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无墨”朝两人颔首,女子走了进来。
“习染娘娘”女子刚刚站稳脚,小魔腾的一下从无墨的身上跳到了女子的身上,紧搂着美女的便宜,埋首着美女的胸脯上摩擦着占尽人家的便宜。
“小色鬼!!!”一记毛栗子免费送上了小魔的小脑门,无墨像拎小鸡似的将他给拎了下来。
“习染娘娘,痛痛!!!”抚摸小脑门,小嘴撇的人心慌,小魔一脸无辜的瞅着习染,看的习染心生不忍将他给抱了过来轻声安抚着。
得逞的笑意浮上小嫩脸,一脸胜利般的笑容挑衅的看着无墨。
习染,是两年前被无墨和千寻从马贼手中救下来的女子,那时候的她还是一位娇蛮纵横的千金小姐,两年的时间,大小姐的脾气渐渐的被消磨了不少,一直跟在千寻和无墨的身边。
现在,算的上是“罂粟楼”中剑舞出众的名伶。
咯吱,又是一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一位身着粉色的轻衣薄衫的女子优雅的踏了进来,那身薄衫恰好的显影出里面的肚兜,白脂般的皮肤,在光线有些昏暗的屋内,朦胧的美景仿佛天上的仙女戏水图。
一口淡红润泽的香唇,随着娇躯呼吸时的颤动,而轻轻地蠕动,一双迷人娇美的秀眸微闭着,两道柳叶似的优美的艳眉间,一点素娥,使整个芳容俏脸美得不可方物,令人联想到嫦娥奔月时美丽的仙景。
这位就是“罂粟楼”的花魁,龙一一,龙一一是凭着一曲让人惊叹的凤求凰夺得花魁之位的。
她的琴声与习染的剑舞相合之时的那种美景时“罂粟楼”最出彩的节目。
“一一娘娘”又是腾的一声,小色魔又跳入了龙一一的怀中,小脸继续蹭啊蹭。
挫败的看着小魔,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色。
“今晚,你们要配合在一起吗?”亲手将小魔从龙一一身上扯上,千寻淡雅的开口。
“是啊,昨日我又练了另一种剑法正好可以配的上一一的曲子”和龙一一相视一眼,习染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今晚的盛况了。
“那老鸨子呢,无墨”淡淡的瞅了一眼无墨。
“当然是由我来了”幸灾乐祸的笑着,他现在又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就是装扮不同的身份。
“墨墨爹爹做老鸨,那我就做小鸨,可不可以啊?娘娘”充满童真的目光看着千寻,有那么一点祈求的味道。
“好啊,做完小鸨之后就抄三百遍三字经,可不可以”看着小魔充满期待的目光,她也很不“忍心”拒绝。
“三百遍!!!”小魔的小脸立马耷拉了下来,那哀怨的神情让几个人捧腹大笑。
虽说现在才刚过傍晚,但是“罂粟楼”里早以坐满了客人,不愧是塑立国“第一楼”啊,看着这客如云来的场景自然就了解“罂粟楼”在塑立国的名气。
那种纸醉金迷的无所事事,那种灯红酒绿的繁杂碌碌,那种客人与妓女之间的打情骂俏,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坐在恩客的大腿上要不靠在怀里,这个我喂你吃菜那个我喂你喝酒的。
有的则站在楼外,浓装艳服,香气袭人献媚卖俏,施展出千媚百态,去迎合各种嫖客,只要一亲芳泽,就会陷入她们的迷魂阵中。
弄得如痴如醉,销魂落魄,听凭摆布,流连忘返,他们沉湎于眠花宿柳的温柔乡中,真有乐不思蜀之叹
龟奴们一个劲儿的在门口招待着从门口大摇大摆进来的客人,莺莺艳艳,艳艳莺莺的。这样的盛况当然是极尽精致奢华了
不过,如果腰包里没有足够的银子,光玩弄诗文,恐怕是堆不起来的,载歌载舞,歌舞流连,夜时笙歌沸天,这,都是用银子堆出来的。
“罂粟楼”大厅装饰的富丽堂皇,整个大厅分为上下两层,底层上方是紫檀木制的桌椅,上面都是美食美酒,客人在桌上畅饮。
大厅里有着六大柱子,每个柱子上都刻着精美的龙腾图案,地上铺着大红地毯,感觉很喜庆,屋顶则吊着四盏金丝大吊灯。
一层和二层的连接处则有着一个大喷池,里面栽着荷花养着大大小小的金鱼,二层则是表演的舞台,用粉色的幔帘遮着,舞台后面贴着优雅贴纸的墙。
整个大厅富丽堂皇的,陪酒的女子有的低垂的双肩好像垂柳柔美的线条,有着如花的美貌。
这些沦落风尘的青楼粉黛,不仅仅因为是绝代佳人才引起人们的注意,实际上她们中的许多人都具有独特的品性和才华,个个都是惊艳绝俗不乏傲骨的女子。
大厅内,一抹修长的影子在不停的招呼着客人。
手中的粉帕不停的抖动着,穿着绣鞋的脚缓缓的移动着。
一个圆形的紫檀桌下,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看着面前不停移动的各种鞋子,小魔切切贼笑,他的头顶上不停的发出喝酒时碰杯的声音,一些好吃的菜因为桌子的晃动不停的掉落。
咕噜,肚子开始抗议了。
好饿啊,他还没吃晚饭呢,摸着空空的小肚皮,小魔拉下了小嫩脸。
眼睛骨溜溜一转,看是向桌面伸出小魔抓。
小手在桌上抓了一圈之后好像摸到了什么,快速的收了回来,准备美餐一番,可是对着手中的东西定睛一看,鸡骨头!!!
气愤的一扔,继续找。
小魔爪又在桌子上寻找着。
收回
香蕉皮?!!
再找
花生壳!!!
继续
手帕!!!
再接再厉
肚兜!!!
咬牙切齿的继续寻找着。
酒壶!
摇了摇,晃了晃,还有点酒。
扬起小脑袋开始喝起酒来
桌上的客人揉揉有些迷散的眼睛,他是不是喝醉了怎么总觉得有只小手在摸来摸去,眼花了?还是真的喝醉了!!!
拿着粉色手帕的女子转过脸来,她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一股女儿羞态,娇艳无伦,肤色雪白,身材长挑。
隐隐的,总觉得,这张脸很熟悉。
那双桃花眼,那个小梨涡,炎无墨。
天啊,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扮起女人来居然如此的芳华绝代。
啧啧
表扬的舞台用淡黄色的幔帘遮盖住让人看不见帘子后佳人的模样,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风情万种的身影,在帘上换动。
龙一一抱着古筝款款的走来。
那种风姿卓越的模样,让台下的人看傻了人,她的身后是一身英气装扮的习染。
一一的一曲凤求凰配合着习染的剑法,曲调婉转流畅,仿佛瀑布间的高山流水,大漠上落雁平沙;又如盎然一新的阳春白雪,苦寒幽香的梅花三弄,沁人心脾,百感横生。
而习染的剑术则像一袭白衣随着剑气漂浮,一会柔弱仙骨,落满我萧萧的剑意,一会又杀气腾腾,剑就像蛇一样就空中翻动,那种快意恩仇拔剑相向。
看的台下的人一愣一愣,又听的是如痴如醉,不停的拍手叫好,不愧是罂粟楼出来的姑娘,看着台上的两人,站在二楼的千寻很是满意,眼角带笑,她果然没看错人。
琴声落,一一玲珑的曲线,呈现出少女独特的美,宛如一朵含苞的花蕾幽香绽放,收起古筝,由帘后走了出来,和习染一起接过丫鬟递来的酒杯为客人敬酒。
“好”那些原本喝酒吃菜的人纷纷起身
“炎姑娘,这两个姑娘我出钱包了”
“我也包了”
“我包了,我也包了”男人,果然是见色就起,看着敬完酒离开的一一和习染,众人更是着急的大声嚷嚷。
“炎姑娘,你出个价吧”
看着有点乱动的人群,无墨起身阻止,捏了捏嗓音,将声音压低“哎呀,各位大爷啊,我这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啊,就算卖身也得她们亲自同意才行,我可做不了主啊。更何况这两个姑娘可是我的上上之宾啊,各位大爷请见谅请间量啊”挥了挥手上的粉帕,无墨将女人的娇嗔扮演的惟妙惟肖。
“见你他娘的屁谅,老子要定了她们”某个有钱的主财大气粗着。
“哎呀,刘大爷您消消气啊”无墨走上前为他抚胸“您这样我可不好做啊,如果你喜欢这两个丫头的话就每天来给她们捧场,说不定,日子一久,两个丫头就你有诚意就同意跟你您呢”桃花眼中波光流转,勾的这个刘大爷心儿慌慌。
听无墨这么说,那人也不好不给面子,毕竟这罂粟楼是塑立国的第一楼,不是他小小的一个商人就能惹的起的,更何况还有一个罂粟鬼医在后头撑腰。
“罢了罢了,炎姑娘你怎么说我就怎么说,是不是啊”说着那人的的猪手准备袭上无墨垫着棉花的胸,让他毫不留痕迹的避开,耳后,却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不着痕迹的向那人扎了过去“各位大爷啊,如果真的喜欢刚刚这两个姑娘以后就常来我这,我保证能让你们天天见到他们”
原本还竞争着花钱买一一和习染的那些男人一听无墨这话只好悻悻秧的作罢,继续吃喝起来,毕竟这里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接下来啊,两位姑娘还要再继续表演一首曲子和剑舞,请各位好好看着啊。
接着,无墨扭着跟习染学了一天的扭腰动作,左右摇晃着走开了。
呸呸呸,该死的色鬼,竟然想占他便宜,回家疼死你,他刚刚扎上了那人腹部的一处穴道,这下,等他回家,这肚子有的疼了。
他炎无墨的便宜启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让人占的,要占也是让那些漂亮的大姑娘去占。
挥一挥粉帕,这腰扭了一晚,疼死他了,做女人难,做美女更难,做老鸨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没多久功夫,笙声响起,一些身穿红色劲装的舞娘鱼贯而出。
那些舞娘身上穿的劲装艳丽的耀人,新潮的红色以不容置疑的热度俘虏着台下男人的心跳
无论以何种姿态,披上红色劲装都是火辣辣的,一个个美艳犹如一条火红色的人鱼,更何况舞娘们那些急剧挑逗性的动作
这时,一阵如泣如诉的古筝声响起起,重新换了一身蓝色丝衣的一一自帘帐后出来,黑色的秀发如瀑布一般散落在身后,没有任何装饰
芊芊玉指轻轻拨动着琴弦,轻轻传出凄婉音律,衣衫发丝无风自舞,梨涡浅笑,嘴里溢出有点凄凉的歌,是她很喜欢的将军令
龙一一露出娇楚动人的哀怨神情,眼神迷离的望着前方,,脸上的神情是哀怨又彷徨的
随风飘起的丝衣下露出冰肌玉骨的肌肤,这时习染穿着一袭鹅黄色的袖舞走了上来,翩翩起舞
长袖翩翩似弱柳扶风,裙缘轻曳像缭绕的流云,羽饰舞衣如鸾凤展翅,恰似虚无缥缈的...
袖带舞起来像环子一样围绕着身躯,动作轻柔婀娜,长袖缓带,绕身若环,而舒展宽大的长袖,琴声,袖舞配合的出神入画。
看的台下的那些男人一个个傻愣愣的,忘了拍手叫好,美及美及,果然是“罂粟楼”的当家花魁和名伶。
琴声嘎然而止,长袖回收,一一和习染微微欠身,向众人谢礼,起身后那看似多情却无情的笑容,让那些男人再次为他们倾倒。
俩人这一次的出彩表演让千寻很是满意。
这三年中极少露出微笑的她,在今日,整整笑了三次。
宾客之中一个身着灰白长衫的男子引起了千寻的注意,这男人虽然也同其他客人一样饮酒看着表演,可是他的眼睛却不住的在“罂粟楼”中观望着,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目光在那男子身上流连,细细观察着,容貌虽说不错,可是身上总是有着一股邪气,让人对他望而却步。
那人举着酒杯品酒,眼睛不住的在龙一一和习染身上流连。
一抹必得的笑容浮上那人的嘴角。
好像察觉到了千寻探索的眼神,那人向千寻这边望来,连忙将实现转开,感觉到了那人的视线定格到了自己的身上。
等到千寻再回头望去之时,人,已经没有了。
那人就是是谁?一股无形的压力压上了千寻的心。
“老板,有人说要见你”罂粟楼中的龟公附耳在千寻耳边说着。
指明要见她?“是谁”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人已经在偏厅等老板了,还给了我一百两银子”龟公拿出怀中的银子递给千寻看。
一百两的赏钱!出手可真大方。
看样子一定又是一个求医之人。
会客的偏厅布置的极其雅致,没有一些过于繁琐的装饰物,只在桌案上放上了几盆优雅如淑的君子兰,如火的红,如碧的绿,让这会客厅增添了一抹宁静。
数十朵橘红色小筒状花聚集的伞形花序,花蕾绽开后纷纷下垂,形似低头微笑,很是有君子的风度。
低头看着面前的那一杯清茶,碧绿的叶儿在杯中上下翻舞,原本紧缩着的茶叶在热水之中悠悠的舒展开是那么顺乎自然。
墙壁上,挂着几幅仕女图,或下棋,或习字,或奏琴,或绘画,琴棋书画,各有千秋,这些女子姿态娴静,个个美貌如仙。
拿起杯子,轻轻吹走热气,清饮雅尝,茶在你的舌尖轻轻滑动,徐徐咽下,茶香的味道才真正弥漫在口齿之间顺着喉咙到达丹田,感觉是那么清凉慰贴,使人平静,好茶,上等的好茶。
这罂粟鬼医还真是一个懂得享受之人。
放下手中的茶杯望下厅门外,心中略微有些焦急。
这些年来,主子身子一直羸弱不堪,宫中的御医只能治其本却不能医其根,想这罂粟鬼医名满江湖,救人无数,如果将她请进宫去为主子医病或许还有些希望。
这在花厅之中来回不安走着的人,正是圣钦洛身边的夜叉。
圣钦洛即位三年,塑立国中风调雨顺百姓安康。
可是,前不久,圣钦洛不知为何,竟然一病不起,宫中的御医怎么怎诊治不出个所以然来。
听闻罂粟鬼医医术了得,夜叉这才偷偷出宫,想将千寻给请进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