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雍身边的老人。宁雍介绍周老三给阿蕙认识的时候,让阿蕙称呼周老三为三叔,就像称呼陈四爷为四叔一样。
阿蕙不知这其中有什么缘故。
“不错,那间赌场的确在我名下。”阿蕙说道,“不知您何有见教?”
那长衫男人呵呵笑起来:“见教不敢当,只是想问四小姐,您从赌场里拿走的东西,放在何处了?”
赌场里拿走的东西?
阿蕙进过那间赌场的总办公室,也参观过。可她没有从西园赌场拿任何的东西。
“我不明白……”阿蕙道。
那长衫男人表情微狞:“四小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家已经得到了不少的好处,没必要再贪恋那点东西。我老实告诉您,您得到的东西,只是一小部分,就算您拿到了也没用。还不如老老实实还给我,否则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赵家从这个男人手里得到过好处?
阿蕙猛然想起她父亲的收藏厢房,那里面有很多珍奇异宝,那些字画价格不菲,甚至千金难得,绝对不是父亲一个没有背景的商人能买得起的。
赵家有钱,旁人可能不知道,阿蕙却清楚得很:赵家的企业近十年被挤压得厉害,根本不怎么赚钱。父亲通过赌场和烟馆的盈利,维护着赵氏船舶公司。他根本没有多余的经济实力去收藏那些字画。
难道父亲和前朝皇室有来往?
阿蕙心思回转,故意叹气道:“我不知如何称呼您…….东西在我手里,可您是谁,我为何要交给您?”
那长衫男人表情微愣。
他大概没想到阿蕙会回答得如此痛快。
“为何要交给我?那原本就是我的东西!”长衫男人突然发怒,起身揪住了阿蕙的衣领,吼道,“你藏在哪里?”
“你猜……”阿蕙笑道,“其实就算我给你,你也不会放我回去吧?”
如果阿蕙还有后路,那么她的司机老周就不会被杀。
那长衫男人似乎情绪有问题,喜怒无常。刚刚他还能冷静自持,而阿蕙一句话,他就勃然大怒。听到阿蕙的回答,他猛然将阿蕙甩在地上,狠狠揣阿蕙。
他的脚很有力气,大约踹了十来下,阿蕙只觉得胸口剧烈的痛。
应该是胸前肋骨被踹断了吧?
她一吸气,就疼得冷汗直冒,阿蕙整个人都痉挛。
“席爷,您消消气……”身后的保镖有人上前道,“东西还在她手里,您不能这样打死了她!”
席爷这才停住脚,重重呼气。
阿蕙眼前渐渐模糊。
她碰到了变态吧?既然要东西,你来我往的试探还没有开始,这人居然下死手打她!
视线里形成了漩涡,阿蕙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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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被杀,阿蕙回程的车子被人劫持,一个小时过后,就有人偶然路过,把这桩案子报道了警备厅。
赵家在茂城也算是有些人脉的。
茂城谁不知道孟督军的独子孟子楠是赵四小姐的追求者?就算赵四小姐订了亲,孟少帅还是时常上门,不甘放弃。
死的是赵家的司机,车子是赵四小姐的专座,警备厅的万厅长又是宁雍的朋友,这件事最快速度引起了警备厅的注意。
而宁雍在茂城黑|白两道都是有些面子的。
万厅长派人告诉了宁雍,又派人告诉了孟子楠,再给赵家大了电话,反而根本无视赵四小姐的未婚夫何礼。
大约在众人心中,阿蕙那所谓的未婚夫,名存实亡。
接到电话的赵家,顿时就乱成了一团。老太太忍不住哭起来,大太太和二太太陪在一旁抹泪;大爷急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二爷也担心起来;三爷赵嘉林更是坐立不安。
姜锦华这个客居者,也在一旁跟着担忧。
孟子楠接到电话后,亲自去了警备厅。
宁雍也连夜赶来了。跟着他一起的,还有他的爱女宁嫣然。宁嫣然虽然没哭,却是焦急不已,见到万厅长就问:“阿蕙呢?她怎么样?”
“找不到赵小姐……”万厅长解释了好几遍,“没什么痕迹,对方好似不像是劫财的,司机一枪致命。没有防抗过,四周车来车往的,根本找不到蛛丝马迹。我们已经通知了报社,制造舆论压力,倘若有人留意,一点会报案的……”
“这样行吗?”宁嫣然急道,“倘若歹徒被逼急了,会不会伤害阿蕙?”
“这是最好的办法。”万厅长叹气道,“已经过了四个多小时,倘若歹徒是求财,早就和赵家联系了。到现在都没有动静,足见歹徒根本不想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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