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常应又匆匆回来。
他似乎还挺着急,也没顾得上与其他人打招呼,只叫上沈棠又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邹氏越发不高兴了,对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呸,有了媳妇忘了娘!”
……
那头常应拉着沈棠直接出了客栈,也不说往哪里去,只说请她帮忙。
沈棠纳闷,倒不知还有什么麻烦是他常应解决不了的,还得要她来帮忙。
等到了一宅院外头,常应拉着她叮嘱道:“等会儿见了人,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没问的就不要说。我不进去了,在外边等你。”
沈棠偏头看了一眼,见那宅院十分气派,尽管朱红色的大门紧紧锁着里面的光景,自之院墙内探出来的飞檐翘角,也无不彰显着里头是怎样的高门大户。
她也不是没见过有钱人家的中式四合院,但像这般气派古朴的,还是头一回。
沈棠越发好奇常应带自己来此的目的,便问:“这是什么人家?”
常应也不瞒她,只拉着她钻进了旁侧的巷子里:“交州知府章平津的宅邸。他夫人染了病,请了好些大夫都没用,我托人引荐你去。”
沈棠一惊,意外地转头看了他一眼:“你这忒看得起我了……”
话未说完,巷子里又迎出来两人,一男一女,穿着同色的衣裳,瞧他们的言行举止,大约是夫妻。
“可算来了。”男人上前来,又与常应打过招呼,才又道,“这是嫂夫人吧?”
常应应是,免不得要引荐一番。
沈棠这才知这人是常应找来打压陈家的合作者,姓陶,他夫人与章平津夫人有过几面之缘,算是认识,也知道章平津最在乎他夫人。
听闻沈棠会医后,便替她夫君出了主意,想以沈棠治病为由,提一提陈家的事。
他夫人道:“晌午之前我就递了拜帖,对方也答应见一见。”
她又问:“你可有把握?”
沈棠觉得好笑,直接将她拖到此处来不说,她连病情都不知,就来问她有没有把握。
她心里直怨常应说风就是雨,脸上却一本正经,不露半点端倪:“不好说,得先瞧了她是什么病。”
陶夫人怀疑的瞧了她一眼,但并为多说,只打发了她夫君去敲门。
常应趁着另外两人不注意,悄悄握了握沈棠的手,低声道:“我在外面等你。”
沈棠可有可无的“嗯”一声,也没说什么,却也不曾将手抽出来。
不过片刻,屋门就自里面打开了,陶夫人说明身份与来意,对方又朝沈棠看了几眼,这才开了门,只请了陶夫人与沈棠进去。
陶老板与常应进不去,又不好站在外边干等着,便商议着去了就近的茶楼,顺便商量商量接下来的事宜。
至于沈棠,她跟着陶夫人进了宅邸之后,才知方才外面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里面更是一步一景,五步一假山,十步一亭台,雕梁画栋,一样不少。
陶夫人低声提醒她不要瞎看,也不敢走甬路,只走旁阶,等到了一处院外,又有婆子来接,领着她们进了院,上了石阶。
早有丫鬟打了帘子,请她们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