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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来运十分热情,周致自然不好拒绝,就一脸感激的看着他。徐来运心下欢喜,就接着说道,“小人的那位朋友叫刘良,小人和他可是过命的交情。
小人从长沙来了北方,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在这保定府,而是直接去了山西。在山西境内小人也是做烧饼生意,怎奈那地方比不得保定府,地处偏远荒凉,百姓们穷苦的很,小人也就没有赚到银子。
可即使那样,小人店里还遭了贼盗,也亏得当时的邻人刘良及时出现,大声呼喊,才没让那贼盗们伤害了小人家人。
自那之后,小人就和刘良相识,并且成了无话不说,关系莫逆的朋友。
说起来刘良是一个精明之人,他做的是马匹生意,几年的时间就赚了些银子,刘良干脆就去了京城,继续经商。而小人也就来了这保定府。
虽说小人和刘良各自一方,但也时常书信往来。这次周致少爷您去京城,只要是提到小人姓名,那刘良定然会以礼相待,当成贵客关照哩。”
周致轻轻点头,笑道,“多谢徐掌柜的好意,此去京城,若是有了机会定去拜会这刘良。”
“好!”徐来运更是欣喜万分。随后就告知了周致,刘良在京城的住址,周致牢记于心。
周致随后和徐来运告辞,这才上了马车,继续北行。
一路无话,天近黄昏,马车行入安肃县境内。安肃县离着保定府只有七八十里的路程,但这里和保定府的景象就有了很大不同。保定府境内可谓很是繁华,可这安肃县却到处一片荒凉破败。
路过一个不大的村庄,村庄里到处是低矮的土坯房,残垣断壁,破落不堪。时而能看到从田里刚刚归来的农人,穿着补丁上面打着补丁的破衣衫,浑身泥土,很是肮脏。
在农人的身后,还偶尔可见不大的孩童,更是周身黑乎乎的,布满了黑泥,就像是刚刚从泥地里面刨出来的一样。
这地方显然甚是穷苦,和庆都县内的村庄都相去甚远。周致就纳闷不已,按道理这里离着京城还不足三百里了,距离保定府更是颇近,如何百姓们就这般穷苦?
其实周致有所不知,安肃县向来土地贫瘠,而且人多地少,况且安肃县知县仁盛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因为家里有银子,朝廷里又有人,所以就捐了个知县。
在这时候的大明,捐官的现象不算少,但大都是有职无权的虚职。像是能得到知县这样的实权官,朝廷里面的人要相当有地位才行。
这仁盛便是仗着朝廷中的依靠,虽无所作为,鱼肉百姓,但也没有人敢把他怎么样。知府彭泽每每来到安肃县,都是皱着眉头。但若是想赶走仁盛,凭着他的能力却又做不到。没办法,只有听之任之,哀叹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中了。
让周致更加纳闷的是这里的人,穷也就罢了,难道水也穷吗?为何不把身上洗洗干净,讲究一下卫生啊!
唉!这就是现在的大明百姓,他们需要改善的不只是生活,还有精神思想,民智急需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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