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爆筱蕾居然不告阙印,情愿自己吞下损失也不告他!原本我计划著让阙印苞宫筱蕾彻底翻睑,然后再让铁童入侵她的网站,这次没有阙印的协助,就可以彻底消灭时尚呼吸购物网了,而且还能让这两个人仇视彼此。哪里知道,宫筱蕾竟然这么保护阙印,真是气死我了!”
“别气了,就算这次唆使不成,还有下一回啊!只要阙印没有回到宫筱蕾身边,你就有机会搞垮她。”
“我一定要把她给弄垮!”蓝色眼影下的杏眸散出惊人的寒芒来。
“会成功的,连老天都在帮忙我们不是?”叶扬笑了笑,把她拉在怀中说著。
“铁童愿意跟我说他曾是第一塑形咨询集团的一员,还透露了些许内幕给我,尽管内幕不多,而且铁童也已经叛离洛与第一塑形咨询集团,但他所说的事情已经足够我利用了。只要抓住铁童是由洛所养出的骇客这个重点,肯定可以让宫筱蕾对阙印不敢再心存幻想,也可以让你把讨厌的宫筱蕾给干掉。”
艾音黏在他身上,撒娇地道:“所以你才会说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们的忙呀?”
“是啊!不过,铁童也狠狠地敲了我一大笔钱。”
“你心疼了吗?”艾音一脸无辜。
“不是心疼,我只是在想,要如何去赚更多的钱,因为还有一个萧警宫也得用钞票才能搞定。”叶扬一开始便买通了处理骇客事件的萧警宫,请他按照他的指示行事,也之所以萧警官才会拖延办案进度以及隐瞒真相。他得把局面布置得没有一丝疏漏才能整垮宫筱蕾,也才能讨到艾音的欢心。
为了让她高兴,他什么都可以做,就算她有些时候阴沈到令他猜不透,但他还是不想怀疑她太多。
“我知道你为了我付出很多啦!”她娇嗲地又偎进他怀里磨磨蹭蹭。
“只要看到你开心,我就无所谓了。”他抱住她,享受著软玉温香。
“对了,阙印的事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他究竟是个乞丐还是个变装王子?有答案了吗?”
谈到这件任务叶扬就有点泄气。“我已经很努力在调查了,可是阙印的父母亲在纽西兰,资讯难取,再加上阙印的全面性封锁,让我至今仍旧无法取得证明。”
“真的没办法吗?”她失望极了。
“除非你能逼他自动讲。”叶扬随口说道。
“逼他自动讲?”艾音听著他随口的提议,却觉得很有道理。问题是,要怎么逼他自动讲呢?
她得好好想个法子。
轰隆隆雷声响,雨势好大好大。宫筱蕾拿著雨伞,从银行里面走出来。
抬头看了看天空,阴霾罩顶,如同她的心情。湿漉漉的水气,也让她胸臆郁结的闷气更浓、更重。
好怪,怎样也无法回到最初始的宁静。
尤其每次想到艾音建议她去控告阙印的画面时,她的心就揪得好紧、好痛。
这才发现到,原来保护阙印的名誉比她的事业还重要。
怎么会这样呢?
“真烂真烂,好像只要碰到阙印这名字,我就会自动投降,喷火龙都不像喷火龙了”她哺著,对自己这种想法又气、又恼、又无奈。
咻!她猛地回头。
眼前所见全是陌生人,没有熟悉的身影,本来以为阙印会突然冒出来哩。
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这段时间她常发白日梦,常幻想着阙印会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冒出来。
人云时间可以淡化一切,然而她却是时间愈久,思念的程度愈浓烈。如今才发现原来她是这么的依赖他,还依赖得这么深,在她还没意识到之前,已经将芳心献给了他。
怎么会这样?
“哇”脚踩空,宫筱蕾从阶梯滑到人行道,跌坐在红砖地上。
她呆滞著,倾盆大雨不犊旎断地打在她身上。
“她跌倒了耶!”
有人轻喊,却没有人上前扶助她。宫筱蕾痛到五官扭曲,坐在红砖道上被大雨狂淋著。
怎么会这样?她努力地想站起,可是
“哇,好痛好痛!脚扭到了”惨了,谁来救她?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只是看着她,却没人理睬,看来她只能继续幻想阙印会突然蹦出来演出一场英雄救美记了”
“呃!”习惯性又回首的宫筱蕾猛地一呆!
不会吧?蹦出来了?还真的蹦出来了?!
她有没有看错?
爆筱蕾用力眨眼,把眼睫毛上的雨水给眨掉。一把雨伞撑在她头顶上,替她挡掉大雨。
她连忙又眨著双眼,阙印的身影仍在,并且蹲了下来,就在她僵硬的身躯旁。
真是他,不是幻影。
“你怎么呆呆地坐在地上淋雨呢?”阙印疑惑的询问传了出来。
这声音、这疑问果然是阙印,他的脑子一向不灵光。要不是痛到站不起来,她怎么会呆坐在人行道上被雨淋呢?
真是个让人生气的家伙。
笨到无以复加。
新仇旧恨齐涌上,她要狠狠地揍他才不会弱了喷火龙的威名!
“你你你”紧握的双拳抖著抖著,却怎么也挥不出去,讲话还口吃。
“你很冷是不是?牙齿一直在打颤耶!i他靠得她更近。
爆筱蕾神奇地感受到他的体温,而打颤的贝齿也转为磨牙。
“看来你的再进修完全失败,愚蠢已经根植在你身上没得救了!”对他现身后的种种反应,她快受不了了。
“什么?”他不懂。
“我说你好笨,好笨、好笨!你足个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啦”她骂著、骂著、骂著,却没带一丝怒气。原本以为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他却冒了出来,这个意外的情况让她也失了理智。
“我在关心你有没有受寒,结果你却笑我又骂我笨蛋”醇厚的轻喃里有著委屈。
“谁叫你要出现找骂挨!”她再道,眼眶突然好热好热。
“抱歉,我忘了你不怎么想要看见我。”他站起身。
“不要走!”她大惊,攫住他的手腕。
他又蹲了下来。“你不要我走?是真的吗?”
“对,我不要你走!我不许你走,不许、不许、不许”她抓得好紧好紧,啥都不管,只是抓住他。在好不容易又相遇之后,她一心只想要护住这次的重逢。
此时此刻,她不在乎两人认识的时间长短,也不在乎他是个大坏人,更不在乎她的做法会给自己带来大危机,满心满脑唯一的意念就是抓住他,不要放他走!
“你是在笑吗?唇角弯弯的。”阙印瞧着她的表情问道,
“我我哪有笑”她有笑吗?宫筱蕾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有笑吗?虽然她心里很高兴能再看见他,但应该没有表现出来才对呀!
“还哭了呢。又哭又笑,小拘撒尿。”他淡笑出声道。
“什么什么呀?我哪有笑?哪有哭?”
“你的眼角明明湿湿的。”
“那是雨水!”
“雨水?”
“对,是雨水!”
“是喔。”
爆筱蕾吞了吞口水,心情平复了点儿,问道:“对了,你不是说要去反省、要去修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阙印神情一黯。“我打算去向银行借款。”
“啥?借款?你要借款?”重逢后的另一个震惊让她呆住。
“没办法,我的存款全花光了,身上没钱,只好走借款这条路。”他忧愁地垮下脸孔来。
“怎么可能?你不是还有第一塑形咨询集团的工作可以赚钱?”
“没了,我被公司停职了。公司说我居然连聘用期都没做满就被你给踢出来,由此断定我的能力实在太糟糕,再也无法担任塑形师了,所以就把我给开除掉。其实我银行里头原本是还有一笔现金的,可我想钱滚钱,因此就拿去投资股市,哪知一个不小心却投资失利,结果被套牢,恶性循环下,生活开始出现了问题,只好考虑向银行贷款,谁知道才刚走过来,就看到你呆坐在人行道上淋雨。”
她慢慢消化完他的说法,第二个震惊又当头劈下。“你说你被第一塑形谘询集团给开除了?”
“是的。”无力。
“怎么会?你在离开前不是保证会练就出一身真本事来让我信赖吗?结果却是被开除?”该不会是因为讹诈没成功,所以“第一塑形咨询集团”不要他了?
他无奈一笑,道:“公司对我没信心,也不看好我,因此乾脆也不让我有修炼的机会,顺势就把我解职了。”
应该是“第一塑形咨询集团”觉得他没用处了,才会把他踢出去吧?
不过这情况未尝不是件好事。
“那你以后真要靠贷款度日吗?可是贷款的利息很高耶,你很可能会被债务压死。”
“问题是我急需用钱,如果不去银行借款,剩下的方式就是到酒店上班了。酒店赚钱是会比较快些。”阙印把他的第二套规划给说出来。
“不会吧?”宫筱蕾再度傻眼。“你你你你想去当牛郎?!”一把怒火涌上,她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决定。
“应该不至于变成牛郎啦!”他乐观地反驳著。
“会会会!凭你的脑袋、依你的外型,你最后一定会沦落为牛郎的!”
“你太小看我了,至少我”
“你一定会堕入风尘的!”她又一次失去判断力,心慌意乱的她就是不准阙印变成牛郎,不准、不准、不准!即便他会变成伤害她的大坏人,即便他会恩将仇报,即便他又是出现来陷害她的,但不管他会对她做出什么坏事,她就是不想看见他落魄。
听说,喜欢上一个人以后就会变得毫无理智。
现在的她就是如此。
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只要他正正常常地过日子。
“这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啊?他们是情侣吗?”从银行走出来的人、路过的行人,都不断地对一蹲一坐的撑伞男女指指点点。虽然有伞挡住,可是滂沱大雨可不是一把小雨伞可以挡得了的,但见那两人全身湿透。
“那两个人蹲在那里很久了耶,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窸窸你的讨论声不断飘散开来。
“好奇怪的人喔!”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现在的年轻人都没啥羞耻心,竟公然在大马路上就卿卿我我起来了”
这话终于让宫筱蕾吓醒,她弹起身,连忙否认道:“我们没有卿卿我我,我只是啊!”脚踝的痛感让她脚一滑,往后栽倒。
阙印立即接住她,不过雨伞也掉了。
好多对眼睛又瞪著他们瞧。
爆筱蕾又羞又窘,赶忙道:“放开我啦!”
“等一等,不能放。”阙印声音一沈。
“为什么?”她被他的凝肃给吓住。
“我突然想到,如果我真的如你所言得沦落当牛郎,那么我有办法胜任这样的工作吗?我是不是应该末雨绸缪,先请你帮个忙。”
“帮忙?你要我帮忙?:这笨蛋又有什么无匣头的想法了?“你要我帮什么忙啊?”
“训练我如何当个称职的牛郎啊!”阙印的手臂忽然使劲,把她的柔躯给拥进怀抱中。
“啥唔!”话还来不及说,她就被吻住了!阙印就在大马路上吻住她,在大雨之中吻著她,吻得她措手不及,更遑论抗拒了。
一个意图并吞她事业的骗子,一个工作不力被开除的笨蛋,一个还打算向牛郎界进军的傻男人,这样的恶棍现在正在吻她,吻呀吻地,还愈吻愈缠绵,四唇交缠、舌尖互逗,一点分开的意思都没有。
他的气息总是令她迷、令她醉、令她不顾一切。
然而,这个吻也让宫筱蕾又一次地确定自己真的喜欢他,无法自拔地喜欢著他,不顾一切地喜欢著他,而且喜欢他的程度远比她所想像的还要浓、还要烈,否则她怎么会放任自己疯狂放纵哪
马路上飞快的车轮速度减缓了下来,想观赏人行道上所上演的雨中激吻。
滂沱大雨声也掩盖不了行人们惊叹的啧啧声。
两人就这么吻著、吻著,一直吻著,吻到天昏地暗、吻到雨都停了、吻到没法呼吸,快昏过去了,才缓缓地,不舍地分了开来。
爆筱蕾喘息著,脸上虽然还有冰凉的雨水,可仍然浇不熄她火热的体温以及忧心。
“你还想去当牛郎吗?”她没心情去分析亲吻的种种震撼,只想询问她最担心的事,无论如何就是不要他误入歧途!
阙印深吸口气,激烈的呼吸慢慢平复,微笑回道:“在吻完之后,我更觉得自己适合当牛郎了。连在雨中都能得到你热情的回应,可见得我有当牛郎的本钱。”
她惊叫。“够了!你愈说愈夸张了,你哪有条件当牛郎?”
“我吻昏了你。”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时间脸红心跳了。
“我并不想靠借贷过生活。”
“回到我的网路公司上班吧!”她倏下决定。
他一怔,轻轻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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