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韩褔接口道:“这下有人偷听也无事,教主的“厉鬼三哀”甚是厉害,不堵上耳朵又在附近之人定会心魄震荡而死。”
韩青喉间“咕”了一声,然后是脚步之声,被韩君素扶到内堂去了。顷刻间,偌大的地方就只剩虫虫与那个男人了。
虫虫一待周围无人,慌忙跳到一边,呆愣愣看着那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那人理也不理虫虫,举步便走,才只走了两步就一个踉跄几乎跌倒。
虫虫大惊,忙奔过去搀扶,只见那人口角有一丝血迹,呼吸断续不定,显然是方才只顾为虫虫运功护住心神,自己却受了震荡伤了内脏。
虫虫见此无法在袖手旁观,心念一动,悄声道:“你跟我来。”
那人沉声道:“多谢姑娘,在下有要事在身,这便要出三阴堡去了。”
虫虫急道:“你这样子连十步也走不出去!而且韩君素生性多疑,他定不会掉以轻心,这三阴堡肯定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守,你若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那人道:“姑娘过虑了。”
哪料话音未落,就听一声断喝,韩君素不知从哪里出来,站在虫虫和那人面前。四周也一片脚步之声,只不过一瞬间的事,方才还空荡荡的地方一下子***通明。三阴教的大部分高手便把虫虫和那人团团围在中央,象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般,韩青则如幽灵一般站在围外侧耳细听。
虫虫心中一凛,心想三阴教果然名不虚传,行动如此迅速一致,倒真的不好对付。
只听韩君素冷笑道:“范去非,这下你往哪跑?”
虫虫心里一动,这才知这陌生人叫作范去非。
韩君素见范去非不语,又冷笑一声,并瞟了虫虫一眼,虽心中怒极,但还是用心平气和的口气道:“虫虫,你过来!”
虫虫闻言迟疑了一下,看看自己身边的范去非。此时她距范去非不过半尺,因此清清楚楚看见范去非面色惨白,口角兀自血迹未干,但面无惧色,一派坦然,心中又是不忍又是佩服。
韩君素见虫虫不语,大声道:“虫虫,你站到这边来!”
虫虫摇摇头道:“不!”
韩君素大怒道:“你要与我为敌么?今日与我为敌的,只有死路!”
虫虫还是摇了摇头,黙黙与范去非背对着站好,虽未说话,但意思明显之极。
韩君素又气又恼,恨不能一剑把范去非杀了。
鹓鹐不知何时赶来了,在一旁看到虫虫转眼间从韩君素的心上人变成了敌人,心里万分高兴,忙上前道:“我瞧这小妖女与那狗贼定有奸情,否则干么那么护着他,也许还是那狗贼派的呢!您忘了么,五个月前在广东,范去非这小子就与咱们为过难,这小妖女定是帮他害咱们的!”
韩君素此时正在气头上,虽恼恨虫虫,但心中又实在不愿听旁人说她坏话,这下鹓鹐一说,一腔怒气全发在她身上,反手就打了鹓鹐一记耳光,下手很重,声音又脆又响,鹓鹐的半边脸也立即红肿起来,嘴角也渗出血。
鹓鹐一愣,见公子好像伤心得什么似的,但又一想公子定是对虫虫怒极,不由得又是欢喜,眼泪虽簌簌而下,但是不吵不闹,站在一边微笑不已,她自己想事,但在旁人看来却觉得十分怪异。
范去非在屋顶偷听之时,得知韩君素对虫虫的情义,因此不想自己与韩君素之间的梁子连累虫虫,转身道:“多谢虫姑娘侠义心肠,在下受之有愧,还是请回罢!”
虫虫道:“你知道我叫虫虫么?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忘恩负义之徒,你救了我,我虽武功不济,却也要斗胆帮你。”语气十分坚决。
韩君素一旁听见,方知虫虫与自己为敌是事出有因,不由心中暗喜,脸上却仍是一片寒霜的问道:“他怎样救的你?”
虫虫小嘴一撇道:“还不是你的宝贝爹爹一个劲的鬼叫,你还问我!”
韩君素闻言恍然大悟,竟一点也不怪虫虫了,他也不想想虫虫为何偷听。
范去非此时插口道:“虫姑娘,在下方才并非有意相救,只是偶然,如此小事,不必挂在心上。”
虫虫怒道:“谁挂在心上?我喜欢帮你打架,你管不着!”
范去非一愣,不知虫虫为何方才还好好的,现在却又突然发怒。他哪知虫虫正在学习江湖豪侠的为朋友两肋插刀,现在被他一直泼冷水,哪有不气之理。
他不明白,韩君素可是了解的很,平日见惯了虫虫忽喜忽怒,此时见她小嘴撅着,眉头皱着,说不出的可爱,不由心生柔情,一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