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忙道:“你们说谁呢?”程心愤愤的道:“说你们师傅我们小姐,被人囚在牢里了。”
三老齐道:“你胡说!”
程心道:“我干么胡说?咒我们小姐么?你们三个傻了罢!”三老面面相觑,突然回过神来,听师傅被囚,心里一阵大急。怪叫着便要找陆承业三人打架。
但却觉一股大力往后一推,他们三个不由倒退两步,口中“咦”了一声,还以为撞到墙了。原来范去非方才见三人前冲,不愿自己的事被旁人料理,便一挥袖,内力源源而出形成一道力墙,把三老挡了回去。
他这一下旁人不知,却令杨顺千又惊讶又佩服,不由暗想:“他是什么人?功力怎这般浑厚,江湖上也没听过他的名头呀!”
只听范去非冷冷的道:“我今晚便去三阴堡,只是不烦三位带路了。”
陆承业道:“要打架么?来呀!怕你啊!”口里这么说,心里却直打鼓。
范去非冷笑道:“不仅要打架,还要不留一个活口。只是我却不用人帮,你们三个一起上吧,我三招之内若留一个活口便不姓范。”
此言一出众人一愣,心道:“这话也太大了,陆承业是三阴教十大堂主之一,武功高强,那两个执事也是一流高手,一打三已是勉强,三招之内若杀不死人家岂不大大丢脸?”
陆承业心中却是大喜,寻思:“这是你自己犯傻不用帮手,若让我们杀了,可怨不得旁人。”心念至此便与王禄张功便眼色,打定了主意一杀了范去非马上回去论功行赏,不必跟杨顺千一众夹缠不清。
杨顺千在一旁虽是担心,却知这话并非没有可能。他见范去非一挥手便阻了权家三鹰后退两步,内力之强简直匪夷所思,因此觉得内力如此好,招式定也不差。只是三招却太少了,十招还差不多。
他见过范去非功夫才这样想,旁人却担心的担心,惊喜的惊喜。
陆承业忙道:“范兄弟要这样,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
青萍插口道:“好不知羞!方才还讲规矩不规矩呢,现在心里只怕乐开了花罢!”
程心也跟着起哄道:“范大侠是说着玩的,你们三个呆瓜还真信么?”
张功皱眉道:“原来范去非说话是不作数的,佩服啊佩服!”满脸讥讽之意。
范去非道:“我说一句便算一句,你们不必怕我反悔!”
王禄道:“那我们可要讨教了!”
范去非冷冷一笑,一声不吭,往前走了两步。
陆承业三人见他如此大胆,不由得心里也是嘀咕,心道:“当日在三阴堡没看到他的功夫,也不知是不是象二堂主说的那么厉害。”三人团团把范去非围住,只是转圈,也不知如何下手。
没影儿见状扯了扯杨顺千衣袖道:“公子,只怕不大妙!”
杨顺千皱了皱眉头也不言语,只听陆承业叫道:“各位数着!”身形已然跃起,如恶虎扑食般的扑向范去非,张王二人也扑了过来分攻范去非两肋,下手便是杀招。
青萍“啊”的一声惊叫,眼见就要伤到范去非了,却见他往后一闪,也不知怎么,只见衣袂飘飘,那三人的招数全抓空了,而且被范去非指风一扫,发髻也散开了。
观战众人又惊又喜,不自禁的喊了一声“一”
陆承业三人心中也是一凛,见自己的杀招未伤范去非半毫,而自己还未看清范去非怎样出手,发髻便散了,不由得心中害怕,只得咬咬牙再丢第二次脸“刷”的拔出兵刃。
陆承业使的是双刀,张功王禄使的是剑,三人提着兵器又扑了上来。
没影儿一旁见了,不由骂道:“好不要脸!”骂完便替范去非担心,只见那三人的兵刃围成一个圆弧,四面向范去非攻来,处处指着要害,王禄还随手甩出三只袖箭。
范去非此时要避根本已无可能,在众人惊呼声中,但见他一挥衣袖震落三枚袖箭。同时欺身至陆承业面前,伸手一指而后反手便夺。只听“当当”两声,陆承业右手单刀已断成两截,左手的刀脱手而出,飞出很远。牢牢钉在泊在湖边的船的船板上,还兀自颤动不止,显是那一震力道奇大。
陆承业还未醒过味,范去非转身又是一弹一夺,眼见王禄的长剑断成两截,张功的剑已到了范去非手里。观战众人又是一喜,大声叫道:“二”
陆承业等三人大骇,眼见只剩最后一招,均狠下心来全力一拼,使上三人平生绝技。
陆承业大喝一声,双手拍范去非前胸,已用上全部功力。张功高高跃起,一手抓范去非头顶,一手抓范去非后颈,凶猛异常。王禄却手持半柄断剑削范去非小腿,眼见若碰上腿便会被削断一半。只见范去非不退不进,原地接招,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耳边听三人惨叫。范去非撤身回来,陆承业三人却直挺挺站在当地,神情惊愕仿佛不相信似的,而后“扑嗵”一声,齐齐倒下。
只见王禄肚腹中插着半柄断剑,深已穿透,陆承业七窍流血,一见便知是被内力震碎内脏而死,张功头上有五个指洞,鲜血与脑浆汩汩流出,果然不出三招便被范去非用其攻己的方式要了性命。而且兔走鹰飞迅捷无比。
众人一见之下又惊又喜,那个“三”也没喊出,范去非却如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到湖边洗净五指上的血污,又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