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出差到人间
“老板,你真的要我去吗?”
“嗯,你没妥善保管天书,反而让那一箱天书付之一炬,你不去谁去呢?”
“可是那是耶比特闯的祸耶!这对我不公平啊。”
“是吗?如果你没有常偷跑去帮他乱制造天书,害他背上拥有无数怨偶的“佳绩”他也不会一怒之下烧了你的保管物。”
“可是人家是想帮他嘛!”
“唉!你的功力还不足以制造天书,这趟派你去,也是为了让你能有更深一层的体验,或许将来你也能”
“太好了,我也有成为天书制造者的机会了。老板我太爱你了,谢谢你对我的栽培,我一定会使尽全力让那箱空白天书在完成日期前全部显像”
只见一名娇弱的少女兴奋地对着一名老者又亲又抱,没一会儿就提着一只木箱走入一道光束中,就在即将消逝前,光束里又多加人了一位小女孩。
老者望着消逝的光束,语重心长说:“小君希望你真的能体会到爱的真谛”
“奇怪白跑哪儿去了?门铃按了半天,都没来开门,还好上回塞在皮包里的钥匙还在”红小君阖上门,才转过身就看到她刚才叨念的对象。
“天呀!白,你又变身了又有事要做了。”她将皮包随手一丢,连忙跑进房
抱出一只木箱。
“这回,换哪一对了?这本也不是”
只见她从木箱里,拿出了一本又一本的册子往旁边堆。
“铃铃”
“这时候会是谁打电话来呢?”
她拿起话筒正要开口大骂“他天呀!是你。怡如,你现在在哪儿?什么你人已经在中正机场,要我过去接不用吗?好,我会把食物张罗好等你,,拜!”
“莫非是她?”她赶紧跑向木箱,从箱子底部挖出一本册子。
“真的是她!”她看了一眼册子刚显现的完成日期“终于轮到她了。”
“她和他是几年前的事丁”红小君侧头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瞄了一眼天书上的起始日期。“原来已经十二年了,唉!真可惜,他们要是生在古代,十二年前早可以论及婚嫁,可惜在这个时代,几乎看不到十四岁的小新娘,白白多花了十二年,才能配成对”
白狗将下颌放在红小君的膝上。她摸了一下白狗的头“白,我知道,谢谢你提醒我再翻一下天书,回复有关她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
她起身冲壶茶,喝丁口茶,才打开属于他们俩的天书。
“原来他们是在公园里认识的”
1
“我要吃乖乖,五香、你油两种口味都要还要一包水果豆干”小女孩偏头想了一下,突然想到少了一样“对了,再来一瓶乌龙茶嗯,这样就好了。”她心满意足的望着身旁的女子。
小女孩身旁站着一位风情婉约的女子,她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发,嘴角扬起一抹慈祥的微笑“小如,这样就够了吗?有没有少其他的食物,像是小”她稍微提示了一下。
“小鱼乾,差点儿就忘了”她一副“好里加在”的拍着胸口,将头埋进女子的怀里“妈咪,你真好,还记得我喜欢吃的东西。”她撒娇的搂住母亲纤细的腰。
“好了,你乖乖坐在这里等,妈咪去买零食,记得不要乱跑哦!还有不要随便”
“和陌生人讲话。是的,妈咪,我知道。”虽然这个叮咛妈咪已经说过不下千万次,但是听在秋怡如的心里依然甜蜜,因为这是妈咪对她的关爱,所以她一点儿也没有不耐烦的表情。
“那妈咪走了待会儿见喽!”
秋怡如望着妈咪逐渐远去的背影,原本天真无邪的笑容逐渐收敛,一张宛如七、八岁小女孩般的纯真脸孔却浮现一抹早熟的神情。
这股忧郁的神情早在几年前就不时出现在她清秀的脸庞上。只有在她妈咪跟前,她才会将自己真实的情绪隐藏在内心深处,表现出属于她年龄该有的表情好让她妈咪安心。
她记得那一年她九岁,大概是国小三年级吧!有一天在学校里,同学嘲笑她,说她是个没爹的孩子,她愤而对同学大打出手,结果虽然略胜一拳,却也惊动了妈咪。她永远记得妈咪一脸歉意,拚命鞠躬向对方家长道歉的那一幕,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看见妈咪如此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模样。
之后,妈咪将她从学校领回家,进了家门,她一言不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眼无神盯着空无一物的前方,就这样从傍晚坐到天黑,而自己只能无助的坐在她身旁,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粗鲁的行为。
沉闷的客厅只听得见她们两人的呼吸声,整个空间凝聚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她的心情从无助、不知所措,随着天色渐暗也愈来愈沉,因为她从未见过妈咪眼眸的那股空洞神情,完全感觉不出她任何情绪。
终于,一个叹息声从妈咪口中逸出,用一种哀戚、犹豫的复杂眼神盯着她看,又叹了一口气,才缓缓诉说那个人或许该说是爹地的事。
原来,那个人是个画家,那年恰巧流浪到南台湾寻找灵感,而妈咪则是学校放暑假正好要回家。两人在高雄车站恰巧坐上同一班车前往恒春,又很恰巧的比邻而坐,短短两个小时的车程,她被他的艺术家风采吸引住了,而他则相中了她清灵婉约的气质。下车时,他邀她当模特儿,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也开启了她往后苦日子的序幕。
近两个月的暑假,妈咪几乎天天与他见面,他在画布上一笔一笔画下她对他的爱恋。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而她又一直以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身为画家的他,终于在一吹醉酒微醺的状况下,他回应了她的情,却也种下了往后妈咪被逐出家门的种子。
妈咪沐浴在感情被接受的喜悦中不过才五天,画完成了,他却告诉她,他要走了,因为他得到一个进修的机会,就这样,挥挥衣袖不带走任何云彩离开了台湾。
而回到学校的妈咪。伤心得浑然不觉自己身体的变化,一直到学期结束才发觉她肚子里有了小孩。家人要她把孩子拿掉,她坚决不答应,生在南部望族家庭的她,是不容许有这种未婚生子的不名誉行为,那一年她十七岁,就在小年夜的那天她被逐出家门。这些年来她独自一人茹苦含辛把小孩拉拨长大。而那时她也不过是个比自己现在大几岁的女孩罢了!
可是最后妈咪却紧紧抱着她,说:“小如,我从不后悔将你生下来,因为你是我和我爱的人所产出的新生命,因为你,我才能确实证明那年的暑假我真的爱过,那几天的热恋不是梦的情节。”她顿了一下,哽咽的说:“我爱他,但是我更爱你。”
就在得知实情的那一夜,秋怡如将所有的绘画工具全丢了,从此不再碰她最爱的绘画,因为她不愿身上有一丝一毫那个人的影子。
她也暗下决心,不再让妈咪担心,因此,在妈咪跟前,她是天真无邪的小如,其他时候,她却是一个不多话,冷眼旁观世事的小孩。值得庆幸的是她身为乖女儿的角色依然扮演得很好,尚未露出破绽,当然这是她有技巧的错开学校开家长会时间,否则早就没戏唱了。
至于她的演技有多好,端看今天就知道了。她一向最不屑偶像歌手的演唱会,但在得知化学老师会带他子来看这场市政府举办的青春偶像歌手演唱会时,立即有意无意的向她妈咪泄漏她很想来看演唱会的讯息,诱使妈咪以为自已是带着兴致勃勃的女儿出门。
其实若非为了帮妈咪寻找第二春,她宁可利用这难得的假日,待在家听听萧邦的音乐,才懒得出来接触这种单调的音符。
想到这儿,秋怡如突然回过神“奇怪,怎么还没见到人呢?”她踮起脚尖,眼神努力往四周的人群梭巡今天的目标“怎么还不见那位文质彬彬的有为青年呢?”他可是她牺牲假日来此的目的:
“汪汪”
秋怡如因身后的狗吠声而转过身。
“天呀!哪来这么庞大的动物”她被眼前的动物吓了一跳“喂,你是狗吗?”她两眼直盯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汪汪”那只大白狗像是回应她的问话似的吠了两声,又拚命的摇晃着那根有如鸡毛掸子的尾巴。
看它摇蚌不停的尾巴,她不禁有感而发说:“喂,你如果了解扫地的命令,我可能省事多了。”
见大白狗非常友善没攻击性,擞谧下身伸手让狗嗅一下味道,一会儿,才轻轻抚摩它的身体。
“你的主人对你可真好,把你全身的毛刷得光滑柔顺不见任何毛球,可是怎么放心让你独自跑出来呢?该不会是你顽皮,私自偷溜出来的吧!”
大白狗舔了舔秋怡如的手,逗得她愈看愈喜欢这只全身毛都雪白的狗。
大白狗趁势将头靠近秋怡如的怀里,趁她一个不注意,大嘴一张含住了她塞在怀里的袋子,它见袋子得手了转身就跑。
“喂!我的袋子,大笨狗!你竟然顺手牵羊,可恶”她紧追在白狗身后,嘴
还不忘怒骂那只笨狗。
大白狗不知是身躯太庞大,或者是故意放慢速度,总是维持一小段距离让她跟得上它。
终于在她体力略微不支时,白狗将袋子丢在地上,没一会儿就跑得不见狗影。
“呼呼大笨狗你存心要我运动,居然呼让我跑遍了整个中正纪念堂才将袋子还稳櫓”秋怡如捡起袋子站在原地,双睁直盯着大白狗消失踪影的转弯处,打算只要它再现身,马上冲过去扁它一顿。
直到她平稳了急促的呼吸,依然不见大白狗踪影,才死了心回过头张望目前身在何处:
“完了!我忘了自己最没方向感,刚才我是在哪等妈咪怎么看起来都差不多?”她盯着眼前的广场不禁傻了眼。“看来只好先固定好位置,等妈咪前来领人了就那里好了。”她叹了口气,走向不远处的台阶。挑了一个最高的位置坐下来,无奈地望着广场上愈来愈多的群众。
她不禁懊恼自己不该去招惹那只狗,这下又要让妈咪担心了。
“大刚,你先去吃点东西填肚子,否则得等到十点多才有空吃哟!”
“,那我去吃喽!”
舞台后方传来对话没多久,就见一位身穿休闲服的工作人员,手拎着一袋东西,努力从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中挤出来,往较没人的方向走。
“唉!这里人终于比较少了。没想到偶像歌手的魅力无远弗届,离正式开演时间还有两个钟头,人潮却已占满了半个广场,到底是偶像们的魅力还是不用门票的魔力,竟能使最会迟到的中国人能早到”他嘴嘀咕的同时,还不忘寻找最佳用餐处。
一个身形孤单的小女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只见她穿着深色的吊带裤、米色的衬衫,一身大方得体的打扮本应该使七、八岁大的小女生更可爱,可是她那一双落寞的眼神却破坏了整体的感觉。
秋怡如浑然不觉有道视线正在打量着她,更不知那道视线离她愈来愈近,她依然一脸无奈地盯着下面的广场,寻找她妈咪的身影。
“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呢?”
直到身旁响起问话,秋怡如才警觉旁边多坐了一个人。她望向声音的来源处,谨慎的打量着眼前陌生人,见他清澈透明的眼睛净是一片关心的神情,不像是不怀好意的人,也就懒得理他,她又回过头来盯着广场看,更抓紧怀里的袋子,保持足够的警觉性,注意身旁那位不明人士的举动,打算他一有奇怪举动,马上拨腿就跑,毕竟。坏人并不会往脸上标示自己是坏人。
不明人士像是回应她心里的疑惑,不死心的又开口说:“妹妹,你不用怕,叔叔我并不是坏人,真的!你看这是我的工作证,我的名字叫屠力刚,是这场演唱会的工作人员”他解下别在左胸前的证件递了过去。
她瞥了他一眼,接过他递给她的证件,快速扫瞄了一下“嗯。”只出个声表示看了,又递还给他。心想,亏他还是个大学生,难道不知道坏人的花招千奇百怪,谁知道他的证件是真是假?她冷冷的转过头去寻找目标。
屠力刚见她依然冷眼相待,不知该喜该忧,喜的是她不轻易相信陌生人,忧的也是如此,虽然她有些难缠,但是能保有对陌生人的戒心总是个好习惯,可是话又说回来,她看起来的模样除了脸上那抹冰冷的神情。理应不超过十岁,以这样的年龄却有如此的猜疑心不像个心理健康的小孩。
他再接再励试图突破她的心防,毕竟,一个小女孩孤零零的坐在这里,看起来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这么点儿问题。
他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块面包,撕了一半给她,自己则咬了一口另一半的面包。
待他吞下口中的面包,才说:“小妹妹,你可以叫我屠大哥,或是像我的朋友一样叫我大刚。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