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亲王爷无奈的让赵天朗送自己回去,路上指桑骂槐批了赵天朗一通,赵天朗也不顶嘴,只不过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往心里去就是了。
自从奉母下江南,赵天朗是真的看明白了,没有他的父王,他的娘亲不知道会过的多快乐,在江南的这三个月中,赵天朗亲眼看见,他的娘亲,在离开他父王的阴影之后,过的有多么的自在惬意,
想想这二十年来他的娘亲受的委屈,赵天朗坚定了立场,坚决站在他的娘亲这边儿不动摇。
庆亲王爷说了一阵子,见儿子只老老实实的听着,却不应承什么,他暗暗叹了口气,这二十年来,是他亏欠了妻儿,狠狠的伤了他们的心,现在想换回哪能这么容易,少不得慢慢下水磨功夫吧。
因此在赵天朗送庆亲王爷到小佛堂之后,庆亲王爷没有再为难赵天朗,痛快的让赵天朗回去了。这一夜,庆亲王爷可没睡安生了,他在床上翻来复去,想的都是一个问题,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得到王妃的心,悲催的庆亲王爷不知道他已经被他的王妃永远封杀了。
次日一早,庆亲王爷因夜里没睡好而走了困,所以起的比平时迟了些,他一起身后便问道:“王妃用过早饭了没有?”
小厮孟兴先是一愣,心中暗道:“这王妃吃没吃早饭,不归他这个小厮过问吧。”不过想归想,孟兴没敢直说,只说道:“大概是用过了。小的听说娘娘今儿要带世子妃娘娘去越国公府,想必会早些传饭。”
“哦,竟有这事?”庆亲王爷眉锋一挑,一股无形的威压便透了出来,孟兴忙垂头道:“小的堂兄原本今日要给未来堂嫂过礼,可是未来堂嫂今儿要服侍世子妃娘娘去越国公府,便临时改了过礼的日子。”
庆亲王爷点点头道:“哦,昨日王妃好似提了一句,本王忘记了。”其实王妃压根儿没提,这是庆亲王爷死要面子嘴硬呢。当然,孟兴很识趣,他只会应和,绝对不会让王爷不痛快。
用青盐擦了牙,漱罢了口,庆亲王爷便说道:“孟兴,给本王找件颜色衣裳,本王要陪你王妃娘娘回娘家。”孟兴忙开了箱子找出一件崭新的金褐蟒缎百福如意水貂袍,这件衣服是针线上的人才做好送上来,预备过年穿用的。庆亲王爷看了之后满意的点头道:“这件好,这件显得精神。”
孟兴服侍庆亲王爷穿戴起来,忙又说道:“是,小的这就去传王爷的饭,摆到安澜园去。”庆亲王爷满意的点点头,便直奔安澜园而去。
刚到门口,庆亲王爷便遇到庆亲王妃和韩青瑶,庆亲王妃看到庆亲王爷,略感惊讶之余,倒也没有其他太多的情绪,只淡淡的说道:“回王爷,妾身今日打算带着瑶瑶去越国公府看望老夫人,正要去回王爷。”
庆亲王爷忙说道:“应该的应该的,爱妃想去探望岳母大人,什么时候都使得,不用特特来回的,爱妃,等本王用了早饭就陪你一起去看望岳母大人。”
庆亲王妃心里恼极了,恨不得庆亲王爷立刻离了她的眼前,也好清静清静,然后周围一大圈儿下人瞧着,她也不能明显的给王爷没脸,只微微躬身道:“王爷事务繁忙,就不必了吧。”
“要的要的,陪爱妃去探望岳母大人,实在为人半子之本分,这是要紧事。”庆亲王爷为了赢回王妃的心,可算得把姿态放得无比之低,以至在一旁服侍的下人都惊的说不出话了,这个穿着金褐蟒缎百福如意常服的王爷,真是他们府上那个宠妾灭妻的庆亲王爷么?
庆亲王爷说到这个份上,王妃也不好应推辞,反正回头到了越国公府,她只带着青瑶在内院说话,庆亲王爷便是一同去也不好应闯进内院。
庆亲王爷用罢早饭,赵天朗也散朝回府,一家四口带着一车的礼物往越国公府而去。庆亲王爷想跟王妃一起坐车来着,他想着这寒冬腊月的,他以天气冷为借口,王妃总不好不许他上车吧,还有那么多下人看着呢。
岂料庆亲王爷还没有开口,庆亲王妃倒先说道:“瑶瑶,你跟着娘做暖轿,咱们娘儿俩人坐在一起更暖和些。”
青瑶脆生生的应道:“是,娘亲。”然后便在庆亲王爷的眼皮子底下,青瑶扶着王妃上了轿,然后也钻了进去,在轿帘落下之际,庆亲王爷分明看到那韩青瑶亲亲热热的和她的媳妇手拉着手,那一幕,对他来说真是要多刺眼有多刺眼,气死他算了!
赵天朗能猜到他家父王的想法,却不点破,只说道:“父王,今儿风大,您还是坐轿子吧。”
庆亲王爷沉着脸嗯了一声,赵天朗挥手命轿子抬过来,庆亲王爷沉着脸上了轿,心中犹自郁闷不已。
赵天朗骑着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越国公府。越国公府早就中门大开迎接大姑奶奶回娘家,昨日周嬷嬷来的时候可没说王爷也来,因此当越国公府的管家看到王爷八人大轿,不由很吃了一惊,忙飞快的报到里头,让府里准备接王爷。
越国公老夫人听说庆亲王爷也来了,先是暗吃一惊,而后笑道:“好好!”
庆亲王爷在越国公府大门前下轿,早有越国公府的世子陈旭轩迎上前跪下行礼,庆亲王爷伸手扶起陈旭轩,笑着说道:“有日子没见,旭轩又长高了不少。”
陈旭轩今年十三岁,三年前被封为世子之后就一直在家里读书,是个很文静秀气的孩子,陈旭轩自来也没跟庆亲王爷说过几句话,更加不适应庆亲王如此的和蔼可亲,心里很是感到别扭。他忙说道:“回王爷,旭轩去给大姑姑见礼。”
庆亲王爷点点头,让陈旭轩过去了。
陈旭轩走到后头,在轿外跪下朗声道:“旭轩给大姑姑请安。”
庆亲王妃温柔的声音从轿帘后传出来,只说道:“天朗,快扶旭轩起来。”
赵天朗将陈旭轩扶起来,命轿夫将轿子抬进大门,着人带过大青骡子套好,顺着两壁粉墙夹起的夹道向二门行去,要进了二门之后王妃和青瑶才下轿的。
陈旭轩虽然年纪小,可是接人待物什么的却很周到,他先向庆亲王爷告了罪,只说不知道姑丈要来,父亲还不曾回府,故而只能由他来接姑丈,请姑丈恕罪云云。
庆亲王爷笑道:“不碍的,都是一家子骨肉至亲,也不必讲这些个虚礼,去给老夫人见礼吧。”
庆亲王爷到了内院之时,庆亲王妃和青瑶早就给越国公老夫人见了礼,此时正和越国公夫人她们避到后头,是以庆亲王爷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丫鬟嬷嬷们服侍着越国公老夫人,并没有看到他的王妃。
庆亲王爷带着赵天朗上前见礼,越国公老夫人当真吓了一跳,起先她听自己的儿子说庆亲王爷头发都白了,还以为是夸大之词,并没有在意,这会子一见,果然都白了,连一根黑发也不剩,竟比她这人经年之人还要满头银霜。这得受多大的打击才能一夜白头啊,看着庆亲王爷的样子,老太太便将素日对他的怨恨去了一半儿,只缓声伸手虚扶道:“贤婿请起,请坐。天朗快起来,到外祖母这里来,让外祖母好好瞧瞧。”
庆亲王心中暗乐,看来他今日是来着了,指不定走走岳母路线,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于是乎庆亲王爷的笑容更加可鞠,只微微躬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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