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凌乱不堪

    他面对自己会脸红，至少能说明他在对自己有好感的。

    “受伤的地方都涂了药吗？”那男子问向冬儿。

    “回爷，都涂到了。”冬儿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一边偷偷的用望向穆婉凤，心中唯恐穆婉凤会说出实情。

    穆婉凤对冬儿露出狡黠的一笑，示意她只管放心就好，那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她不会告诉他的。

    “这是秘制的药粉，你再忍耐一下，过不了几天你身上受伤的地方就会好起来了。”男子说道。

    “嗯。”穆婉凤一脸甜蜜的应着。

    接着她又担忧了起来，不知道贵妃娘娘那边会怎么样呢，凭她的个性，恐怕知道自己被他带走后，肺都要气炸了吧！

    她对自己是打是骂都无所谓，可是连累到了千山就不好了。

    虽然千山贵为太子，可是贵妃娘娘可是他父亲的女人，也不知道和他的关系是亲还是疏。穆婉凤想至此，便不无担忧的问向他，“贵妃娘娘那边，你好交待吗？”

    “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你现在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养好自己的伤口，调理好自己的身体。知道吗？”男子温柔的说道，走到了穆婉凤的床边，唯恐她听不到似的，特意放低了身子，俯身到她的跟前，与躺着的她平齐。

    “那就好了，要是因为我的事情连累到了你，那我就不得安心了。”穆婉凤这才放下心来。看他胸有成竹，满有把握的样子，应该和贵妃娘娘的关系不会太差吧！

    正想至此，有一名小太监急急忙忙的小跑着进来，口中对男子说道，“爷，贵妃娘娘那边传来了话，叫您快点到玉辰宫去一趟。”

    那男子急忙向小太监使着眼色，示意他闭嘴不要再说下去，可是那小太监偏偏是低着头向他汇报的，任凭他眼睛眨得频繁，却看不见他的示意。

    无奈话已出口，穆婉凤顿时又担忧了起来。

    原来还以为贵妃娘娘那边已经处理好了，看样子还根本没有去处理呢。现在，才刚刚开始！

    看着他的神色，虽然他竭力的做出风清云淡的姿态，可是穆婉凤从他的眉眼里，却还是瞧出了他的黯淡。

    想必是自己过于乐观了，他和贵妃娘娘之间的关系，想必不是那么的好。

    这一回，贵妃娘娘能不为难他吗？

    不放过自己倒也罢了，她只求他顺利安好。于是穆婉凤便向男子说道，“如果贵妃娘娘为难你，请你一定不要和她顶撞。只管依着贵妃娘娘的心意，让我到暴室去就好了。”

    “我会处理好的，你好好休息吧。”男想都不想，就回应着穆婉凤。

    见他如此回答，穆婉凤知道他肯定不会依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去做，于是又加了一句，“我不希望看到你因此而受牵连，更不希望看到你有事。你知道吗？”

    男子本已经转身向门口迈了一步，此时听了穆婉凤的话，忍不住心头涌过一股热流，感动至极。

    他又走回穆婉凤身边，将她轻轻的往怀里揽了一揽，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在她的耳旁低低应道，“我知道。”

    “只要看着你好，我就放心。不然，就算是我千般的好，万般的好，我都不会开心。”穆婉凤深情款款的低声细语着。

    “好，我一定会让自己很好很好。”男子觉得自己的双眸也开始发热，暖暖的，很幸福的感觉。

    穆婉凤窝在男子的怀抱里，刹时之间柔情百结，想不到她穆婉凤也有这样的一天，也有这样能够得到他真情的一天！

    因为得之不易，因为感到幸福，她更加的希望他平安，更加的希望他安好。

    门外来报的小太监还在等着，他只能松开怀抱，放开穆婉凤，暂别这短暂的幸福。

    穆婉凤深情款款的凝视着他，看着他离去，看着他的背影走出门外。他走出了门口，要转身不见的那一刻，回过了头，依依不舍的向穆婉凤望去。

    四目相对，柔情似水，万语千言，彼此都不用开口说出来，已经心领神会。

    穆婉凤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放心的去，她会好好的养伤。她对他微微一笑，心里面溢满了甜蜜。

    她在心中默默的祈求，只希望贵妃娘娘不要为难他。

    明知他已经走远，走得看不见，穆婉凤却依旧双目炯炯的盯着房门口。冬儿是一个年幼的小姑娘，大约才满十三岁吧，哭和笑，喜和忧于她，都只是一眨间的事情。

    她见穆婉凤这般神情，忍不住发笑，“姑娘，爷都走远了，您还在瞧什么呢？”

    穆婉凤这才回过神来，她也禁不住为自己方才的行为哑然失笑。是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瞧些什么。

    心里面有了一个可以牵挂的人，原来是这般的感觉，幸福而又担忧。

    “爷说今后就让奴婢侍服姑娘。姑娘，您人可真好，奴婢做错了事，您既不打也不骂，奴婢可喜欢您了。”冬儿的脸上，尚有稚气未消，她说起话来那神情也分外的可爱。

    穆婉凤听不得她一口一声“奴婢”，更况且她穆婉凤也只是一个小小宫女呢，怎么担当得起冬儿的这种自称，于是她便说道，“你不要‘奴婢’，‘奴婢’的自称了，我叫穆婉凤，你叫冬儿对吗？”

    “是，奴婢名叫齐冬儿。”冬儿答道，“不自称自己‘奴婢’，那奴婢该怎么自称啊？”

    “你就说你自己的名字，‘冬儿’不就得了。”

    “那好，冬儿谢谢姑娘的不罚之恩。”冬儿乖巧的说道。

    “冬儿，我问你，太子身边近来可有没有别的女子？”穆婉凤想了想忍不住问道。但愿他能记得自己的提醒，不要亲近女色的好。

    “太子爷这段时间都在宫中，出入身边并无女人家，连近身服侍的宫女都没有呢，只叫太监们服侍。”冬儿答道。

    穆婉凤顿时放下心来，想不到千山居然将自己的劝告听进了心里去，她的心中甜意横生。想来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太子这段时间没出什么事吧？”穆婉凤又问道。

    “没出什么事，如果太子爷出了事，整个皇宫都会跟翻了天一样的。”冬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穆婉凤。

    “那么，你知不知道太子最近有没有去过一个叫‘仙苑’的地方？”

    “最近？大约没有吧，冬儿也不清楚啊。”冬儿的心中已经升出了许多个问号。

    “哦，你没有服侍过太子吧？”穆婉凤这才想起来。

    “是呀，冬儿怎么会服侍过太子爷呢，冬儿只是一个卑微的小宫女，过去一直在厨房里帮忙。现在姑娘来了，爷肯让冬儿来服侍姑娘，这是冬儿莫大的福气呢。”

    “那想来我问你关于太子的别的事情，你也不大清楚了。算了，等我见到了太子，自己问他吧。”穆婉凤想了想说道。

    自从见了千山，还没有好好的和他聊一聊呢，只顾得与他深情款款了。

    想至此，穆婉凤忍不住笑了起来。

    “姑娘……”冬儿怯怯说道，“姑娘缘何对太子爷的事情如此关心？”

    “对呀，难道我不能关心太子吗？”穆婉凤捏了捏冬儿的小鼻子，反问着她。

    “能，当然能。姑娘想关心谁，都是可以的。只是冬儿感到好奇而已。”

    “小丫头，你不懂，等你长大了，就自然会明白了。”穆婉凤笑着说道。

    男男女女之间的感情，说起来太复杂，而且冬儿这一个纯洁的小朋友，还是不要这么早知道的好。

    呵呵。

    “太子爷和三爷素来不合的，姑娘。”冬儿小声说道。

    “他们之间合不合，我不管，和我也没有关系啊。”穆婉凤想都不想的答道。

    反正她关心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千山。至于什么三爷、四爷的，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姑娘还是不要让三爷知道的好，要不然三爷该生气了。”冬儿好心好意的提醒道。

    “好了，我知道了。”穆婉凤面对冬儿好心的提醒，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她的话，就随口应付她一下，自己不放在心上就好了，免得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穆婉凤一直在等着贵妃娘娘那边传来的消息，可是一直等了一个时辰，都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更是不见千山回来的踪影。

    她起初还一脸轻松的和冬儿说着话，可渐渐的有一些不安了。

    不知道他在那里怎么样，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贵妃娘娘想必为难他了吧？

    越想心中生出的可能性越多，她的心情逐渐变得沉重。

    穆婉凤已经叫冬儿到宫门口去看了不下十趟，仍是没有打听到半点消息回来。

    “你说，贵妃娘娘会不会为难他？对了，贵妃娘娘和他的关系好吗？”

    “冬儿也不知道贵妃娘娘会不会为难爷。爷是德妃娘娘所生的，可是德妃娘娘已经故去了，贵妃娘娘和爷的关系不是很好，但也不差。冬儿也不知道玉辰宫的情形，姑娘，您别担心了，爷不是说过了吗，他会处理好的。”冬儿安慰着她。

    “唉，这事情是因我而起，我怎么能不担心呢。”穆婉凤叹起气来。

    她呆呆在望着门外，房门开着，她希望能见到那个她心心念着的身影。突然，她眼前一亮，高兴了起来。

    “你回来了。”她欢喜的喊着。

    门外徐徐走进来的那个人，可不正是他。

    男子面带着笑容，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了她身旁，在床侧的凳子上坐下，柔声对她说道，“让你等急了吧，真不好意思。”

    “没什么，只要你回来我就放心了。”穆婉凤说道，一面又问他，“贵妃娘娘没有为难你吧？”

    男子的心中生出一丝阴郁，可是并没有表露出来，他笑着安慰穆婉凤，“贵妃娘娘没有为难我，你的事情会顺利解决的。婉儿，为你做一切，都是值得的。”

    婉儿？

    这亲呢的称呼令穆婉凤激动极了，过去千山从来没有如此亲密的唤过自己，过去他都是冷冰冰的唤她——“穆婉凤”。

    她决定了，以后“婉儿”就是他的专属、私人称呼！

    于是她向男子说道，“从来没有人唤过我‘婉儿’，以后也只许你一个人唤这个名字。它是专门属于你的。”

    男子高兴的应下，面对着她开怀的笑颜，他心中那个难以决择的决定，此时已经尘埃落定。

    只要能够保护她，只要能够不让她受苦，只要她能够呆在自己身边，为此付出一切，他都愿意！

    “你这些日子来，可有听我的劝告，没有接近女色吧？”穆婉凤幽幽的问道。

    “什么？”男子颇有一些愕然，听不懂穆婉凤的问话。

    “好了，千山，现在又没有别人，坦白从宽，你就老实告诉我吧。”穆婉凤见他面有难色，只以为是他不好意思说出来。

    冬儿已经很识趣的走了出去，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在房间里了。

    “千山？”男子的面色刹时之间凝重了起来，“千山？”他连声念着这个名字，只感觉得胸腔里的一颗心猛然之间在往下沉，但却仍怀抱着一丝希望，“你是在唤‘千山’吗？”

    “对啊，你不会是怕难堪，想让我唤你‘太子’吧。”穆婉凤挑眉望向他。

    果然，自己没有听错。他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无穷无尽的失望袭了上来，“你认识千山？”

    “对啊，我认识你很久了啊，你难道是失忆了？”穆婉凤立刻紧张起来，“他们是不是行刺过你？你是不是受伤失忆了？你不记得我了吗？”

    “认识很久了……”男子喃喃的念着，不能抑止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穆婉凤紧张的问着他。

    他的眸中似乎要流出泪来，他的眼眶已经通红，深呼了一口气，他决定告诉她真相，他不愿意隐瞒她，不愿意成为一个别人的替身。

    事实上，他也根本无法替代！

    他说，“我是三皇子江雪。”

    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穆婉凤听了他的话，并不以为然，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太厉害，她忍不住捂住了肚子，“唉哟，笑死我了，笑得我肚子好疼啊……千山，你太可爱了，你是怕难为情吗？你放心好了，过去的事，我是不会在意的。只要你现在肯接受我，是真心的喜欢我，我就高兴了。”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面对着穆婉凤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江雪平静的说道。

    心很痛，他的心，从来都没有向现在这般痛过。

    “这世界上难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穆婉凤仍然捧腹大笑，为他的笑话感到好笑。

    “我们并不是长得一模一样，你仔细看，我的左边耳廓上有一颗黑痣，而他却没有。”江雪缓缓说道。

    每说出一句，每告诉她一个真相，他都痛苦至极。

    穆婉凤真的看了看他的左耳廓，还别说，那上面果然有一颗绿豆大小的黑色痣，只是千山到底有没有，她却不曾留意过，因此她对江雪的话，仍然是半信半疑。

    “我不是太子千山，我是三皇子江雪。对不起，让你误会了。”江雪犹冷静的告诉着穆婉凤。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方才我和冬儿聊天，她还告诉我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不信你问冬儿。”穆婉凤犹不敢置信。

    “冬儿。”江雪唤道。

    冬儿急急跑了进来。

    “冬儿，方才婉凤姑娘问了你什么事情？”江雪问道。

    不过是片刻之间，已经变了称呼，已由“婉儿”变成了“婉凤姑娘”，穆婉凤只是觉得这一切太可笑，怎么会是这样？

    “回爷，姑娘问了些关于太子爷的事情。”冬儿老实的回答道。

    “那你回答了什么？”江雪又问。

    “爷交待冬儿要好好服侍姑娘，因此冬儿但凡知道的，都告诉了姑娘。”

    “是呀，你问冬儿太子的事情，冬儿回答的当然就是太子的事情了。”江雪告诉穆婉凤这一个事实。

    “姑……姑娘……”冬儿吞吞吐吐的小声唤着她，“冬儿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在爷面前提起太子爷吗？”

    “这么说，他果然不是太子？”穆婉凤问向冬儿，渴望从她的口中听到“他就是千山”的话。

    可是冬儿的回答，却令她犹如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冬儿惊讶的告诉她，“爷是三皇子啊。”

    “我是和康王，三皇子、安平江雪。”

    江雪一字一顿的告诉穆婉凤这件事实。

    他和她的相逢，始于花前，本是一场美丽的邂逅。彼此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原以来会是一桩很美好的姻缘，只是想不到，会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说完那一句话，江雪犹如被当胸刺了一剑般的疼痛。他不再言语，他想，穆婉凤的心情大约也在起伏吧。

    让她缓和一下心情吧，她，是否真的对自己没有半分情谊？

    穆婉凤听着江雪的话，呆若木鸡。

    她以为这是一场与千山的重逢，却不曾想是一次与江雪的邂逅。

    她以为这是千山在英雄救美，对她柔情蜜意；却不曾想，是江雪在怜香惜玉，对她一见倾心。

    她曾经那般的对他……

    穆婉凤低下头去回忆着，她曾亲他，曾吻他，曾引诱他……原来只是自己弄错了对象，表错了情。

    只是显然他当成真的了，穆婉凤在此刻觉得羞愧万分，对江雪生出许多歉意来。

    她平静了一下心情，真诚的向江雪道歉，“对不起，真对不起……”

    “对不起？”江雪料不到她会这样说。

    这么说，她果真对自己没有半分的情谊了？自始至终，她对他如此万般的柔情，全都只是因为她将自己当成了千山？

    “是的，非常对不起……”穆婉凤不知道除了道歉，还能怎么对他说。

    “你很想见到他吧？”江雪淡淡的问道。

    “是。”纵然觉得这个回答对江雪很是无情，但穆婉凤还是抑止不住想见到千山的心愿。

    “我可以带你去见他，等你伤好后。”江雪说道。

    “那谢谢你了。”穆婉凤心中高兴极了，但是很识趣的没有表露出来。她心中有一种感觉，她相信江雪是一个善良的人，她不忍心伤害到他。

    江雪站起了身子，嘱咐冬儿照顾好穆婉凤，便走了出去。

    望着他的背影，穆婉凤感到一种没有来由的茫然。他和千山连背影都如此的相像，只是此刻，他的身影却显得有些萧索，令人看了，不禁想要落泪。

    江雪那“秘制”的治伤药粉效果很好，几天过后，穆婉凤屁股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坐，也能平躺着睡觉。

    随着伤口渐渐的好起来，江雪的心情越来越沉重。而穆婉凤也显得心事重重，眼看着就要见到千山了，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态度会不会有所改变呢？

    江雪见穆婉凤心事重重，他自然能猜到是为了什么，因此他的心情更加阴郁了。

    但他不忍心看到穆婉凤不开心，终于定下，这一天，是他带穆婉凤去见千山的日子。

    在江雪这里住的这段时间，江雪已经命裁衣师傅给她赶制了数套新衣衫，此时她穿戴整齐，又在冬儿的巧手之下梳了一个好看的发髻。

    纵然是不施粉黛，素颜朝天，却依旧是美丽万分。

    “呆会儿进了太子的宫中，我会在门外等你。如果你留在那里，就派人出来告诉我一声。如果还愿意住在我这儿，我也会欢迎你。总之，我会在宫门外一直等下去。”江雪一面走着，一面交待着穆婉凤。

    穆婉凤被江雪的真诚感动，她叹了口气说道，“千山未必肯留我，他对我其实并没有好感。唉，我去见他，不过是我一厢情愿，满足我自己的心愿罢了。”

    同是亲兄弟，对她的态度怎么就差异这么大呢！

    江雪听了穆婉凤的话，却是说道，“听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当忧当喜。我只知道，如果你不开心，我也不会开心。”

    “傻瓜，不用为我担心。我可没有那么脆弱。”穆婉凤听了他那样温暖的话语，禁不住笑容满面。

    “那样就好。”江雪面对她的如花笑颜，也微笑了起来。

    江雪停下了步子，眼前就是太子的宫殿。

    他问向宫门口的宫人，“太子可在宫中？”

    “回和康王，太子殿下不在宫中。”宫人回答道。

    “太子去了哪里？多久回来？”江雪又追问着。

    “太子殿下去了翡翠国办事，什么时候回来，这个奴才便不知道了。和康王，今儿个怎么会来找太子殿下？”

    宫人回答完本份的事情，不由的对江雪的行为好奇起来。

    “本王难道就不能找皇兄说说话吗？”江雪反问道。

    “奴才没有别的意思，奴才只是好奇，如果冒犯了王爷，还请恕罪。”

    江雪自然知道这名宫人这番问他，只是出于防范。

    人人都知道，他和太子哥哥的感情不是很好。现在他居然来东宫找他，由不得不令人怀疑他有企图。

    “太子真不在宫中？”江雪又问道。

    “奴才哪敢欺瞒王爷，太子殿下真不在东宫，昨日就去了翡翠国了。”

    他居然去翡翠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