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松龄愣了愣,双脚停在了半路,望着哭成泪人儿的蒙古女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满头雾水。
这个蒙古女孩儿他认识!乃为斯琴女王的贴身侍女,名字里有几个字是非常绕口的梵语,他个根本记之不住。翻译成汉语则是青色的莲花,所以大伙习惯叫她清莲,或者莲子。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斯琴女王爷曾经试图将青莲和他撮合在一起,不过张松龄找了个非常漂亮的借口给婉拒了。本以为对方也和自己一样,很快就忘了这回事。谁料却被此女恨在了骨头里!
他这厢冤枉的六月飞雪,同行的几个女学生可是不知道其中还另有一番弯弯绕!见一个漂亮得宛若画中人物的蒙古女子对着张松龄又哭又骂,立刻将后者与陈世美画上了等号。先前心中的高大形象瞬间崩塌不说,看过来的目光里还充满了激愤。特别是这些日子与张松龄交往最深的杨柳,颤抖得如秋风中的一株青草,两行清泪也顺着白瓷般的面孔淅淅沥沥往下淌。
“这,这”张松龄尴尬得额头见汗,将目光转向李老九,期待对方能主动站出来跟自己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料对方却将脸扭到了后背上,眼睛望着远方,仿佛天边的云海中正有一场不可错过的大戏在上演!
再将目光转向老杨和一众骑兵连弟兄,他也从后者们脸上看到了一丝不屑的表情。继续任由误会蔓延下去,后果可就难以预料了。猛然间用力一跺脚,张松龄再度将脸转向清莲“别哭了!难道我救人还救出错来了?!你如果愿意跟着鬼子走的话,尽管自己去黑石寨。城里边小鬼子有的是,丑的俊的你随便挑!”
“你,你才愿意跟着小鬼子走?!”青莲被他骂得满脸通红,泪水卡在眼眶里直打转儿。“我,我”说着话,又失声痛哭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张松龄,你说什么呢?!”圆脸李芳抱住比自己足足高了大半头青莲,对着张松龄怒目而视“你辜负了人家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把人家往小鬼子手里推?!八路军当中,怎么会有你这种干部?!”
“就是,就是!”其他女孩子也叽叽喳喳,对着张松龄全力声讨。“你不就是个大队长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也敢玩始乱终弃这一套?要是哪天让你当上了旅长、军长,还不知道多少女生要被你辜负!”
“会打仗,会打仗有什么了不起的?全中国会打仗的人多了,也没见像你这样无情无义的?!”
“别哭,别哭,他敢辜负你,咱们也别让他好过。咱们去军分区告他去,就不信上头会不管这种事情!”
“别哭,我们也不走了。和你一起回军分区告他去。让苏司令员撤他的职,看他还敢不敢没良心!”说着话,几个感情丰富的女生已经带上了哭腔。仿佛被辜负的就是她们自己一般,即便告到延安去,也一定要讨还公道。
“张,张连长不是,不是那种人。你们,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他最近一段时间战斗任务很多,也许,也许是没时间”一个细弱蚊蚋,但非常另类的声音突然从女生们之间响起,令大伙忍不住回头,对说话的人怒目而视。
还是杨柳,脸白得像早春时节的残雪一般,单薄的嘴唇隐隐露出两个暗红色的齿痕,在一片怒其不争的目光中,继续小声提议“他,他当上,当上大队长也挺不容易的。你,你既然爱他,就,就应该原谅他这回,不,不能主动毁了他的前程!”
这都哪跟哪啊?!张松龄听得恨不能以头抢地,上前几步,一把拉住青莲“我说莲子,大姐,我管你叫大姐还不成么?!我到底怎么你了?游击队又怎么得罪你了?!怎么一年多没见面,你就恨不得把我往脏水坑里头推呢?!”
“你,你要干什么?!”
“把你的手拿开?!否则我们就叫人了!”
“别怕他,有我们给你做主。他们八路军的人,不准欺负老百姓!”众女生推了张松龄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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