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阿蕙这样,她可以出门去找旁的男人,而未婚夫让她上门,又显得不正经。
怎么想都生气!
“既然你喜欢看人冷脸,喜欢攀着高枝,大可每天登孟督军府的大门。”何礼冷哼道,“我不过好意提醒,你大可不必如此讥讽......”
阿蕙忍不住又笑:“我也是真心求教,倒是你话里带刺。再说,孟府的少帅愿意给我高枝攀,我何乐不为?何参谋,人不是都往高处走?”
何礼的脸色刹那涨红。
他不顾风度,愤然看着阿蕙。
阿蕙不跟他对视,径直往外走。
何礼就站住不动,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对付女人,何礼还是欠经验。片刻,他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既然她那么爱逞能,就自己出去吧!孟府这么大,何礼就不相信阿蕙敢乱闯。她必定会迷路,最终还是要回头求自己带她。
走了几步,何礼放缓了脚步,免得阿蕙回头找不到他。何礼想要的,只是阿蕙回头求饶的服软,又不是真心要把她丢在孟府花园里。
可半晌也没有听到阿蕙回头的脚步声,何礼不免停住回望。
一看,庭院深处花影摇曳,树荫婆娑,却早已不见了那道聘婷身影。
何礼不免急了:倘若阿蕙乱闯,走错了地方,督军不是要怪何礼吗?督军可是吩咐何礼送阿蕙出去的啊!何礼不敢再犹豫,忙去追阿蕙。他心里恨得牙痒痒,这个女人真的欠收拾!
将来成了亲,有她的好看!
这个念头让何礼脚步一顿:怎么他这样憎恶阿蕙,还想着要娶她?他想的,只是娶了她以后如此折磨她,驯服她,却不是想着毁了婚约,另取他人。
其实赵嘉蕙是个不错的选择,却并不是何礼唯一的选择。
曲处长的千金曲爱雯对何礼有几分意思,倘若能娶了曲家千金,比阿蕙要强得多。可这个想法很快就从何礼的脑海里溜走。他想得最多的,是如此让阿蕙臣服听话!
这个女人,让何礼伤透了脑筋!
追了半晌,何礼还是没看到阿蕙的身影,不免着急:不会真的走丢了吧?孟督军府里,可是军事重地,没有人带路,是不可以乱闯的!
何礼不是领了带阿蕙出门的任务吗?倘若阿蕙闯到了不该去的地方,责任都在何礼身上。刚刚就不应该和她一个小女子赌气!何礼心里急起来,到了这一刻才觉得自己太过于小气,和阿蕙一般见识。
他走了半晌,绕过一处长廊,听到了细微人声。
“……端阳节是小女生日,寒舍准备了薄酒,某人特意厚颜邀请赵小姐捧场……”有个男人声音里带着几分谄媚的笑。
居然是军法处的曲处长!
这是个出了名的好色之徒。
何礼心中怒意不可遏止。
他正要冲上去,就听到阿蕙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每年我家里端阳节都有宴会,只怕不能抽空去曲小姐的生日,请您见谅……”
“怎么,赵小姐不愿屈尊?”曲处长的声音也变得阴沉起来。
“的确是不愿屈尊!”走廊另一头,一个愤然的声音响起,阻止了何礼冲上前的脚步。
说话者,乃是孟督军的独子孟子楠。孟子楠一袭青稠布长衫,面容肃穆绕过走廊的长柱,朝曲处长拦着阿蕙的方向走去。他身上有种莫名的气场,放佛不再是文弱书生,而是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
他眉宇凝着薄怒,让他面容更添杀伐之气。
何礼微讶: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孟子楠。在何礼印象中,孟子楠就是个被家里捧在掌心的文弱公子,手无缚鸡之力。
曲处长也微愣,不自觉后退数步。
孟子楠走到阿蕙面前,把阿蕙挡在身后,看着曲处长似笑非笑道:“赵家每年的端阳节都有宴会,这是大事,赵小姐是真的脱不开身,这个我可以作证。不知曲处长千金的生日宴,何时要求茂城年轻女眷必须出席了?”
这话有些重。
哪怕是孟督军府里的宴会,也不敢贸然强求谁必须参加,何况只是军法处的处长?
“少帅言重了。”曲处长笑起来,“在下不过是同赵小姐说说玩笑。”
“既然是玩笑……”孟子楠也笑,笑容里带着几分居高临下,“倒是我大题小做。曲处长,您见谅。倘若没事,就失陪了。”
说着,他拉起阿蕙的手就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