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那支短剑一般的扁平矛头拔出去,喷出来的血便已经将覆满尘土的长袍重新染红了,身体像是一个被扎破了的水袋,胸腔里的血液急剧往外喷射着
柳叶飞眼前的世界开始失去颜色,所有的声音仿佛也一下子寂静了下来战士们无声地呐喊着,武器静静地刺进血肉之躯,重伤垂死的人轻轻地躺倒在地上
一束明亮耀眼的闪电在他面前猛然闪过,像毒蛇一样蜿蜒前行,接连贯穿了十来个兽人,将人类战线前面扫清了一大片,紧接着一只有力的手从后面抓住了柳叶飞的领口,把他拖往战线后方
一切都跟我无关了吧?
如果不是肋下那剧烈的疼痛提醒着他目前还活着这个事实,柳叶飞很想就这样放弃一切闭上眼睛似乎唯一的遗憾就是临死还是童子身了吧?
“耶费?耶费,坚持一下!”
有人拍打他的脸,喊着他的名字,不过柳叶飞听不清楚,也懒得动,反正那又不是自己真正的名字至于坚持,还有什么意义么?这种肺部大出血的伤势,估计一分钟内就要窒息死掉了吧?与其受那份罪,不如干脆疼晕过去然后还毫无知觉中死掉呢此时柳叶飞甚至都有些抱怨在查林的剑魂世界中遭受的那些磨练意志的经历,换做从前的自己早就不用遭罪了吧?
有人把他平放在地上,割开他伤口处的衣服,随后一只手按到了他的伤口上,淡淡的白光亮了起来,重新照亮了柳叶飞那即将暗淡的视野。
疼痛的感觉似乎减弱了一些,这给了柳叶飞一些继续活下去的希望,不过等看到伤口并没有什么收缩迹象,还在在飞快地流血之后,他开始感到恼火了什么半吊子治疗术,还不如让人痛快一点儿呢!
那人用肩膀顶住柳叶飞那无力地垂下去的后脑,扶着他慢慢坐下。不经意地歪了一下脸,柳叶飞认出了这是安普尔的脸,隐约回想起前天晚上她在月下时的羞涩,想到了她挥剑砍杀时的飒爽这孩子,怎么偏偏练了个惩戒骑呢?柳叶飞突然发现心情又莫名其妙地好转了一下。
安普尔一手扶着他,挥动另一只手在呼喊着什么,柳叶飞什么都听不到,猜测难道她在叫个奶骑过来?那我再坚持半分钟吧
血液的流失使得他思维渐渐模糊起来,本来下意识屏住的呼吸也无意识地恢复了,他感觉到血液流进气管里,一直往上涌到咽喉,然后随着咳嗽从嘴里喷射出来
总算还有一个正常的肺,柳叶飞趁着气管暂时清洁小心翼翼地吸了一点儿空气进去,稍微恢复了一下神志,随着视野变得清楚了一些,柳叶飞认出了站在面前的泰洛尔,那个经常跟自己过不去的爱与美的女神圣武士,记起了前几天那一战之后就是她自己负责处理伤号的,似乎没有一个人伤势过重而挂掉这回应该有希望了吧?
然而泰洛尔那无可奈何的神色带来了更多的绝望也是,刚才就看到她在用绷带包扎伤员了,不可能还有更多的治疗术专门为自己保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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