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说,那座宅子先留着。”然后追着去搀扶曹霑。
龚璱邱居明两名弟子将曹霑送到了织造府门前,约好明天再来拜见老师,看着冯习勒泰两名侍卫把他搀扶进院,才转身而去。
曹霑歪歪倒倒前往梨园居,刚到那片梨园处,就听梨园内一声哀怨的叹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念道:“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这声音太熟悉了,曹霑一下听出是英格格的声音。这美眉不在梨园居,跑到这儿发泄情思来了?她的满怀愁绪到底是针对谁?
曹霑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嫣儿的声音“嘻嘻”笑道:“格格,您别在这儿空想了,如果实在想见他,奴婢现在就去找他,拧住耳朵看他敢不来见您”
“嫣儿,你胡说八道什么,找打嘛!”英沉吟方久,又道:“曹公子一个大男人,要干的都是大事,哪能整日跟咱们女孩家厮混在一起。”她的话虽然说得冠冕堂皇,口气中明显透出一丝哀怨。
曹霑停下脚步,走到林边向里面张望。只见英主仆二人都在一棵大树下站着,英手中拿着他曾经送她的那卷红楼梦章节,与几天前的明艳爽朗相比,明显憔悴和深沉了许多。曹霑忽然想起,数天前收了英的五十两银子,要为她续写红楼梦,几天来与胤禩一班人纠缠不清,就把此事抛到了脑后。但英所说的话,却不仅仅针对没有小说可读,而是对曹霑产生的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曹霑内心一阵发痒,留下冯习勒泰石呆子贺耀祖四人在外等着,撩开几束梨树花枝,走进了树林。主仆二人正在说悄悄话,冷不丁话题主人出现在面前,英羞得一转身,把脑袋深深低垂下去。
还在天真烂漫年纪的嫣儿,可不管自己的主人在想什么,见是曹霑,惊喜莫名道:“曹公子,这几日总是不见你,可把格格急坏了。”
“嫣儿,你再胡说八道,我可真的要打你了。”英一张俏脸直红到了脖颈,作势要打嫣儿。嫣儿躲到曹霑身后,把一张俏丽的小脸伸出来道:“见不到曹公子,急得那样等见了面,奴婢不过是替您说了一句真心话,至于要打奴婢吗。”
一句话挑动了英全部的心事,羞得无地自容,冲过去就要打。嫣儿围着曹霑躲避,不时还把脸伸出去羞她一下。
外面听到动静的数人,无不把脑袋伸向这儿张望。贺耀祖石呆子那是自己人,无所谓,但冯习勒泰是胤禩的心腹侍卫,如果把此事说给胤禩,别想再见到英不说,一旦让胤禩对他产生芥蒂,以后的日子还怎么混。曹霑向英连连拱手道:“嫣儿有口无心,一切错都是小生的,求格格放过嫣儿”
曹霑俯小就低向她求情,英不好再追着打嫣儿,四下看看无有其他人,手帕裹着指头向曹霑额头顶了一下,道:“小冤家,五十两银子连你的面也买不到一个,这些时日你到底在干什么?实在,实在让人挂心不下”说完,脸又腾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