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过来时便宛如是洋娃娃般,口中念念有词,谁也不理。
直到一个月后莫子尉度过危险期,急欲见到的爱人,却已经丧失神智,当作他已经死了。
不管他怎么呼唤、叫喊,她就是回不来了。
即使如此,他还是一有时间就往涂家跑,试图勾起涂深深的过往记忆,却总是徒劳无功。
涂深深多了许多温柔,却是为了已经死了的莫子尉,所以对于这个“陌生人”她摆出以往那种冷漠的态度对待,这使得莫子尉伤心了好一阵子。
没关系,我用我的一辈子陪伴你,直到你想起我是谁。
婚礼当天热闹非凡,但是因为涂深深拒绝莫子尉“本尊”当新郎,婚礼暂时停止了。
“我为什么要嫁给那个人?我要嫁的是子尉!”涂深深又开始哭,都要把妆哭花了。
“他是子尉啊!”涂胜永已经拿她没办法了,事到如今总不能把婚礼取消,因为子尉也是执意要娶深深回莫家。
“子尉子尉不是这个样子”涂深深一直摇头,就是不嫁。
“那他该是什么样子?”
涂深深却说不出个所以然,站在门外的莫子尉跟阿庆听着这对父女的对白,脸都绿了。
“老大,你想小姐的印象中你该是长什么样子?”
“我什么样子?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啊!”他的确是因为受伤而瘦了些,但是胡子也没有剃,头发也依然是以前的样式,是哪里不对?
突然他灵光一闪,摇着阿庆。
“去!去告诉老爷子,说子尉回来了,婚礼要开始了。”
“啥?回来?你你一直都在这里啊”阿庆愣住了。
“叫你去你就去,啰唆!”
说完莫子尉就匆匆的跑开了,阿庆摸摸鼻子进了房间,照着莫子尉说的话告诉涂家父女。
果然婚礼马上就开始了,涂深深在父亲的陪伴下,打破惯例先进入了大厅等待新郎。在场的宴会厅除了双方的亲友,还有三四百位的宾客,包括莫子尉及涂胜永的合作对象、一些民意代表,甚至连部长张缪妙都混在里面。
“丽瓶你看,新娘子真漂亮啊!”张缪妙看着涂深深那天使般的身段与面容,对着贴身助理大加称赞:“也难怪这不爱女人的莫子尉都要神魂颠倒了。”
“但是,听说新娘子已经不认得他了,不是吗?”丽瓶心想,这样怎么娶得下去?
“总会有认得的一天的,我有预感,就是今天喔。”张缪妙神秘地笑了笑,她刚刚去厕所时,已经看到莫子尉在男厕门口干了什么好事。
“深深!”
一声宏亮的声音自大厅门口响起,惹得原本在注意新娘子美貌与气质的宾客们纷纷回头望去。却惹来一堆尖叫声出现。
“啊子、子尉你”涂胜永张大了嘴巴,看着来人。
坐在亲友席的莫子宜夫妇看到二哥那副德性,先是愣了愣,然后大爆笑声。
“哈!亏他想的出来啊!绝!”
出现在宴会厅门口的莫子尉满身鲜红,尤其是胸口的那一块西装更是染得红到发黑,连脸上都是涂满了鲜血,一副狰狞可怕、历劫归来的样子。
缓缓回头的涂深深,一见到他那可怕的样子,先是呆住了许久,此时大家看到新娘子的反应,瞬时大厅也静谧了下来。
“啊子尉子尉”她拔高了声音呼唤心爱的人的名字,丢开捧花,拖着长长的婚纱开始奔跑,还不住的开始掉了眼泪。
此时莫子尉也开始向她跑去,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却没想到涂深深一把将他推开,又开始尖叫,并且在他身上摸索。
“止血点我找不到!子尉不要死!不要死!不要丢下我!”
她不断地哭叫,凄厉的嘶喊,使得知道那段枪战过程的人红了眼睛。
“深深!我很好!我没事,真的!你看!”莫子尉退后两步,在涂深深的眼前翻了一个空翻,证明他活得好好的。
“啊,真的”涂深深掩住了自己的嘴巴,喃喃自语了一阵子,然后像是梦醒了般,冲上前抱住身上涂满了蕃茄酱跟辣椒酱的莫子尉。
“你活着,真的活着。身体不是冰冷的。”她也把自己雪白的婚纱及脸蛋抹得都是蕃茄酱,眼泪扑漱漱地流不停。
“对,我活着,而且会为了你好好的活着!”
掩不住内心失而复得的狂喜,莫子尉狂热地吻着涂深深。
“咳”担任司仪的阿怯谠着麦克风咳了几声“请两位不要跳过太多程序如此直接好吗?等一下多的是时间。”
在宾客的眼泪及掌声中作见证,莫子尉与涂深深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
“唉”
闹了一晚后,小俩口终于有独处的时间了,望着沾满了可怕酱汁的礼服,涂深深不禁感叹。
“怎么我最重要的人生大事是穿着这样的礼服”
“不得已啊,如果不这么做,我现在根本就不能碰你,嘻嘻。”莫子尉往涂深深的胸口钻。
“改天你要补偿我喔!我要拍婚纱照,我们都没有拍。”她的意识开始有点模糊,已经是她的丈夫的男人正在对她索求。
“好啊。”莫子尉抬起头来“我一定要挑一件露背的礼服给你,纯白的”他翻过她,吻着她的伤疤。
那疤痕里,埋葬着地狱,而天堂就在眼前。
“不要!有疤,很丑”涂深深轻轻喘息,这个男人的肌肤滚烫的像是火,正在融化她的理智与思想。
“一点都不”他温柔地揉着她窄小细致的肩膀,继续亲吻着疤痕。
“你是我用生命换来的天使,绝无仅有的冰雪天使。”
冰雪与火焰,在静谧的新婚夏夜里,牵结出绝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