐在体内扩散焚烧。当他的手抓住她去碰触他的硬挺,她僵硬地倒抽一口气。“不”她惊慌地试着移开。“不要,请你不要”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若连这点你都做不到,我们的约定就此作罢。”因欲望而沙哑的慵懒嗓音宛若压抑着痛苦,他紧压着她的手不让她挣脱分毫。
岳飞一震,手不再挣扎地任他带领她的抚摩他,感觉那柔软的物体在她手中膨胀坚硬;她惊慌地抬起头,待迎上他蓝色眼瞳中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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