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朋友之间,不需要说谢的。”江瀚理所当然的笑着说,走近他,也大大咧咧的挨着他坐到地上,拿出一根烟帅气的点上,吸食一口,看看他的脸,将烟递到他面前,“有心事就抽一根吧。”
“我没什么心事。”他摆摆手,轻声笑说。
“得了吧,你都把心事写在脸上了,还说没有。”江瀚快人快语。
“呵呵……”欧阳诺无话可辨了,轻笑地抽出一根几乎从不抽的香烟,待江瀚帮忙点上火后,徐徐的吸食起来。
离开ZA球场,回到卧室已经是凌晨4点了,可欧阳诺还是睡不着,洗完澡,穿着白色睡袍站在窗子前,情不自禁的想起夏小兔,忘记此时的时间,拿出那部粉色手机,拨通她家的电话……
结果很失望,她家的电话,他怎么拨打也没有反应。
要到六点了,他还站在窗前,拿着那部手机,难得安静的看着日出,心情幽静的感受每一缕浅浅的薄曦,慢慢抬起手,带着晨曦般的企盼,再次的拨通她家的电话……
这一次,电话终于拨通了,但他,还是蛮失望的,因为接电话的人,不是她。
“喂,请问你哪位?找谁?”早起的夏妈妈接起电话,在那端温言细语的问。
“……”他没有话说,沉默一会,便挂断电话,等到温暖的晨光穿透窗户,暖暖的照耀在自己的脸上,才又一次的拨通电话……
这一次,他,多么希望,能听到她的声音啊。
‘叮当叮叮当……’
电话又响了,夏小兔刚刚起床,看看正在厨房忙活的妈妈,走在电话前,咬咬唇,磨蹭了好一会才接起电话,“喂?”
终于是她接的电话了,听到她声音的那秒,欧阳诺的心,紧张的跳了跳,很小心的温柔道:“小兔,是我,欧阳诺。”
听到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夏小兔气不打一处来,立即皱紧眉,“你打电话来,到底想怎样?觉得我被你们欺负得不够惨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听到她越发激动的话,他在电话那端赶忙解释,沉默数秒,望着绚丽的红日,轻柔的说:“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夏小兔猛然语塞,心,猝不及防的一颤,好一会才气鼓鼓的问:“你病得不轻了吧?”
“对。”他毫不犹豫的承认,“因为你,我……病入膏肓了。”
“……”夏小兔再一次因为他不明不白的话而语塞了,沉默数秒,骂一句‘活该’便匆匆挂掉电话,再一次的用力拔掉电话线。
听着电话被挂掉的寂寞声音,欧阳诺在电话那头忧郁的微笑,“我……的确是活该……”
上午,夏小兔去了医院,走进病房,看到夏树正认真地看着一份报纸,悄悄坐到床边,突然好笑的问:“哟,现在变得很关心国家大事了吗?”
“呃……”夏树吓一跳,拿着报纸的手抖一抖,扭头抱怨的看着她,“姐,你吓我一大跳。”
“这样就吓到了啊。”夏小兔笑着白他一眼,“呵,夏树原来是个胆小鬼啊。”
夏树懒得回嘴,猛然想到刚刚看到的特大新闻,忙兴奋的问:“老姐,皇太子和你的那个同事长得好像哦,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啊?”
“你在说什么?谁长的像皇太子啊?”夏小兔听得莫名其妙。
“哎,你自己看吧。”夏树一边说,一边将报纸放到她的眼前,“你看,这个大标题是‘皇太子在订婚仪式上首次公开亮相’,这张照片上,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皇太子,和你三个同事中的那个戴眼镜的人几乎是同一个人也。”
夏小兔看到报纸上欧阳诺的那张特大的照片,顿时愣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照片上,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他搂着漂亮高雅的顾梦梦儒雅的笑着。
看到这张照片的第一眼,夏小兔就确定,他和他是同一个人,拿过报纸,看到内容上写着‘皇太子欧阳诺’、‘最高法院的审判长欧阳诺’以及‘雾帝国最公平公正的男人欧阳诺’等字样,便更加确定,想到他和他的两位好友对自己所做出的那些禽兽不如的事,心里,再一次的涌现无法言说的难耐痛觉,忽然猛地丢开报纸,一脸沉默的大步走到阳台上,两眼含泪的愤恨的望着蓝天……