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原来他已经做了两年了。
应采榕不自觉的蹙眉。“那你是经济上有困难吗?不然工作那么多,你为什么会选择去当男公关呢?”
“因为我要偿还一个赌债。”南方隼找了一个适当的理由,避重就轻的回答。
他说的也是实话,因为他是跟司徒狂打赌赌输了,才会帮他工作,倒不是真的欠钱,但是他知道她一定会误会。
原来他也是欠钱才不得已“下海”当男公关啊!知道不是他自愿的,她心情有稍微好一点。
“你还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还得完那笔债?”她不好意思问他到底欠下多庞大的钱,才会让他不得已“下海”于是换个方式问他。
“一年吧!”他还欠司徒狂一年的时间。
应采榕沉默了半响,才缓缓开口:“你工作时需要陪客人喝酒和聊天吧?”
因为一般的男公关都是陪客人喝酒和聊天,把女客人捧成女王,让她们心花怒放。
南方隼不回答,反问她:“怎么了吗?”莫非她对他的工作起疑了吗?
他查过一些酒店男公关的相关资料,他知道台湾的男公关简单分为陪跳舞和陪喝酒的,至于会陪客人上床的则可以叫做牛郎,不过他那一种都不是。
“说实在的,我实在无法想象你要去陪客人喝酒或讨好客人的画面。”依她这阵子跟他相处看来,他并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
“是吗?”南方隼不动声色地笑道。
她观察力真强,看来他以后要小心一点。
“那你的酒量应该不错吧?”应采榕好奇的看着他。
她有看过他喝过酒,却仅限于浅尝,倒看不出他的酒量到底好不好。
南方隼唇角一勾,俊眼含笑道:“还过得去,但如果你是想把我灌醉的话,恐怕没那么容易。"虽然他是不介意被她灌醉啦!
应采榕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谁要把你灌醉了!”她又没有想对他图谋不轨,干么要把他灌醉?
南方隼双肩一耸。“我只是举例说明。”
应采榕好想踢他一脚喔!这个男人真的很欠扁,老爱捉弄她,把她气得牙痒痒的。
她没好气地道:“你工作时都用这种态度对待你的客人吗?”以他这么欠扁的回答,她怀疑有不少女客人会被他气跑。
“当然不是。”南方隼神秘的一笑。
他担任唱片公司公关时,一向是挂着职业笑容,虽然心底可能已经把对方的祖宗八代骂个半死,还是得把他分内的工作做好。
应采榕眯起美眸,忿忿不平的抗议道:“那你对我的态度和口吻很恶劣耶!”
男公关不是都要巴结、讨好客人吗?但是他根本没巴结她,还很大牌,她应该扣他的钱才对。
“你是特别的嘛。”南方隼俊眼微扬的望向她。
她特别到把他气到下海兼差扮演酒店男公关,还陪她演戏,当起她的假男友。
“少骗人了。”她撇撇唇道。
特别个头!这种特殊待遇她不要也罢。
南方隼笑了笑,也不为自己辩解,反倒单手支着下颚,薄唇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我说,你似乎对我的工作太感兴趣了。”
“好奇而已,因为你是我第一个遇见的男公关嘛。”应采榕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
她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对他很感兴趣,那太丢脸了。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南方隼爽朗的低笑道。
应采榕看着他俊朗的笑容,忍不住问出她心中最最最在意的一件事:“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曾经提过,如果要你提供额外服务是要另外收费,这是真的吗?”
南方隼俊眼一扬,朝她勾勾手指,附在她耳畔轻声说:“你这么想知道答案的话,我是应该告诉你的但这是商业机密,所以不便奉告。”讲完还很顺势的亲了下她的唇,她马上全身僵住。
应采榕被他摆了一道,连忙坐正身子,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声:“你耍我!”
商业机密个大头呀!他什么都没讲,还敢吃她豆腐?!
南方隼无辜的咧开嘴。“好吧,等我心情好时,我自然会告诉你。”
混蛋!应采榕差点送给他两个黑轮。
她气呼呼的起身,昂起下巴高傲地说:“你的服务太差了,而且还违约吻我,所以我今天要扣你工钱,暂时也不跟你联络了,等哪一天我心情好时,我自然会再通知你。”
南方隼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
他因为吻她而要被扣钱?!她还真是宝耶!
应采榕本来是想惩罚他,见他没生气,反倒是被她的话逗得好乐,她气的扭头就走。
他真是一名超级大怪胎!都被扣钱了,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南方隼连忙收敛笑意追上她。
见她紧绷脸不理会他,还准备找出租车回家,他赶紧握住她扬起的手。“抱歉,我不是故意笑的,是你把我逗笑的。”
“我并没有在讲笑话。”应采榕没好气的吼他。
哼,她是认真的,谁在跟他讲笑话了。
“是是是。”南方隼又笑了,但当他发现应采榕眯起眼睛时,他连忙正色道:“这一切都是我错了,你扣钱扣得非常合理,我并不反对,但还是让我送你回去吧,”
“哼,就算你现在送我回家,我也不会因此心软的不扣你钱。”应采榕不悦的睨了他一眼。
“我知道,没问题。”南方隼根本不在意那一点小钱,更何况她给他的现金支票,他可是连一张也没用过呢!他打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拿她的钱。
不过照她的话来说,是不是表示他下次要是再违规的吻她,他的处罚只是被她扣钱呢?
呵,这个处罚他喜欢,因为这对他来说根本是无关痛痒嘛。
接近中午时,应采榕刚从外面回到公司,却在走廊上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对不起。”个头娇小的小蕊抬眸,双眼盈满泪水,声音哽咽的跟她道歉。
“没关系。”应采榕认出这个年轻的女孩,她是公司旗下“采蝶服饰”设计部的设计师小蕊,她惊诧的问小蕊:“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
“不是这样的,是公司准备准备”小蕊撇撇嘴,泪水掉得更凶了。
准备什么呀?
应采榕一脸头疼的望着眼前无法讲完一句话的泪人儿,她只好把小蕊带进自己的办公室,等待她情绪平复。
小蕊哭了一阵子后,才收住泪水,她不好意思的咬唇道:“抱歉,副理,我平常不是那么爱哭的。”
“没关系。”应采榕微笑摇头。“对了你是为了什么在哭呢?”
“副理,怎么办?我听说公司做完下一季后,要把“采蝶服饰”收起来了。”小蕊是采蝶服饰的设计师,公司如果真的把采蝶服饰收起来,就表示她被fire了。
“咦?这个消息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应采榕惊异的扬眉。
采蝶服饰是应氏服饰旗下唯一的自创品牌,主打年轻族群的市场,一向是总经理负责打理,经营虽然不如预期,但是她并没有听说要把采蝶服饰收起来的消息呀!
“就是总经理的秘书,我跟她是好朋友,她在今天早上不小心听见总经理和董事长的谈话,好像是股东们对采蝶服饰的营运很不满意副理,采蝶收起来的话,我不就没工作做了吗?”小蕊好害怕自己会失业,因为这几年景气很差,她家里经济状况也不是很好,她要是没工作的话,那就糟糕了。
“小蕊,你先别紧张,也别胡乱猜测,这件事我会去问个清楚。”应采榕确实知道采蝶的营运状况不好,但是父亲对于自创品牌一向是大力支持,她想情况应该不至于会那么糟糕。
小蕊咬着唇点点头。
应采榕安抚完小蕊后,马上杀向父亲的办公室。
她劈头就问父亲:“你打算要收掉采蝶服饰吗?”
应父从公文中抬头,轻叹口气。“你消息还真是灵通呢!好吧,老是跟你说,你也知道采蝶的业绩不好,经营了两年也没有多大的起色,早就有不少股东在反应拿其他部分的盈余去填那个洞太不值得了,所以我跟总经理讨论过后,我们想把下一季做完,要实在没起色,那就结束营业。”
“爸,自有品牌本来就难做,现在就停掉未免太早了吧?我们应该还要再多试一阵子才对!”应采榕努力游说父亲不要这么早就放弃,而且要采蝶在一季内做起来,根本是天方夜谭。
她一向很支持走自有品牌,虽然成本高、利润低,打理又很花钱和精力,但是能培养一个本土品牌还是很有成就感和代表性。
“那万一再试个几年,还是做不起来呢?”应父是个商人,虽然有心走自创品牌,但市场接受度不高,他也没办法。
“我以前看过采蝶服饰的设计图,我不相信它会做不起来。”应采榕对自己品牌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能担保一定做得起来吗?算了吧!我很总经理几乎都要放弃了”应父挥挥手道。
应采榕豁出去地说:“你要担保是吧?那好,给我一年的时间,要是做不起来,我主动辞职以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