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纷纷躬下身子,行45的武将君臣礼。
肖枭低着头,目光却向上瞥视去,划过从他身前的那些身前走过的曾文光,划过太子与太子妃两人没有什么多余表情的面孔,他的目光在柳小蝶那嫣然的红唇与流光的眼眸上停留了几秒钟,随后就耷拉下了眼皮。
他的心里终究有了一个答案,哪怕这答案他并不是十分愿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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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队酒家,15层,空中花园。
肖枭坐在花园靠在边缘处的长椅上,手边的小桌上有一瓶香槟与几个已经被喝空了的酒杯,射水鱼装扮成的妹妹已经在他身边睡着了,五颜六色、看似被染了许多回的头发却依旧柔顺地流淌在肖枭的臂弯上,她的身上盖了一件肖枭的藏青色军装上衣,一只手却依旧抓着肖枭衬衣的手肘处,在那白色面料上留了好几个果汁与油渍成的小爪印儿。
夜已经深了,夜风从陆地吹向大海,带来了土地的芬芳味道,萦绕在这花丛的香氛之中,让肖枭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气。
迎新兼休战狂欢聚会举办得很成功,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不仅仅是新鲜血液的加入,也不仅仅是圣诞节休战命令的下达事实上像08分舰队这种身处大后方闲人舰队,不到最终的关头一般是不会派他们上战场的,而是因为太子与太子妃也将在这里服役一段时间作为婚前修行,这对于平时只招待镀金贵族与闲人旧器的第08分舰队是几乎不敢相信的事情。
当然,更重要的是,当朝的太子与太子妃的婚礼,将会在旧历正月十五,也就是两个月后,在京城长安隆重举行。
据说哪怕依旧在战争状态,但是南方依旧划分为帝国统治的各省都已经开始筹备庆礼了,甚至不惜动用大型的军用运输机向北方运送,长安的空港据说已经是只进不出的状态,亲王以下的贵族都不可能在这时拥有使用首都空港的特权。
想必肯定会是一场甚是繁盛的世纪婚礼吧?
肖枭在自己的高脚杯中再续了一杯,明明是这具身体曾经的主人所欠下的的感情债,如今却要轮到他来还,还真是件不讲道理的事情啊。
不过又能怎样呢?毕竟他面对的是一个帝国的太子,甚至自己都算不得一个及格的竞争对手
“拿开你的手!”花丛的那边传来了女人怒喝的声音。
“为什么?”男人的声音听来有些醉意,也有些许的不服气,“你是我的未婚妻,这是你应尽的义务!”
“我还没有嫁给你呢!”女人反驳道,“公共场合里配合你也就算了,我告诉你,在我真正嫁给你之前,你一根手指都别想动我。”
啪!这声清脆的声响,是手掌与脸颊重重接触的结果。
两个人都沉默了。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末了,最先道歉的还是那个男人,“今晚喝得有些多了,希望你能原谅。”
女人没有说话,隐隐地能听到啜泣的声音。
“小蝶,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男人平静地说道,“有些事实,你总得接受,我不想与一个不爱我的人过一辈子。”
“那就代表着我必须要爱上你吗?!”女人抽泣着反驳道,“为什么妥协的必须要是我?是因为我是女人?!还是我不是帝国的公主?!我位不及你,就必须委身于你?!”
“小蝶,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男人柔和地解释道,“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我已经发过誓,我会用我的一生,用我完整的一颗心去爱你,我不会像父皇那样,我的一生,身边只容你一个人,你要的我都会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是吗?”女人惨然地笑了笑,“我要的你永远都给不了我,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给我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一个太子,就算你在未来成为皇帝又能怎样?我想要的,你永远都给不了我!”
“你不就是还想着那个男人吗!”男人的话语间终于也多了几分火气,“那个叛国者!那个把你抛弃了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曾经的事情吗?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放弃了谁吗?你知不知道就算你就算你不嫁给我,你的父亲也不会把你嫁给那个穷鬼!”
“李立人你给我讲清楚,谁是叛国者?这事情又干我父亲什么事?”
“哼,那个穷鬼本来是要与你一起去读指挥学院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谢东城劝阻了,然后就直接扔到了舰队的仓库管理处,想必你的养父已经与他谈过话了吧,对于一些不能去攀遥不可及的高枝一类的事情,肯定也讲得清清楚楚了。”
“不不可能的!他是肖叔叔的孩子,爸爸不可能这么待他的。”女人不相信道。
“是吗?难道肖崇明还活着吗?”男人冷哼了一声,“更何况你本人不也是犹豫了吗?是谢东城把你嫁给我的,你如果当时稍微地反驳一下,恐怕你那个溺爱着你的养父也不会同意这桩婚事了吧?哪怕求婚的对象是帝国的皇室”
“我没有,我只是”
“够了!柳小蝶你已经是我法定的未婚妻了!按理来说我今晚就可以把你吃干抹净,我没有这么做,一方面是出于我对你的尊重,另一方面是我不屑于这么做,你真的以为我会任你这么任性下去吗?还是说,你真的以为在这个地方,你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李立人,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一个太子啊!”男人愤怒地辩驳道,“我如果不是真的爱你,会在这类陪你绕来绕去吗?我已经死心塌地地这辈子只求你一人了,你还要我怎么做啊!”
“你们两个够了!”一个凛然的女声出现在了附近,是韩宁。
“宁姐?!你你怎么在这!”李立人的声音中出现了一丝慌乱。
“作为帝国未来的皇帝与皇后,你们两个这样子成何体统?!”韩宁厉声喝道,“得亏附近没有别人在,立人,你知道今晚的事情如果传出去,对于皇室来讲是多大的一桩丑闻吗?你太子的位置,还保的住吗?!”
两个人都默不作声。
“都给我回房间好好地冷静一下,”韩宁放缓了声音,“好好地睡一觉,不开心的事,能早忘记,就及早忘了吧。”
两个人各自应了一声,分别离开了。
肖枭靠在椅背上,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然后在韩宁到达这里之前,迅速地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假寐了起来。
良久,脚步声出现,而后停在了他的面前。
“听了这么久,听爽了吗?”韩宁一边说着,一边地下身来,撩起了射水鱼的刘海,“不得不说,你的演技可真是烂,连最基础的准备工作都没做好”
肖枭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而是依旧躺在那里,平稳地呼吸着。
“肖枭,你如果还有良心的话,就带她走吧。”韩宁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叹了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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