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就只有她,和他了,如此的孤男寡女。
他们,一个是新上任的总裁,一个是即将离职的职员,在这个有着某个不欢回忆的办公室里,会谈些什么呢?
夏小兔就那么无助的站在他眼前,满眼愤恨,忧伤。
莫迷勾魂鬼魅的眼轻轻眨一下,打量打量她蓄意遮挡某些印记的着装,隐隐笑笑,轻悠悠地问:“为什么要辞职?”
为什么要辞职?他还好意思问出口?
夏小兔不回答。
她,讨厌这个明知故问的、比妖精还漂亮而可怕的邪魅男人,抬抬眼,恨意丛生地看着他。
莫迷依然装作不解其意,又问:“是不满意这里的工资,觉得工资太少,还是觉得……公司里的工作餐太差,不够营养呢?”
为什么?他,要如此的戏谑自己呢?并且,还打着貌似关心员工的旗号?
夏小兔,太讨厌他,也太恨他入骨了。她急切的需要离开这里,去另一个空间,一字不答的转身,头昏脑胀的朝着那道紧关的门疾走。
她转身,就转身吧,她,走就走吧,莫迷,一点也不慌,扬起一边的漂亮嘴角,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玲珑身影。
如他所想,她,怎么拧门把,也打不开那道仿佛可以通往自由与安全的金属门。
拧了十分钟后,夏小兔不再徒劳了,竭力忍住想泪流的感觉,转转身,恨恨的看着他,“开门,我要出去。”
莫迷充耳不闻,嘴角挂上一点笑,朝她勾引般的眨眨左眼,“过来,到我的怀抱里来。”
夏小兔知道,自己过去,就是傻子了,咬咬唇,无所畏惧地怒喝道:“你无耻,你卑鄙,你和你的那两位人面兽心的朋友,都该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莫迷神色不变,没人知道他有没有生气。
沉默数秒,他站起身,象征性的拍拍手,优雅的朝她走去,“骂得够狠,够绝,够经典。”夸赞完,完美修长的身子正好站在她的面前,只要微微迈进半步,他就可以和她身贴身的亲密相对。
这样的距离,对于夏小兔来说,无疑是危险的。
她忍着头脑的不适,恐惧的大口呼吸,“让我走,让我走……开门……”
“你走了,这里就剩我一个人了,我会寂寞的。”莫迷紧睨她的小脸,带着一点似有若无的忧伤阴柔蛊惑的说,随即轻轻抬起白皙漂亮的手,缓缓抬起她的下巴,“留在这,陪陪我吧,好吗?”
“我不……我不要……”夏小兔颤抖的摇头,迅速抬高手,激动恐惧的挥开他抬着自己下巴的手,“开门,我要出去。”
“如果我不呢?”莫迷依旧轻柔的问,步子一跨,将她不轻不重的压到门板上,再一次的抬手,捏住她小巧的整个下颚,让她与自己近距离的暧昧对视,“你很怕我吗?怕我会吃了你,是吗?”
对,确实是这样的。
夏小兔忍不住的颤抖,竭尽所能地推着他,“呃……让我走,我跟你没仇。”
“没仇?”莫迷轻轻笑笑,低下头,沙哑动听地问:“意思是,如果我们有了仇,你就不辞职,不走了吗?嗯?”
夏小兔无可奈何了,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说,他都会精心的挑出毛病,只得闭上唇,努力的挣扎,任由他去乱想,乱猜。
她不说话,莫迷就认定她是默认,所以鬼魅地扬扬一边的唇角,禁锢住她……
“呃……不……不要这样……我恨你……恨你……”
“恨吧。”莫迷吻着她,沙沙地说,“恨我的女人很多,恨我的男人也很多,多你一个人恨,也没什么。马上……我会让你更‘恨’我一点。”
那刻,夏小兔连倔强的自卑也被他土崩瓦解了,闭闭眼,狠狠的泪流。
他真的好坏,她感觉自己要失去心脏,严重缺氧。她还感觉自己的头发热,发烫,眼睛不透光,敛下眼帘,缓缓垂下抓扯他肩背的手,恍惚地看到自己的世界,一片漆黑……
她……怎么了?
莫迷越吻越觉得不对劲,微微松开她,停下深吻,打量她晕过去的颜容,鄙夷的摇摇头,“呃……这样就晕了,身子骨还真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