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小心的她,还是在自己的屋里留下了一个示警的禁制。只要有人进了她的卧房,便会给她传来示警。
流云庄的书房内离殒正坐在长榻上行功,忽然间他那冷淡的俊脸上露出了一丝极淡的笑意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小身影和一个绯身的几乎是同时的出现在了书房里。绯红的身影不肖说正是炎吉,而那一身黑衣的就是夜行离家的红绸了。
“你这是一身什么鬼打扮?”炎吉一开口就忘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而变成了这样一句。
他跟在红绸身已有两三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她穿这种黑色的衣服。
也许应该说他自觉与红惺相惜的一点就正是红绸也与他一样喜着红衣。
“我这不是怕人认出来么。难道我叫红绸,就只能一辈子穿红色的绸衣?”红绸嗔怪道,见到许久未曾见到的两人心中也是一阵温暖。
“当然不是,而是”炎吉还;好好教育一下红绸穿衣的哲学时被离殒给打断了。
“好想来红绸来这一趟也不容易。你就别与她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纠缠不休了。”
“好吧,你不是说这个时候正是那些盯得紧的时候,让我们别与你联系。怎么你自己反而这个时候这么突然的就跑来了?我可告诉你,现在我们这儿可是正被几方的人都盯得紧紧的。”炎吉抢着道。
“我就是来看看蓝锦,”红绸看炎吉的脸色又忙补充了一句:“呃,还有你们。几个月不见,也不知道这边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了。”
“那正好,那小魔星正让我头痛得很。你最好是能想个妥善的法子安顿他,别让他再折磨我了。”炎吉一听到蓝锦的名字,几乎是暴跳如雷。
他的样子将红绸吓了好一大跳,不过考虑到炎吉有些夸张的个性,便问一旁的离殒道:“他这是怎么了?我家蓝锦不过只是个几岁大的孩子,值得他这样么?”
“你别理他,蓝锦在这里很好。只是初时有些不习惯,现在他已经习惯了绯尘的照顾,除了老问起你、他乳母和你父亲以外也没什么别的。你就放心好了。你现在他吗?”离殒道。
“嗯,等会儿吧。”红绸想了想,难得见一面有些事还得商量一下。
“你这个是哪来的?”炎吉忽然指着红绸腰间那块青玉符问道。
“我正要和你们说这个。”红绸取下青玉符放在桌上,然后坐了下来道:“你们能看出这青玉符是出自何人之手吗?”
炎吉一脸严肃的将青玉符拿在了手中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脸色更是变了几变,半晌才将东西交到离殒的手里,对他道:“你也”
看着两人郑重的神色,红绸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安来:“怎么样?”
“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炎吉没有回答她的提问,而是反问道。
“是我从前那个蒙学的先生不久前送我的。”红绸没有隐瞒。
“原来是他,看来我还是有些看走眼了。”炎吉这句话像是自言自语。
终于离殒也将青玉符放回了桌上,并且推到了红绸面前道:“这算是一件在关键时候能保命的东西。不过如果真要用到了,那你的秘密怕也是瞒不住的。”
红绸心中一跳,问道:“什么意思?”
“我只能告诉你,这件护身符不是一般的东西。或者可以这么说,这并不是这一界应该有的东西。所以我们炼制你这件护身符的人,应该也和我们一样不是这一界之人。”离殒看出她的不安,又接着道:“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了,无论送你这件护身符的是谁,对你应该都没有恶意的。甚至可以说还颇有维护之意。”
“你是说向先生他也和你们一样,并非是修行界之人也是出自妖界?”红绸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
“不,这青玉符炼制所用的玉石既不是修行界所有的也不是妖界产的。这应该就是上上界特有的蒙光玉。”炎吉以一个炼器大师的口吻,同时也是出于回避某些问题的道:“还有一点很奇怪,你那个先生我也曾试探过,他应该只是普通的地级上品行修者。并不像能够出手这种护身玉符的人。”
“我一直有种直觉,觉得向先生应该是那压制三派订下那种不合理协议的那个势力中之人。因这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很多事情。”红绸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有这种可能性。不过也不要轻易下这样的结论,以免影响了你的判断。”离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