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像是要将人揉进心里边疼。走近了,就会发现他满是算计,藏着的东西远比他说的要多。
以至于沈棠如今听他说一句情话,就忍不住头疼。
常应倒也自觉,一见她皱眉,便立马住嘴,适时转开话道:“我本来还想另寻借口送他去公堂,这下倒好,不用我自己去寻,他就送来了。”
说罢,他蹲下身,没绳子就抽了那些人的腰带,两下将人给绑了。
绑完人,他又手欠的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脸,笑得像个流氓:“你们老爷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怎么着我也得好好给他回礼才是。”
……
陈老爷在半夜被人薅了起来。
也不是别人,是他府上的管家。
陈老爷披衣而起,火急火燎的开了门,才要发火,就听管家道:“西郊闹起来了。”
陈老爷眼皮子一抽,一捂胸口,压着口老血:“为什么闹起来的?”
管家道:“好像是为了工钱的事儿,正嚷着要报官。底下招呼不住,老爷,你快去瞧瞧吧。”
陈老爷顿觉两眼一黑,直直往一边倒去。管家吓了一跳,忙一把将人扶住:“老爷?”
“没、没事……”陈老爷咬着牙,急急忙忙叫人去备马,打算连夜出城去。
管家满口应着,正要退下时,又听陈老爷问道:“晚间打发出去的那几个人,可回来了?”
管家愣了片刻,意识到了问题。忙叫了人来一问,得知打发出去的人还没回来时,两眼也要跟着黑了。
他也不敢去与陈老爷说,只道:“老爷,当务之急是先安抚好西郊那一波人。”
陈老爷思来想去,隐隐觉着不安。
这时,陈夫人也被吵醒了,披衣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陈老爷顿时心生一计,忙上前拉着人回屋去,低声嘱咐道:“明日天亮,你遣人去与那贱蹄子说,咱们答应和离,但得她自己回来才行……”
说着说着,他又压低声音,在陈夫人耳边低语几句后,又匆匆交代她两句后,就带着人走了。
陈夫人听了他方才的话,心中焦急,目送他走了后,便怎么也睡不下。
终于熬到天亮,她才叫来丫鬟,仔细交代两句后,就打发她去了常言所在的客栈。
丫鬟倒稳重,见了常言先客客气气的请了安,随后才道:“老夫人说,答应和离,但要夫人您亲自回去一趟。”
常言皱眉,还没说话,邹氏就先跳了起来:“回去?回去做什么?你们只管拿了和离书,还了嫁妆便是!否则咱们公堂上见!”
丫鬟没被吓着,仍是客气气的,只对常言道:“夫人,老夫人病了。说是与您婆媳一场,如今缘分尽了,想叫你回去好好道个别,别伤了和气。”
常言仍旧皱眉,狐疑地看着那丫鬟,谨慎的没出声。
邹氏便替她骂道:“和气?还有什么和气?!你叫她滚,有多远滚多远!咱们两家今日就一拍两散,往后在没干系!”
丫鬟也不说话,只为难地看着常言。
常言躲不过,皱眉道:“我不……”
话还没说完,便被常应打断了,他道:“你与她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