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母毫不动气,微笑道:“你爹赞美的恐怕是另一样东西吧。”
风萧天已露出了他招牌的邪恶微笑,似乎他看到的某样东西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一样。
当天,我们住进了离皇城较近的一间高级旅馆。
深夜时分,酣睡中的我被义父拍醒,我正要谴责他又在我睡觉时搞恶作剧时,他轻声说:“我带你到皇宫玩,顺便收集点东西,想去就别吵!”
天生喜爱冒险的我,立刻将嘴巴闭上,虽然想起今天街上他看到公主马车时的异样神情,隐约猜到是去偷东西的,但也很情愿让他带我去一开眼界。
我们从旅馆内的围墙跃出,迅速往皇宫方向驰去。
“我们轻手轻脚的出来是怕被妈妈知道吗?”我看似随意的问。
“对,她不是很赞成我到处乱收集东西,尤其是这么晚了。”义父扬扬眉。
“但是她可能不知道吗?我们这种行为是不是很掩耳盗铃啊?”
“掩耳盗铃本身就是问心无愧的最高境界!”
“不过你衣服也不让我换,就穿着睡衣去偷东西会不会太过张扬啊?”
“偷你个头啊,是收集!有我罩住你,穿什么衣服一样。”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遗失的风笛”的内城雨露之国皇宫的外城墙外。
“这么高啊上面可能还有暗哨呢!”我开始疑问这次行动会不会就此报销时,风萧天手里已经射出了一个铁爪,隐约听到“镪”一声,那铁爪已经爪紧了上面城墙的某处了,他一抱我的腰,用力一跃已经到了一半高度,只见他脚尖在城墙中段再轻轻一点,我们已经来到城头处。
环顾四周,城头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地上就躺着一个士兵,义父收起那爪子,拉起我往下城墙的楼梯驰去。
见我回头看那些躺下的士兵,他轻声解释:“我的爪里有机关的,当我射上城头时我已用上了内力启动里面的机关,会放出无色无味的烟雾,闻者会造成暂时睡眠状态,就算有人发现他们也只以为是站岗时失职睡觉。”
他扶着我的腰在皇宫内城的园林、楼阁穿插着,我心中不禁暗凛原来义父的轻功竟这么高,平常陪我练功时一点都看不出来。
遗失的风笛不愧有音乐故乡之称,从义母身上学过大量的音乐知识,深明乐理的我一路走来,越看越奇,任一庭园、楼阁、花草、园林都别具匠心、暗藏典故,整个皇宫的结构或许是以一种暗符天上音乐之神的星宿分布构成的,因为一路奔来,我竟有可以将这些景物串起一段极其优美的乐曲的玄异感。
我忍不住向义父发表我这独特的见解时,他只回了三个字:“神经病”
我也暗骂自己同一句话,竟向一只一点都不感性的动物讨论这种飘渺的话题。
周围的侍卫渐渐的多起来,义父和我停在一颗大树的隐蔽粗枝处,他低声喝道:“别再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了,开始有高手了,恩,防卫越来越深严了,应该就是这一带了。”
他轻轻一扶我的腰,我们已到了另一棵树上,一队卫兵刚好从附近的一个小道巡过。
巡逻的卫兵和暗哨越来越多了,风萧天却象浑身都长着眼睛,总能带着我从守卫的视线死角穿插着,果然是经常收集东西的能手。
来到一个外形如同钢琴的建筑上时,他突然俯下身子像是聆听着什么东西。
马上又一拉我,跟着了下面出来的一个宫女,又穿插过了几座建筑物后,来到了一个以雪白色作为主色调的小型建筑群,雪白的篱笆围在这个庭院的外围,细看时才发现每个篱笆都是一个音乐符号。我猜如果将所有的音符串起来,应该是一首曲子。
这时候,我看到义父似乎盯住建筑群内某处,脸上再次露出了他那招牌的微笑。
我们越过白篱笆,进入这一小片特色另类的建筑群。
只见那宫女走进位于建筑群中间的一大片绿草中,竟突然就消失了!
义父冷笑:“果然布有结界,幸好我早有准备,”
然后转向我,露出了异常亲切的笑容“星月,是时候让你表演过人的元素水平的时候了。”
想进入一个陌生结界有两个办法,第一是用强大的武力来破坏;第二是破解进入的途径。采用第二种方法是需要丰富的元素知识及其超人的计算能力。
我微笑道:“爹你一掌就把这小型结界轰得体无全肤啦。”义父的数学天分只介乎与白痴与常人之间,所以他进入陌生结界只具备第一种办法。
义父眼神变得无比的诚恳:“我知道,但一掌轰下去发生的响声可能会有一点点大,现在皇宫大多数的人尚在休息,扰人清梦,多不好意思啊。”
我突然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热情邀请我一起来“收集”东西的原因了,正想笑话他怕的是是看到蜂拥而至的皇宫侍卫吧。但面对着他那似乎很诚恳的眼神,令我想起不久前那股温暖的力量,也不再多说,低声道:“跟我来!”
这个结界远不如母亲所布的结界复杂,轻易就找到了元素组合的通道,我们迅速越入结界。
这片绿草上,原来有一座异常别致的小屋,以雪白作底色,天蓝和深蓝作为配色,屋子的四个角上分别有一个小天使,姿态各异的分别弹奏着一种乐器,四种乐声融会在一起化作了一首异常动人的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