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轻喃声自炎无墨的嘴中流出,抚着额头这个男人醒了过来“哎呀,我的背,嘶好痛啊”扭转着背,他感觉到背部的肌肉酸疼的好像被人狠狠揍过了一番。
抬起脸上,白皙的右半边脸上全是灰尘,整个成了一张灰脸,典型的灰头土脸。
看着窝在崖洞最低处的千寻母子,诧异布满了他的脸孔“千寻,你抱着小魔躲进那里面做什么,快,出来”手,刚刚抬起,他就疼得龇牙咧嘴,这到底怎么了,他浑身怎么酸疼成这样。
扭了扭脖子,连脖子都疼得快要断掉了,还有头,头也好听啊,像是被人用棍棒狠狠的敲打过一般。
“哎呀,我的头,脖子,好疼啊,这到底是怎么了?!”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炎无墨现在什么也记不得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成了一片空白。
感觉到炎无墨好像已经恢复了正常,千寻这才抱着小魔从崖洞底走了出来。
“呸”一口吐掉被千寻塞在他嘴里的那朵花,一嘴的苦涩“这是什么啊?谁给我吃的啊,我为什么全身上下都这么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询问的目光望向千寻,希望她可以给自己解答。
“你头疼是你自己打的,你不记得了”
“我自己打的?!嘶哎呀,好好的我干嘛自己打自己,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不停的甩动着脑袋试图想起什么,可是,任凭他怎么努力却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有点不太确信,看着不停甩着脑袋试图回忆什么的炎无墨,千寻对于他刚刚的样子还有点后怕。
“你刚刚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地,怕这雷声,好像跟本不认识我一样,还想,还想吃小魔,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刚刚不久前才发生的,怎么可能会忘记的一干二净呢。
千寻的话让炎无墨瞬间变了脸色,怕雷电,想吃小魔,难道他,他又发狂了
该死的,垂放在身旁的双手紧握成拳,已经恢复成黑色的眼瞳之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哀伤“你刚刚一定很害怕吧?害怕我变成了那种模样”像个妖人一样,这样的他谁能不怕。
睫毛轻颤着,他害怕,害怕她告诉自己,她怕妖人一般的他。
颓然转身,背对着千寻有点不敢面对她“如果你害怕的话就离我远一点吧,我是一个妖人,只要雷鸣之时就会发狂,这样的我谁能不怕,谁能不怕啊”有些嘲讽的说着,话音之中是那样的失落,那样的无措。
现在的炎无墨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独自一个人呆在狭小的角落里,不敢面对。
“无墨”轻唤着他,不忍看他如此伤心的背影。
“没事,我没事,我不会怪你,怕是正常的,这样的我谁能不怕呢,我不怪你,没事”眼眶微微发红,按压下胸腔之中涌上来的悲伤,炎无墨转过身子给了千寻一记笑容,那笑容虽是灿烂可是却也那样让人心疼。
强颜的欢笑怎能说服人。
“笨蛋,炎无墨,你真是笨蛋,笨的无可救药,是,我是怕,刚才看见你那样我是很怕,可是又怎样呢,那又怎样呢,会好的,会变好的,别忘了你可是神医,什么样的病你不能治,别忘了,你可是小魔的墨墨爹爹,你一定要做一个坚强的爹爹,这只是一种病而已,会治好的,一定会治好的”看着炎无墨黯然的眼神,千寻拿起那颗被他吐掉的花“看见没有,就是这朵花,你就是吃了它才变得清醒的,无墨,这种花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一定可以的”
将花拿到炎无墨的面前递给他看,那朵花,全身都呈粉色,连花径都隐隐透出粉色,将它放予手中细细观察。
“我真的是吃了这个才醒的?”有点不敢相信,以前他都是等到雷鸣之后才会清醒过来,这次咬了几口这朵花居然可以让他醒过来,他俨然不相信。
这朵花会这么的神奇?
“啊!!!”夜王府内,尖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府内忙做了一团,婢女们端着装着热水的盆子穿梭着进进出出,清水端着进入屋内,血水端着出来。
刚进内室,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床榻上身着里衣的莫言一脸汗水声嘶竭力的大声尖叫着,那音,一声比一声高,似乎要将房顶给掀破。
揪扯着锦被,放入嘴中咬着,精致的小脸已经被剧痛扭曲开来,眉眼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疼痛在脸上蔓延了开来。
“啊”又是一声尖锐的叫声,莫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夜哥哥,夜哥哥救我,救我,夜哥哥,啊!!”凄厉的尖叫声再次响起,锦被已经被撕扯了开来,一被子的棉絮全部飞腾了出来。
不停的在床上翻滚着,抱着肚子,莫言疼的几近昏厥,每次都被婢女掐住人中唤了回来。
“啊!!!夜哥哥,夜哥哥”不停的呼唤着凤诀夜,可是屋内却没有他的身影。
“侧王妃,王爷他还没有回来,他还在山崖下四处寻找着王妃,侧王妃,你再等等,再等等王爷应该就回来了”替莫言擦拭着冷汗的婢女安抚着她。<cmreadtype='page-split'num='10'/>
看着莫言煞白的小脸,不住的朝着门外张望“御医呢,怎么还没过来?有没有派人去请,侧王妃都疼成了这样怎么还不见人影”拿着帕子不住的替莫言擦着冷汗。
“啊!!!”又是一声苍凉的叫声,血水不停地从她身下涌出,染湿了她淡黄色的裙摆亦染湿了身下洁白的床单。
不停的床上打滚着,莫言疼得撕心肺裂,恨不得可以撞墙去死。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疼成这样,为什么!!!
张嘴一口咬住替她擦汗的丫头的手腕,愤恨的咬着,将腹中的剧痛将凤诀夜不在身边的怨恨全部聚集在了这一口上。
“啊”突然被咬住手腕的丫头尖声叫了起来“侧王妃,侧王妃,好疼,好疼啊,侧王妃”不停的哭泣起来,她的手腕好像快断了“侧王妃,松口啊,侧王妃!!!”
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莫言狠狠的咬着,所有的气都撒在了这一口上。
“唔”又是一阵强烈的痛,让她的牙齿又陷进了那个婢女肉中几分。
血,顺着莫言的牙齿流出,她深深的将人的手腕给咬出血来。
“侧王妃,饶了奴婢吧,侧王妃,饶命啊”丫头不住哭泣求饶着,她的手就快被咬断了。
“御医,御医快”门口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入宫去请御医的侍卫将御医给领了进来。
御医已经进入了内室,可是莫言依旧没有松口的打算。
“这,这是怎么回事,快,分开她们”看着紧咬着那名婢女不松口的莫言,御医心中惊了一下,吩咐着让人拉开。
手,抓伤被咬婢女的手腕,希望可以将她们分开,可是莫言似乎想将自己的痛转移到别人身上,任凭那些人怎么努力,她就是不松口。
“让开”推开拉扯着被咬手腕婢女的人,御医亲自动手,他一手抓住被咬婢女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的一拽。
“啊”那名婢女疼得不住尖叫着。
她的手腕连皮带肉被莫言整整的咬下了一大块,血肉模糊,可想而知,莫言咬的有多狠,好像和那婢女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没有了可以发泄的目标,莫言捧着肚子在床上不停的抽搐。
“快,按住她,你们把她按住了,别再让她乱动”吩咐着几个长的五大三粗的婢女,让她们按住莫言。
婢女们瞧着莫言狠戾的表情不敢上前。
“愣着做什么?!快,按住她”见那几个婢女相互推搡着,御医有点发怒。
磨蹭着,几个婢女这才上前将莫言按住。
被几个婢女按住手脚,莫言不停的蠕动着,肚中的那块肉好像想冲破她的肚皮出来。
她,好痛,好痛啊
搭上莫言被按住的手腕,御医开始诊脉,紧锁着眉头,手,又按上了莫言高耸的肚子。
“放开她吧”退至一边,心中已经对莫言的病情知晓了几分。
几个婢女一同放开了莫言的手脚退了下去。
“御医,御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活着没有?”伸手想碰触御医,可是却怎么也使不出劲来。
“侧王妃,你腹中的胎,已死”他刚才已经替莫言把过脉,脉象之中的那股小脉搏已经消失,说明孩子已经没了胎心,成了死胎。
“你,你说什么?!”瞪大着眸子不敢相信“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请侧王妃节哀”
“节哀?!你是什么该死的鬼御医,竟然说我的孩子已经死了,你这是什么鬼话,我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死,你知道不知道他是谁,他是凤诀夜的儿子,凤诀夜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死,他可是流着皇族血脉”不愿意相信御医的话莫言疯狂的撕扯着锦被,头发披散着,脸上挂满了泪珠。
“侧王妃,侧王妃请节哀”莫言如此疯狂的模样让御医有些吃惊,堂堂的夜王侧妃此时如同的了失心疯一般不住的捶打着锦被。
将垂挂在床上的帐帘撕扯下,莫言紧揪着肚子“我的孩子不能死,绝对绝对不能死,御医,想办法,想办法啊”捧着肚子赤脚从床下走下紧紧扯着御医的衣服逼迫着。
“侧王妃”
“如果你不救的话,本侧妃就告诉王爷,是你,是你害死了少王爷,到时候一定会要了你的人头”阴狠的看着御医,莫言似是得了失心疯一般。
莫言的话俨然吓到了御医,不管怎样凤诀夜在朝中还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这个侧王妃真的将孩子的死因诬赖在自己的身上的话那么他就一定会思绪一转,御医想到了一记对策。
“侧王妃,你,你肚中的胎已经回天乏术,不过,臣有法子让你的胎足月生下”为了可以保命,御医想了一个下下策。
“什么法子?!”莫言的眼中看见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