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谈甚欢,走的时候依依不舍。”
“天,这是从何说起”俞宛秋很想发飙,权衡利害后,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双姝馆开业时,他来看热闹,在路边遇上了。站着讲了几句话,你不会连这都吃醋吧?你到底有没有搞清自己的身份啊,你现在是军中统帅,正领着赵**队驻守在都城北大门,随时准备和对岸的敌军开战。在这种时候,你还有闲心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真是服了!”
赵佑熙把她按倒在床上,恶狠狠地宣布:“在所有的身份之上,我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是你的丈夫!我的妻子曾被人觊觎过。也许至今都没死心,你说我该不该在意?”
“绝对死心了,我现在是已婚妇人,嫁的又是伟大的太子爷,不管他以前怎么想,现在都不会再对我有任何想法。”要在现代“死会”或许能标活,可古代的太子妃,即使失宠被贬,也只会从东宫最富丽堂皇的卧室搬到最寒酸偏僻的,不可能让她出宫改嫁。
赵佑熙却不以为然:“有些男人,若心里真的装着一个女人,不管怎样都不会死心的,只要有一点点机会,都不会放过。”
“别人我不敢说”比如秦决,也就是现在的靖帝梁瑾瑜“但凌清澜绝对不会,他只是个小小的商人,怎么敢跟太子您争风?而且商人重利,情字在他们心中本就没占多少分量。”
赵佑熙立刻抓住了语病:“别人,原来还有别人,谁?”
俞宛秋白了他一眼:“那就是一种表达方式,并非实指。”
看赵佑熙露出狐疑之色,忙掩住他的嘴:“别说这些了,快抓紧时间睡觉,不然就到中午了。”
“你陪我。”
“好,我也困了,下午我去拜访一下沈家人,晚上做个东道请请他们。”
“去可以,晚饭要回来吃。”
“哪有这样待客的。”
“他们明知两国交战,你身在军营,还跑来求见,本来就不应该,现在是陪客做东道的时候么?我肯让你去,已经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下午我会多派一些暗卫跟着,你也要小心点。你现在身份特殊,万一被人绑架了”
“沈家人不会的,他们到底是斯文人,绑架人的事儿可能还干不出来。”
“斯文人?你那个瘸腿的女同窗不就差点把你架走了?狗急跳墙,什么都干得出来。“
“好啦好啦,都听你的,行了吧,赶紧睡。”
“我睡不着。”
他这么一说,俞宛秋自己也觉得没什么睡意,半夜听战的紧张刺激,沈家来人的各种猜测,让她身体困乏,脑子里却静不下来。
赵佑熙邪笑着看向她:“你也睡不着啊,相公有个办法,保准叫你累得眼睛都睁不开。“
俞宛秋立刻滚到床沿:“你别这都什么时候了啊。”
“是你自己说的,要把战时的日子当寻常日子过,我们平时只要在一起,哪天没亲热过?我已经好几天没碰过你了。”
俞宛秋紧楸着衣襟的手慢慢松开了,他没日没夜地忙,神经高度紧张,才会躺了这么久都没睡着,也许让他放松一下,可以帮助他入眠。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对的,一番激烈运动后,赵佑熙很快进入了梦乡。
下午夫妻俩分头行动,赵佑熙去巡视,俞宛秋则去看望沈家人。
在一家名为德福的客栈,俞宛秋见到了阔别一年多的林兰馨,还有沈湛的妾小范氏,以及一个她完全没想到的人,沈涵清。
林兰馨依然娇小,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生产过的痕迹,俞宛秋也不好发问,怕她还是没孩子,对于一个古代女人来说,这是致命的缺陷。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一向爱笑爱说的林兰馨只是拉着她的手叹气,沈涵清更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倒是以前没怎么打交道的小范氏在那儿不停地说话以活跃气氛,但说的,也多是世道艰难,谋生不易之类的话。
俞宛秋心里琢磨,这沈家人,无论男女都摆出一张愁苦的脸,难不成真想在南方朝廷谋职,等站稳脚跟后,再举家搬迁?
如果沈涵净没有生下皇长子,她或许会相信,但现在威远侯沈府是皇长子的外家,以沈家人对侯爵这块招牌的珍视,无论如何都会守着,而不是背着叛徒的骂名跑来投靠赵国朝廷。
“馨表妹。”
屋里所有人回头看过去,站在门外一身青色长袍的,可不正是凌清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