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沿著宫门缓缓的驶入皇宫之中,既然有晋王陪同,上前盘查之时,李恨水扬手亮出一枚黑铁令牌,这令牌黝黑普通,亮不起眼,中心是一圈火燃图形,里面画著一只没有眼睛的木鱼。这个奇怪的图案显然不属于宫中六卫任何一卫,也不像是晋王李恨水的令牌。
那些护卫看到李恨水打开这面铁牌,竟然立即垂下眼帘不敢多看,连忙退到一边示意放行,就连打开车门看一眼都不敢,,是什么令牌拥有如此大的权利?只怕若光是晋王亲临,也没有这么大的效用吧。情儿眼尖,似乎感觉到了那些待卫都这枚令牌的惊恐,就连一向心静如止水的她,瞥到那令牌之上的图案之时,竟然感觉到心中一阵阵的心悸,急忙转开头不敢再看。那令牌这上,仿佛带著一种无名的魔力,那只鱼明明没有眼睛,可是你却觉得它一直在注视著你,就算李恨水很快将令牌收入袖中,消失不见,那种感觉依然存在。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
李恨水似乎早已料到她会偷看,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那里面竟然有一种残酷的笑意,仿佛幸灾乐祸一样。
情儿惊魂不定,忍不住伸出手抓住闭目冥坐的蒋琬,直到抓住蒋琬的袖子,这才感觉到安心了一些。但还是心悸不已,莫名的感觉到烦乱起来,似乎背后凉飕飕的,那双死鱼的眼睛,一直都在默默的注视著自己,而当自己忍不住一回头,那双眼睛却又消失了。
蒋琬似乎觉察到了情儿的不安,伸出手拍了拍她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情儿的心慢慢平复来来,只是还是不敢放下蒋琬的衣袖,蒋琬再次闭上眼睛,盘膝而坐,情儿就这样一直抓著他的衣袖,直到马车在宫中三转五转,最后来到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
四周悄无人声,漆黑一片,没有一个地方点灯,竟然仿佛到了旷野之中一样,四周只有他们这一辆马车,驾车的那四匹骏马口鼻间呼息不时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在这静夜中显得极为清晰,哪里还有一丁点是在皇宫之中的样子。
厚厚的布幔遮住了外面的光线,马车前面的两盏宫灯在雨夜之中显得更为昏黄,只能照亮马车这边的一小块地方,马鞭声竟然也停止了,那赶车的马夫似乎也不存在了一样,只有车厢之中他们三个人还在。
情儿有些不安于这个地方的寂静,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害怕过,李恨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到了,下车吧!”
情儿有些不敢置信的道:“这这里?”
李恨水讥嘲的笑道:“难不成你以为这等机密的地方,会是人声鼎沸,行人不绝,而且金碧辉煌、灯火斑斓的吗?”
情儿脸上一红,不过想一想倒也是,如此机密之地,用来对付书剑江山阁这种严密到可怕的暗谍组织的组织,一直以来都不为人所知,那么它的保密工作想一想,也只能用可怕来形容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自己苦非跟著公子,只怕永远都不会知道,堂堂皇宫大内深处,竟然还有著这样的一个地方存在。
蒋琬起身拂了拂身上的衣袖,道:“走吧!”
李恨水瞧着他没有一丝异样表情的脸上,平静得回到自己客栈厢房一样,心中对他的评价不由得又高了一分,想当初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差点都没有被吓到半死,而那次李倾城闯入这里,半个月没有下床,别人问她,她一句话都不说,这么多年过去,一向好胜的她,让皇宫之中无人不怕从不服输的最为调皮捣蛋的银铃公主,也再也不敢靠近这沉鱼苑百丈范围之内。
只是这事一直被神册帝压制下来,没有人敢追问那一次她在这里发现了什么,李倾城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过这里的事,原本从小最爱吃鱼的她,多少年了,再也没有沾过一点的鱼味。
这是整个南唐皇宫的禁地,没有熟悉的人指引,一步走错,也许就是无尽的杀机。没有人能侵入到沉鱼苑五十丈之内,进者必死!
“这边,千万记住,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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