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暖阁里太过暖和,冻僵的腿经此一对比,竟沉重瘫软的如千斤坠般难以挪动。
慧妍将我扶到床上,遣了小喜子去知会李公公,顺便去请太医来。
我令紫玥将太医拦至暖阁外,蒙被将自己置于黑暗中。
如此震惊的消息,我需要时间去想明,去理顺。
赵维许是听了李公公的回禀,急急的赶来。
暖阁外伏地请安声响,他也不予理会,直直的推门而入,走至床边坐下,柔声问道:“过了这么些天,还在怪朕么。”
我蒙在被中,也不言语。
可他那柔声话语,已激起我心中千层浪,泪也急急地涌了出来。
这个一面对我柔声关切的男子,一面又是如此待我。
如此结果,真不如似对待皇贵妃那般,****之后,直接赐我防孕汁药,来得更加痛快直接,让人不再有任何希翼,也就不复伤痛。
许是等了良久,也未见我说话,他俯身靠近,欲拉起覆在我脸上的锦被。
我紧紧的抓住,边拭去那汹涌垂出直入鬓角的泪痕。
他的声音不禁严厉了起来“亦如,怎可还如此任性,总是病了不愿见太医,还如小孩子这般。你要是恼朕,朕可以现在就走。可你也不能拿自己地身子开玩笑,这还未痊愈的身子,在大雪天里冻了半日,不及时让太医诊视,是要落下病的。”
我霍然掀被,直直的紧盯着他,一字一字的细语缓声:“这不就是皇上所想要的结果吗?”
他的目光一闪,微皱的眉心陡然攒紧,双手紧捏住我的肩,沉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话语?你恼朕那日明知有险,还让你涉?可那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些时日了,你还是耿耿于怀。今日就故意在雪中如此吗?”
到了此刻,我却是静了下来,目光凛凛的看着他,直盯着他地双眸,欲视进他地心底“皇后之事,皇上一早就知道,是么?”
若是他否认,不管真假,我定会就此信他,不再追问。
他眸光微微一紧,紧握着我双肩的手一松,又欲覆上来,最终还是垂了下去,直起身,看着我,叹了口气,唤道:“亦如。”
然后,再无多地话。
我看着他,心中最后的一丝希翼如雪中泡影,迎风一吹,彻底破灭了,散乱了。心底刹那苍茫的不知道了疼痛,只剩寒意。方好不容易捂暖的身子,又彻底寒了下去,再也透不过一丝暖意。我紧紧的咬着嘴唇,盯着他,眸中不复一丝感动悲伤,最后,竟是微微一笑,替他言语:“如此段氏之女,已有陈氏前车之鉴,怎可再重蹈覆辙。”
他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额上青筋骤起,语声竟是微颤,似再也抓不牢要失去般的不安,却又愤怒:“亦如,我一直努力,一直尽心,如何待你,你应是明白。你不可如此,你应信我。”
“信你。”我蓦然像听着什么好笑的话语,猛烈的笑了起来,笑得浑身发抖,泪痕蔓延。
最后,语声沙哑的仰脸看着他,微笑轻言:“信你,我该如何信你。是信你的昭言声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