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着茶碗“唉,可怜官家无子啊。”
几位老丈纷纷点头,定是上天见官家无子,方才天降异兆警示天下。
“听说官家有意想立濮王允让之子宗实为太子呢!”一个肥头大耳的老丈神神秘秘地说道。
茶桌前的几位老丈一听来了精神,就连几位在此歇脚的客商也纷纷围了过来,激动的询问,这消息是否可靠。那个老丈却是神秘的一笑,不再说话了。邹老爷子抬手喊了一句:“一民啊,再上壶茶,算到我头上。”
另有一名外地的行商也跟着喊了一句,上一碟瓜子。我付帐。
等到香茶和瓜子上来,那个老丈缀了一口方才慢慢悠悠地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讲了一遍,又将娶兖国公主的李家大骂了一通,骂他不识好歹。几个老丈和围过来听壁角的行商听到官家有意立太子,立刻欣喜异常手舞足蹈,听到公主的消息又觉得心愤难平。
“官家虽百事不会,却最会做官家!”邹姓老丈缓缓说道“不求这太子有官家之能,只求有官家一半之能便是我等臣民之福啊!”“正是,正是!”几位老丈和行商纷纷大声附合。
邹老爷子听了这话紧锁眉头思忖了半晌“今年这鬼天气。怕是明年,非旱既涝啊。”
一位南边过来的行商听了邹老爷子这话,深有感触的点点头。“正是,南边今年涝了一场,二月的时候死了不少的人。”
“唉,南涝北旱啊!”另一位北边来的行商也跟着叹了一句。
“咋了?北边旱了?”围着几位老丈说话的人立刻紧张的询问这位北来的行商。
却说朱氏在菜田里碰了一鼻子灰,气怵怵的回到村北。大郎刚刚从宛丘回来。和朱氏同时踏入了大门。
朱氏看到大儿子那幅懒散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你个贼猢孙,野哪里去了?两天不见你的人影了?”
大郎爱理不理的看了朱氏一眼“阿娘,我的事。你又插不上手,何必自讨没趣?你若是有那闲工夫,不如多去找几家私媒。儿子今年十八岁了,还没有媒人登门呢?”
“你咋说话的?”朱氏怒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和你爹一样,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
大郎听了此话也不动怒,只是冷笑数声甩袖去了伙房找吃的东西去了。
朱氏在后面气结。跟在大郎身后怒气冲冲的指责他不孝顺,将来定然没有好下场。是一个枉死街头的命。
大郎听到母亲如此咒他,猛的扭转身,阴森森地说道:“阿娘倒是孝顺,将我祖父气的活活吐血;阿娘倒是有好下场,告了我的亲叔叔还没有被休弃。”
朱氏听了这话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睁大眼睛看着大郎,一幅不相信自家儿子敢这样说她的表情。大郎烦躁的甩甩袖子,随便在伙房里摸了一块胡饼塞在怀里就去北院自己的房间里。
朱氏半天才回过神来,嗷的一声就冲到北院,拉了拉大郎的房门却发现里面反锁了,气急败坏的站在院子里扬声大骂。大郎躲在屋内,一开始还扬声回几句话,可过了一会,朱氏越骂越难听,大郎气得掀起被子蒙住了头,耳不听为净。
马太婆正坐在院子的树萌下纳凉,一个四五岁的重孙女正轻一下重一下的帮她敲着腿。隐约又听到邹家传来叫骂声,深深叹了一口气,用手摸了摸重孙女的小脑袋。
邹正安浑家双手沾满面粉从伙房里露出头,偷偷看了一眼,看到马太婆老神在在的坐在树下,便又缩了回去。
“槐花啊!”马太婆叫道。
邹正安浑家喛了一声从伙房里走了出来。
“过几天挑个良辰吉日,搬到村东吧!”马太婆说道。
“喛!”邹正安浑家满脸喜色的答应了一声,往邹家方向看了一眼,嫌弃的撇撇嘴。
如今村北的人家搬走得快差不多了,只剩下自家和几个赤贫农户,因这是老宅子马太婆一直不愿意挪动。虽然在村东盖了一处宅子,可是因为马太婆不动谁也不敢先住进去,只能是隔几日过去打扫一番,如今马太婆终于同意搬家,怎么不令人欢喜。
有恶邻在此,谁愿在此居住?还怕他家教坏了自家的小儿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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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仁宗三:夏四月甲午朔,日有食之,用牲于社。甲午朔不知道是啥意思,百度了一下,有可能是马年的四月初一,四月十四日是宋仁宗的生日。至和元年,仁宗同学很惨的,天降异相很多次。而且正月的时候,最喜欢的女人张贵妃也去世了。也许从这个时候起仁宗就预见到自己命不长久了,所以就在1055年(至和二年)把赵曙这白痴250二货神经病立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